我一巴掌把她頭拍了回去:
「我看你真是餓了。」
6.
黑廠爆改張強保鏢公司,首先得打廣告。
於是休整好後,我帶著大家去貧民窟做公益,大到整治街頭狂徒,解決變異野獸,小到扶老奶奶過馬路。
還順便勸降那些用異能燒殺搶掠的人。
不降?那改名張強。
沒過多久,廠裏小弟越來越多,而民間都在傳有一夥神秘組織不求回報做好事,組織裏的人都叫張強。
聽說老人教小孩唱歌都是:
「學習張強好榜樣。」
外面名聲好了,但廠裏人多是非也多啊。
今天已經有好幾個人來告狀了:
「張強跟張強打起來了,就因為張強說張強不如張強,這件事一定是張強從中挑撥,他是張強的老鄉……」
我聽得腦子一團亂麻。
突然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都叫張強完全亂了。
無組織無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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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跟安娜把張強們都聚集了。
王濤現在已經堅信自己就叫張強,我隻好說:「你,本名張強,外號,渣渣強。」
又指著他新女友:
「你,叫女強人。」
染黃毛的叫黃毛強,戴耳釘的叫耳釘強……
我跟安娜按照每個人的特徵都起了外號。
最後輪到光頭大哥:
「你叫光頭強!」
「好!大家記住自己的花名,以後在公司,隻叫花名不叫本名!」
解決完內部矛盾,在外面做保安的小弟突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驚慌道:
「老闆!有人來踢場子了!」
「嘖。」
我不滿:「文明!我們是正規公司,什麼叫踢場子,這叫企業交流。」
直到我看見那兩個明顯不懷好意,穿著一黑一白的男人。
哦,還真是來踢場子的。
7.
兩個男人氣定神閑地打量著我的地方,開始嫌棄這裏的裝修擺設,就像這裏已經歸他們來一樣。
可太冒昧了。
小黑看見我們一夥人出來。
很是悠閒地問:
「你們誰是老大?」
眾人齊刷刷後退一步,獨留我站在最前面。
我:「..」
「你?一個女的?哈哈哈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
「你們這一群大老爺們,竟然心甘情願跟在一個女人後面幹,還有沒有點志氣?」
我的強們在身後小心提醒:
「我勸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這女人的異能很強大嗎?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她一個?」
強們又後退了一步。
隻有瘦高個上來悄悄說:「老大,他們倆的異能一個是禦水,一個是禦火,都不是好對付的啊。」
我故作淡定擺擺手:
「小問題。」
瘦高個退下去後,安娜又悄悄湊上來,表情很不好:
「他們來勢洶洶的,我恐怕不好近身,我怕一上去就被烤了。」
我又擺了擺手:
「小問題。」
安娜一肘戳我腰上了:
「你跟誰倆裝逼呢!」
我隻好給她使眼色:
「先別擔心,我好歹現在手上有二十多個異能呢!」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
小黑小白根本不讓人近身,很多異能觸發不了,我用了幾個不痛不癢的異能反倒被他們嘲笑。
「就這?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呵,不陪你玩了,解決了你,這個地盤就是我們的了。」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
一個發動了火異能,一個發動了水異能。
我屏氣凝神,就是現在!
我伸出手召開道道閃電向他們劈去。
兩人根本沒放在眼裏:
「強大的水盾可以擋雷,你不知道嗎?」
眼看見巨大水盾升起,兩人露出勝利在望的笑容,下一秒,巨大的蘑菇雲伴隨著爆炸聲出現在半空中。
等煙霧散去,小黑小白渾身漆黑地躺在地上,突出一股黑氣:
「為什麼……會這樣?」
我拍了拍手,感慨:
「水被電解成氫跟氧,遇火爆炸。」
「學好數理化,就算末世也不怕,化學老師誠不欺我。」
異能固然有強弱之分,但怎麼用還得分人。
兩人躺在地上,突然又爬起來互毆。
「都怪你!要不是你沒早點把她解決,我們會被炸嗎?」
「怪你才對,不是你放的火!」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我嘿嘿一笑。
王濤的異能可真好用。
我隻不過把他們的心眼變小了,這就互相打起來了。
我朝安娜招招手。
她一蹦一跳地過去,一人賞了一巴掌,賜名張強。
我成功收下禦火跟禦水異能後,帶著強們準備關上大門,突然一隻腳抵在了門縫裏。
又是來砸場子的?
「你也是來找……」
我視線往上,愣住。
好他媽帥的一張臉!
【麻煩】兩個字沒說出口,我直接撩了一把頭發:
「找對象的嗎?帥哥?」
8.
來人身子提拔,眉目英俊,穿著一件簡單俐落的白T,莫名有些壓迫感。
他疏離地笑笑:
「來找工作。你是這裏的老闆?不知道你這裏還缺不缺人?」
我還沒說話。
安娜先竄了出來:
「缺!我看你很眼熟啊!帥哥你叫什麼?」
「韓延。」
韓延說他跟朋友走散了,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想先找個地方容身。
聽說我這裏都是好人,他就找來了。
對此我很自豪,在我的管理下,黑廠如今真是芳名遠揚!
韓延的異能是分身,能分成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這異能說實話,也挺廢柴的。
晚上張強們就齊刷刷給我提議:
「這個韓延異能很弱啊,咱收他幹嘛?」
「但是他帥。」
「咱們公司現在多養一個人費糧食啊!」
「但是他帥。」
「咱也沒有多餘的活給他啊!」
「但是他帥。」
他們無語了:
「你就是看上他了對吧?」
我大驚:「這麼明顯!」
「你在他房間門口徘徊半小時了。」
房間突然傳來開門聲,我趕緊拉著那夥人逃離現場。
韓延是真帥啊。
末世前,這種極品我隻在電視上看過。
看見他的第一眼,我就色心萌動,一見鍾情了。
安娜也攛掇我拿下他。
「他的異能看似雞肋,其實很逆天啊!」
我不解:
「什麼意思?」
安娜語重心長道:
「分身哎,到時候,前面一個他,後面一個他,你又會變大變小,變軟變硬,再通上電….….」
她話沒說話,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當初她沉迷po文的時候我就不該坐視不管。
我是真有點蠢蠢欲動。
但這輩子沒追過男人,有點沒把握,便想著借助點外掛。
我在異能庫裏找了又找,找到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入囊中的,有個叫【我看透了你】的異能。
從字面上來看,這個異能應該是讀心之類的?
雖然不太厚道,但要是能瞭解韓延喜歡什麼樣的女生,豈不是就有標準答案了!
用這個異能得跟對方面對面。
於是我敲響了韓延的房門。
他這兩天都跟著大家在外面剿滅變異動物,此時剛洗完澡,發梢還在滴著水,白T黑褲,是很清爽的打扮。
「老大。」
他客客氣氣地叫我:
「有事嗎?」
「沒事沒事,我來問問新員工的基本情況,方便嗎?」
韓延點點頭。
我隨口找著話題。
暗暗發動了【我看透了你】異能。
「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
嘿嘿嘿,還是第一次偷聽別人的內心,有點小激動。
異能觸發成功。
我目光隨意一瞥,石化在原地。
剛剛還穿著白T黑褲的韓延現在在我眼裏裸露著上身,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肌,從發梢流下的水睡著鎖骨滑下去。
再往下,是標準的八塊腹肌。
再往下,是引人遐想的人魚線。
繼續往下,我瞪大眼睛。
「好..…好大。」
韓延有些不解:
「我的年齡有點大了嗎?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招人有這麼嚴格的年齡限制。」
他話音未落,突然一聲驚呼:「你流鼻血了!」
我猛地回過神,吸溜一下捂住鼻子。
「我沒事!天幹燥的!」
然後轉身就跑。
這誰能想到啊。
【我看透你了】不是讀心,它就是字面意思。
透視!
他奶奶的!這是誰的異能啊!
這麼帶勁!
9.
眼看著靠我自己很難拿下韓延,安娜聲稱自己經驗豐富便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沒過幾天,韓延跟他們在外面解決變異動物的時候把腰扭了。
廠裏唯一的醫生在我的示意下休假,而我,拿著瓶藥酒,又不懷好意地敲響了韓延的房門。
看到我,他有些意外。
「老大。」
「我略懂一些推拿,不如我給你推推?」
韓延剛要拒絕,我又說:
「畢竟你要是遲遲好不了,也不能給大家幫忙了。」
韓延頓了下,便側身把我讓了進去。
他的房間很小,就是雜物間騰出來的。
一米八的身體趴在單人床上顯得逼仄又讓人心跳加速。
我故作淡定地上手,按上他精瘦有力的腰。
想起安娜教我的方法,我清了清嗓子。
「那個..…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什麼?」
「我聽說一見鍾情的感覺,就是在看見那個人時,仿佛全身都有電流滑過。」
韓延疑惑地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在對視的那一刻,暗中使用異能電了他一下。
「啊……」
韓延猝不及防一聲悶哼,聽得讓人心癢癢的,眼看著耳朵已經紅了。
我明知故問:
「你怎麼了?」
「沒事。」
他又趴回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呵,小樣。
還挺能裝!
我按著他的腰,又電了他一下,這次他硬忍著都沒發出聲。
「你剛剛就沒有電流通過的感覺?」
「並沒有感覺到。」
呦呵我這倔脾氣!
我加大強度,雙手猛地往他腰上一按。
下一秒我自己也渾身發麻,瞬間軟了下去,暈在了韓延旁邊。
直到一小時後。
安娜帶人故意沖進房間,看到我跟韓延一起躺在床上。
韓延赤裸上身,而我面目潮紅。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們不方便!大家快出去!」
所有人又一窩蜂的出去了。
隻剩我跟韓延剛恢復神志大眼瞪小眼。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耳尖瞬間紅了,沉聲道:
「我會對你負責。」
「啊……」
剛想說【別誤會】的我把這幾個字咽下去,話音一轉。
「那也行。」
事後安娜問我怎麼進度這麼快,都睡上了。
我都沒好意思說,我是把自己一塊電暈了。
但好歹,也算是泡上了。
我揚言要給安娜也物色一個。
以她現在經過我改造的完美身材,怎麼著也得配個年輕版吳彥祖。
「算了吧。」
安娜無所謂的笑笑:
「我以前玩夠了,現在就不浪費精力玩感情了。」
「畢竟現在的世界,也不知道還能存在多久。」
10.
韓延傷好後,又跟著幾個異能小隊出去幫貧民窟處理棘手的變異動物。
我剛泡上他,正是上頭,就跟了過去。
昔日裏繁華熱鬧的街道現在已經一片狼藉,地面出現裂痕,商鋪玻璃碎了一地。
韓延從地上撿了一個玩偶送給我。
「不知道再過多久,這些東西就會徹底消失。」
我看了眼搖搖欲墜的高樓,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寫字樓裏上班的時候。
那時候工作壓力大,天天嚷嚷著世界毀滅。
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天。
真想再加一次班啊。
「韓延,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韓延愣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隻是普通工作。」
我沒再多問。
看見角落還有一個落滿灰的兔子掛件,是安娜會喜歡的東西,就撿起來帶了過去。
傍晚,末日的夕陽也灰濛濛的。
我們回去的時候安娜坐在天臺上,搖晃著雙腿,我一看差點嚇死。
「安娜!」
她像沒事人一樣朝我招手:
「陳嬌!」
我跑上去在她旁邊坐下。
「你在這兒幹嘛呢?」
「看落日。」
安娜指著天邊說:
「剛剛某一刻,很像以前的落日。」
「真的很想念以前,沒事還能去遊樂場,看電影,吃火鍋的日子。」
我看著安娜的側臉,突然覺得這些天有些忽略她的感受,
安娜的異能隻有給別人改名字,如果我們不在一起,她就完全沒有自保能力,應該會很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