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冰島看了神秘的藍冰洞。
在土耳其坐了熱氣球。
6
回國那天,宋宋約我出去。
我用遮瑕撲了好幾層都蓋不住鎖骨處的痕跡。
隻能從衣櫃裡找了條絲巾系在脖子上。
她剛坐下,就猛灌了兩杯酒:
「氣死我了!傅硯禮簡直就是瘋了,他包下京城所有大廈的電子屏幕,讓一線明星給那個叫什麼林疏月的錄制生日祝福,還要循環播放一個月,他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我端著酒杯,平和出聲:「我結婚了。」
宋宋一開始還不相信,直到看到結婚證後:
「秦儲!
「他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嗎,你是怎麼把他拿下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傅硯禮跟他壓根就沒有可比性,我真想看看他得知你和秦儲結婚的表情。」
她一掃剛才的怒氣:「這事得好好慶祝一下,今晚我請客。」
宋宋酒量不好,幾瓶酒下去就暈頭轉向的。
我放下酒杯:「你老實在這裡,我出去給你點杯醒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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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我碰到了陸則。
他殷勤地湊過來:「嫂子,你來了,傅哥他們在六號包廂。」
「我和傅硯禮已經沒關系了,以後喊我名字就行,你們玩得開心。」
陸則隻當我還沒消氣:「那件事確實是傅哥做得過分了,你就給他一個當面道歉的機會吧!我們在六號包廂,我先過去,嫂子,你一會過來啊!」
要回三號包廂,就得經過六號包廂。
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站在門口,透過門縫隙看過去。
傅硯禮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襯衣扣子松散地解開好幾顆,林疏月嘴唇紅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哥,我剛在門口碰見嫂子了,我就說她還是放不下你的。」
「沒想到姜棠這次竟然能堅持這麼久不聯系你。」
「也就一個月而已,這不聽說傅哥給別的女人過生日,還是忍不了,過來了。」
傅硯禮面色冷淡:「誰讓她來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差不多得了,這還是姜棠頭一次這麼久不聯系你吧?小心鬧大收不了場。」
「是啊!傅哥,我覺得你趕緊讓這女的走吧,免得一會嫂子又生氣。」
傅硯禮側眸看著身旁乖巧的林疏月。
她低著頭,聲音柔弱:「傅總,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摸著系在脖子上的絲巾,摘下來推門進去。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看過來。
脖子上的痕跡過於明顯,哪怕是在酒吧這種昏暗的光線下,傅硯禮還是看到。
他噌的一下站起來,瞇著眼睛:
「你脖子上是什麼?」
想到昨晚秦儲像瘋狗一樣在我身上留痕跡。
我笑著說:「吻、痕。」
傅硯禮抬腳踹向一旁的桌子,眼底的陰翳顯而易見:「誰幹的!姜棠,你真背著我出去找男人是吧!」
「誰幹的和你有關系嗎,傅硯禮,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和死了一樣。」
他冷笑道:「姜棠,我以後要是再聯系你一次,我他麼是狗!」
宋宋喝了醒酒茶,問我:「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我都差點出去找你了。」
聽到隔壁包廂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去處理了一件事,要不以後總有蒼蠅圍著轉,也挺煩的!走吧!」
我們兩個都喝了酒,就喊了代駕。
7
沒過多久。
和傅硯禮結婚的那個女大學生畢業進入了娛樂圈。
小有成就後,竟然僱水軍在姜氏集團官方賬號下評論:
【傅總對疏月姐真的不一樣,願意為了她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別說婚禮了,傅總送粉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我勸某人還是好聚好散,別死皮賴臉佔著傅總未婚妻的名分。】
【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小三,成全傅總和疏月姐能死嗎?】
助理將平板拿給我看:
「姜總,是不是把引導輿論的評論都刪除?」
「去查查林疏月的黑料給狗仔,然後通知和姜氏有合作的傳媒公司,不準給她任何資源。」
「好的,姜總,我馬上去辦,如果傅總那邊要插手呢?」
「不用管他,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就可以。」
一個小時後,林疏月的評論區就淪陷了:
【你一個小三,偷偷摸摸地躲在背後也就算了,怎麼還敢光明正大地去挑釁原主呢!】
【我和林疏月是同班同學,她表面看起來乖巧得不行,實際上她仗著家裡有錢,在學校裡帶頭霸凌我,我手臂上有很多她燙出來的傷疤,她還搶了本該屬於選擇的獎項。】
【原來她上學的時候就是這種人,我是林疏月的替身,她在劇組除了那種必須要露臉的拍攝,其餘的全部都是讓我上,可以說幾十場戲,她連三分之一都拍不到,剩下的要麼靠替身,要麼靠後期修圖。】
【我是林疏月的助理,有一場戲需要下水撿東西,她嫌棄水太臟硬是讓工作人員去買的礦泉水,然後才肯下水,隻能說,我給一線明星當助理都沒有這麼累過。】
【我覺得最可惡的就是傅硯禮!幾天換一個女朋友,這種男人早就該原地去世了。】
8
「傅哥,你那小女朋友的電話你不接?她現在都快被網友罵死了,姜棠還是那個性格,除了你以外,對所有人都是有仇必報。」
傅硯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問:
「姜棠這幾天又給你們打電話嗎?」
眾人見狀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
「你這是故意捧林疏月,好讓她去刺激姜棠?」
「我看你這個算盤可是打錯了,你和林疏月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姜棠有給你打過一個電話?」
「傅哥,你要是真想剛和姜棠在一起,就先服個軟打個電話唄,又沒有什麼損失,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那可就……」
「隨便她,她想分手就分,我又不差她這個女朋友。」
晚上,我收到宋宋的信息。
對了,那天晚上忘了說,圈子裡都傳秦儲喜歡男人來著,他那啥行嗎?
我看到信息莫名想笑,還沒來得及回復,頭頂投下來一片暗色。
「喜歡男人?」
我抬起頭,對上秦儲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
「今晚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我發覺臉頰格外燙人,欲念到頂時,我低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窗外大雨傾盆,屋內曖昧叢生。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不知疲倦地響著。
結束一次,秦儲拿過看了眼:
「傅硯禮的,要接嗎?」
我目光泛紅,搖頭。
「棠棠,他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你不放,我心裡難受。」
「那你接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從他眼底讀出得逞的意思。
電話剛一接聽,傅硯禮醉醺醺的聲音傳來:「姜棠,我喝多了,你來接我。這幾天我都鬧得這麼瘋了,你怎麼都不來管我了?」
秦儲輕嗤:「是我。」
手機那頭安靜幾秒,接著就聽見傅硯禮咬牙開口:「秦儲,你要不要臉,竟然當小三。」
「我們是合法夫妻,倒是你,半夜給我老婆打電話做什麼?」
「不可能!」他突然又放低語氣,「棠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們不鬧了。」
我強撐著精神:「傅硯禮,我今天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隻是我的前任而已。」
秦儲滿意地挑眉。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酒吧裡。
傅硯禮自從掛了電話就維持著一個動作。
「我看這次姜棠八成是真的不回頭了。」
「其實也不能怪她,傅哥這幾年確實玩得太過分了,偷偷談也就算了,你每一次都要弄出很大的動靜,不說你和林疏月結婚,就是上一個小明星你直接送戒指,再上一個秘書被你寵得直接去姜氏集團鬧,我要是姜棠早就不要你了,根本等不到現在。」
「行了!別說了!分就分了吧!反正你也不喜歡姜棠。」
傅硯禮沒說話,拿起車鑰匙就走。
身後的人追都追不上。
「他喝酒了不能開車!」
「完了!看不見人影了。」
「估計是去找姜棠去了,現在秦儲也在那,豈不是要打起來的節奏。」
9
「姜棠,我想發朋友圈。」
此時的秦儲和平日裡判若兩人,太特麼的勾人了。
我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
剛發一分鐘,圈子裡捧場的人不少。
【P的?】
【恭喜!終於得償所願了,不過姜棠知道你惦記她這麼多年嗎。】
【臥槽!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啊,這不是傅總的未婚妻嗎,什麼情況?】
【恭喜!恭喜!】
秦儲咬著煙回了幾條,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聽到樓下急促的敲門聲,我把被子蓋在頭上想裝作沒聽到,可偏偏敲門聲越來越重,一副不開門不罷休的樣子。
我穿著黑色吊帶睡裙下樓,猜到樓下敲門的人是誰,我從櫃子裡拿出結婚證。
我打開門,臉上還有未曾褪盡的潮紅。
傅硯禮被雨水澆透。
「棠棠,我以後不胡鬧了,我們和好吧。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一場婚禮而已,又不會對你傅太太的位置造成威脅,所以才會同意。」
我渾身無力倚靠著門框,把手裡結婚證給他看了眼:
「我領證了,就差結婚。
「等我們辦婚禮那天,一定請傅總來喝喜酒。」
秦儲隻下身裹了條浴巾從樓上下來,摟著我的腰。
傅硯禮抬手就是一拳:「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惦記姜棠。」
秦儲抓著他的衣領還了一拳:「你自己做了多少混賬事難道不清楚嗎?她忍了你五年,這五年你是一步步把她逼走的。」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傅硯禮站在雨中,眼眶濕潤:「棠棠,我喝醉了,你給我煮碗醒酒湯好不好!」
秦儲罵了句臟話。
「砰」的一聲摔上門。
他將我抵在門上,外面就是傅硯禮瘋狂敲門聲。
「棠棠,咱們什麼時候結婚?我想要個名分。
「你們當時訂婚的時候辦得那麼盛大,我們的結婚我要更好。」
我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好。」
10
隔天,我接到陸則的電話。
傅硯禮昨晚回去的時候開車撞在了護欄上。
車前面全部報廢,好在人沒有傷到性命,現在在住院。
「嫂……姜棠,你能不能來看看他,他現在不吃不喝,也不配合醫生吃藥,非要見到你不行。」
「你有幾個號碼?」
對方一愣:「就這一個。」
我掛了直接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