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躍:“………………”
顧勝天:“………………”
這話說得……寧慧月突然覺得自己閨女談個對象不容易,忍不住上前替自己閨女說話了:“爸,其實如果現在談對象,不會十年後結婚,但也不是說馬上就訂婚結婚的,那都不現實。咱福寶還小,才上大一,現在談對象,等過個三四年大學畢業了,咱看看情況再說,到時候可以再下決斷。”
說完這個,她拼命地堆著於安民使眼色。
這邊寧慧月的眼睛都快抽筋了,於安民才勉強上前:“爸,我聽說現在的年輕人搞對象也不一定都成,說不定談著談著就散了,今日他們談對象,明天可能就散了!”
然而他這話可是徹底捅了馬蜂窩,於老爺子氣得蹦高高,瞪著眼睛拍著桌子:“什麼?什麼?那個小子和咱家福寶談對象,以後還得散了?他不打算娶咱福寶?那不是耍流氓嗎?不行不行,怎麼不把他抓起來?這是耍流氓!”
這話一出,不光是於安民寧慧月,就連於敬躍顧勝天都愣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原本的酸澀竟然化作了對蕭定坤的同情。
想娶於老爺子的孫女,怕是不容易啊!
正想著,老爺子已經開始劇烈咳嗽了,咳咳咳。
於是於安民等人趕緊遞水拍背,各種勸哄,好不忙亂。
就在這時,福寶進來了:“爺爺,你怎麼了?又咳了?”
說著,趕緊過來要幫於老爺子拍背。
說來也神奇,福寶這裡剛幫著他拍了幾下,於老爺子就不咳了,氣順了,水喝下去了。
於敬躍納悶了,平時自己爺爺這病犯上來都得老半天,怎麼現在姐姐一來,他就不犯病了?這該不會是裝的吧?
他心裡這麼想,嘴裡就忍不住問了:“爺,你這該不會是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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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他爸於安民直接想揍他了:“小子,你皮痒啊?!”
寧慧月也無語:“這是怎麼說話呢!”
於敬躍無辜無奈:“可平時我爺爺要咳起來,得拍半天啊!”
他這話一說,於老爺子也是一愣,他自己摸著自己的嗓子:“咦,我這咳嗽怎麼一下子就好了,怎麼一下子就好了呢……”
顧勝天看看旁邊的福寶,突然明白了,他從小和福寶一起長大,有些事自然是知道的,當下悶樂,笑著說:“肯定是福寶給爺爺捶背捶得好!”
他這麼一說,於老爺子想想,深以為然:“還是我孫女好,給我捶背捶得好,我竟然不咳了!”
於安民和寧慧月聽了,開始隻當一個笑話,後來卻是陡然想起來了。
仿佛自打認了福寶,老爺子這咳嗽就很少犯了,這幾天帶著到處去玩,也沒見怎麼咳嗽,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這邊福寶哄著於老爺子,把於老爺子逗得要多樂呵有多樂呵,最後終於讓於老爺子勉強答應:“讓他來,考察考察再說,結婚是不可能的,想搶我孫女是不可能的!”
於安民和寧慧月看這情景,於安民是不吭聲了,寧慧月則是長出了口氣。
閨女談個對象不容易哪!
到了晚上時候,躺在床上,寧慧月自然和於安民探討起來蕭定坤,以及福寶談對象的事。
於安民忍下心裡那種不太舒坦的感覺,一本正經地和寧慧月分析了蕭定坤,分析來分析去,兩口子都覺得,勉強湊合,還行吧。
這麼談著的時候,寧慧月突然想起白天自己想到的,忍不住和於安民說了:“對了,你有沒有覺得,自打福寶經常往咱這裡跑,咱爸的身體好多了?”
於安民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皺眉沉思:“之前我以為是認回來福寶,咱爸心情好,可現在看,好像也不是……”
之前於老爺子也有心情好的時候,比如大兒子於敬飛順利進了xx部隊,比如小兒子順利考上了首都第一中學,但是高興歸高興,一激動了就犯病的毛病可沒少。
但是現在,他完全可以感覺到,老爺子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
寧慧月:“其實我也覺得我最近精神比之前好了。”
她這一說,於安民愣了下,看向自己的妻子。
自己的妻子,並沒什麼大問題,精神上也不能說有病,但總是情緒不穩定,一遇到什麼事就容易崩潰,性格容易走極端,以至於這些年他和她說話總是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她。
但是最近,他可以感覺到,妻子變得性格開朗,溫柔體貼,做事說話也都積極樂觀,倒是有點讓他想起過去,他們家還沒出事,女兒還沒丟的時候了。
於安民一下子不說話了。
這些年,女兒不見了,爸身體不好,寧慧月精神不太好,一家子過得戰戰兢兢,他心裡也累。
現在這些沉重的擔子好像就不見了,家裡的氣氛變得融洽舒服,每個人都愛說愛笑,現在家裡最常聽到的是歡笑聲了。
而這一切,都是福寶帶來的變化。
他沉默了很久後,突然用異樣的語調道:“你還記得,咱剛生下福寶的時候發生的事嗎?”
寧慧月愣了下後,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當年她生福寶的時候是第二胎了,肚子疼起來後,生得很快,都沒來得及送去醫院,直接就在家裡生了。
生下來的那一刻,伴隨著小娃兒哇哇啼哭聲,是滿屋子的金光,當時明明是晚上,屋子裡隻點著蠟燭,但那金光卻把屋子照得跟白天一樣了。
當時寧慧月和於安民都嚇傻了,過了好一會,隨著懷裡的小福寶哭聲停止了,那金光才慢慢散去。
在之後,他們都不敢提這事了,就小心翼翼地養孩子。小福寶很可愛,自打他們家生了這孩子,凡事也都順利,於安民被提拔了,還被分配去參加一個重要的秘密項目,於老爺子那邊也順利地在達到退休年齡之前獲得了所屬系統最高的職稱。
可以說,當時的於家是這麼多年來最順心如意的時候。
所有的一切改變,都源於那次事故,福寶被壞人搶走,從此後,於家的氛圍就愁雲慘淡,這個家再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夫妻兩個人面面相覷,心中若有所感,但又說不上來。
一時再聯想起顧家所說的那些事,不免神思恍惚。
真得是自己猜得那樣嗎?
關於福寶的一切,實在是太過神秘,包括福寶後來莫名抓到的那塊玉。
寧慧月胡亂想著的時候,突然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說,你說,福寶為什麼會被扔在大滾子上被人撿到?按照當時我們的線索,她,她不是應該被壞人抓走嗎?”
於安民想起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時追查這件事,一切線索都表明,那個壞人確實是把福寶帶走了。
寧慧月卻道:“咱福寶是個有靈性的孩子,有佛祖保佑著,可能佛祖看那個人是壞人,就幫她逃離了那個人的魔爪,把她放在了山裡,被尼姑庵的庵主撿到了。”
於安民雖然覺得寧慧月這猜測太怪力亂神,但是想想剛出生時候的金光,仿佛又覺得,確實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了。
福寶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孩子,從出生就不是。他們把福寶丟了好多年,現在總算回來了。
第162章 舞蹈好苗子
這天, 福寶回去學校上課,她計劃著下課後就去找蕭定坤, 和他說說家裡想見見他的事。
誰知道下課後,那位舞蹈名家寧老師竟然來找她了, 竟然是說勸說她去專業學習舞蹈。
寧老師拉著福寶的手, 很是真誠地說:“我一直想找到一個有天分的弟子來傳承我的舞, 這些年看來看去,你最合適了。”
福寶萬萬沒想到寧老師會找上自己,不過她想想, 還是搖頭:“寧老師, 我都成年了,人家說成年後骨骼就定型了,要學舞蹈得從小學, 我已經錯過了, 怕是不合適。”
除了這個,福寶也是想著,學習舞蹈要投入大量的心血和時間, 而自己很忙, 忙著學習,參加數學興趣小組,參加漢字輸入法研究小組,還得學英語, 她還想畢業後能申請到公費留學的指標出去長見識。
她早就發現,在學習方面, 自己比別人能更快速地學好,無論是記憶力還是分析力都比一般人強,但是即使如此,自己的這一切計劃,都是需要投入時間的。
舞蹈,她也蠻喜歡,可這隻能當做一個業務愛好,而不可能當成專門的事業來做。
寧老師笑道:“這個倒是不要緊,可能是和你從小經常山上到處活動有關,你的身體柔韌性非常非常好,我從來沒見過任何人可以不練舞蹈就有你這種柔韌性,你有這樣的先天優勢,現在才開始學也不晚,隻要你跟著我學,不出三年,我保證你能在舞蹈方面綻放異彩。”
福寶看著信心十足的寧老師,很有些抱歉:“但是寧老師,我沒那麼多時間,我聽說練舞蹈需要投入很多時間,我怕是不行,實在抱歉了。”
寧老師聽了這話,顯然是有些失望的,她看出來了,福寶是並不希望走舞蹈這條路。
她嘆了口氣:“其實就算不走專業的路子,也可以當一個興趣愛好,比如每周練兩次,並不會太耽誤你的學習,反而能夠強身健體,鍛煉體型,整個人的氣質也會有很大提升。”
最後一句她說得有點底氣不足,其實現在福寶的氣質體型就非常好了。
福寶想了想,一周兩次,好像也不錯:“寧老師,我媽年輕時候也唱歌跳舞,這樣吧,我回頭和她商量下,再做決定。”
寧老師本來都感覺到沒希望了,聽到這話,頓時和藹地笑了:“好,那你回去商量商量,和家裡商量下也是應該的。”
一時也有些感慨:“怪不得你這麼有舞蹈天分,原來你媽也是跳舞的,和我同行。”
送走了寧老師後,幾個舍友嘰嘰喳喳地圍著福寶問這問那的,大家都知道福寶現在認親了,爹娘和爸媽現在正一起玩兒,,現在又知道福寶被寧老師看中了,那真是羨慕又好氣。
福寶想起都快有五六天沒回宿舍住了,倒是怪想大家的,就說大家一起吃飯。
馮美妮豪爽得很,直接說:“難得福寶回來,今天我請客!”
福寶看她這樣,忍不住笑出來:“咋啦,你又得稿費了?”
要說起來現在馮美妮可真是了不得,寫一篇發表了,寫一篇發表了,稿費拿到手軟,聽說現在還有雜志社專門找她約稿,也有出版社找上她,說可以把她寫的短篇散文集結成書來出版。
馮美妮一臉驕傲,嘴上謙虛:“又得了,不過這次不多,才七塊錢。”
大家一聽,七塊,七塊還不多,一時都恨不得掐她:“你可拉倒吧,七塊你還嫌棄了!”
要知道大家一個月也就十五塊的補助,這馮美妮現在是小富婆一個了,有錢得很,這人還飄起來了!
馮美妮趕緊哈哈一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大家盡管點,不要客氣!”
她現在有錢了,可以給家裡寄錢,還可以自己給自己買點好東西了,靠著自己的本事掙錢,而且還有了小名氣,人人都誇她是小才女,大家羨慕。
福寶笑望著馮美妮,這樣的馮美妮滿臉光彩,充滿自信,已經和剛進入大學的馮美妮完全不一樣了,整個人幾乎是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