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於敬飛竟然也問親哥哥親妹妹!
福寶無法理解地望著於敬飛:“請問這和你有關嗎?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你憑什麼問我這個?又以什麼立場問我這個??”
於敬飛從來沒見過福寶這樣,忙解釋道;“我沒其它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下,因為我看你和你哥哥長得不像,一點不像,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真是顧勝天的親妹妹嗎?你是不是收養的?”
福寶揚眉:“你憑什麼說我是收養的?你從哪裡聽到了過什麼?還是你思想齷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於敬飛:“你告訴我行不行?你告訴我實話,我給你解釋為什麼?”
然而福寶想知道為什麼嗎,她不想知道。
她隻覺得於小悅腦袋有點不正常,於敬飛好像腦袋也有點不正常,他們都太自以為是,太高高在上了,這種人還是不要打交道得好。
她抬腿就要走人:“三分鍾到了,我不想和你說話,麻煩不要打擾我。”
於敬飛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福寶的,他想問清楚,如果福寶真得是收養的,不是顧勝天的親哥哥,他認為有必要把那件事和福寶說說,再進一步問問詳細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問清楚。
他趕緊快步過去,攔住福寶:“福寶,你聽我說——”
可他這話剛說完,就見旁邊閃出一個人來。
穿著黑襯衫白長褲,墨黑的劍眉,凌厲冷沉冷的眼神,就那麼盯著他。
福寶一見那人,趕緊躲到了那人身後,口裡還道:“定坤哥哥,他糾纏我!”
來人正是蕭定坤。
蕭定坤剛過來這邊,就看到一個男人正糾纏著福寶,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再聽到福寶那聲“定坤哥哥,他糾纏我”,眸中的冷意更盛。
他一把將福寶護在自己身邊,眯起眸子,盯著於敬飛道:“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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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剛才他追著福寶糾纏的樣子,蕭定坤胸口的怒火幾乎想把這人撕碎,不過他知道這是在學校裡,是在福寶的宿舍底下,真萬一他動手了,傳出去,對福寶名聲不好。
所以他忍了。
因為過分地壓抑怒火,蕭定坤的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冰寒,仿佛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然而於敬飛也疑惑了。
他盯著眼前的蕭定坤,無法理解怎麼冒出來這麼一位。
於敬飛現在已經懷疑福寶很有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既然是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就想護著她。結果現在,突然出來這麼一個氣勢冷沉的男人。
於敬飛在部隊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大領導也見過,但是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卻感到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在他的首長面前他都沒有感覺到過。
他眯起了眸子,盯著被眼前男人護在身後的福寶,卻看到福寶竟然下意識抱著男人那堅實的胳膊。
這個男人和福寶的關系應該非常親密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福寶的生活了解得太少了。
他冷笑一聲,卻是問道:“你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也是福寶的哥哥?”
定坤哥哥是嗎?很熟的樣子?
蕭定坤回之嘲諷的笑:“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臉問我是誰!”
福寶認識什麼人,福寶身邊都有什麼人,他統統都知道!
他對福寶的了解,要遠比任何人都多,甚至對福寶的心思比顧勝天還要多。
這個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竟然糾纏福寶,還敢質問自己。
蕭定坤心裡越怒,面上卻越鎮定,他回過頭來,對福寶道;“福寶,你先回宿舍,上樓,這件事我來處理。”
福寶扒拉著他的胳膊,小聲說:“定坤哥哥,你可別打架,不能打架知道嗎,這是學校。”
當然不讓他打架還有一個理由,她怕蕭定坤一發起怒來把於敬飛給揍扁了,到時候於家不好惹找定坤哥哥麻煩怎麼辦。
她聲音沁涼軟糯,帶著對他小小的擔心和囑咐,讓他心頭的怒火稍熄了些,他點頭,啞聲道;“我知道,心裡有數,你上樓就行,不用管,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旁邊的於敬飛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那心裡就很不舒坦了,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男人到底和福寶是什麼關系?為什麼福寶和他說話那麼軟聲軟氣,為什麼他對福寶說的話透著一種很重的——
於敬飛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能感覺出,這個男人和福寶之間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別人也就算了,可這是福寶啊!沒聽說福寶談戀愛了啊,再說福寶還那麼小!
於敬飛現在雖然不能確認福寶是自己妹妹,但是他心理上已經代入了哥哥心態,他看著這一幕氣得胸悶,於是他也說:“福寶,你上樓!”
於是等到福寶終於忐忑地上樓了,兩個男人望著對方,都是臉色陰沉怒意滿胸。
蕭定坤十三歲時候就已經長得身形高健,現在二十五歲的他自然更是挺拔堅韌,他站在那裡盯著於敬飛,黑色的襯衫包裹住結實的身體,也映襯得他黑眸中越發冷沉。
於敬飛是軍人,軍人的身形,軍人的氣勢,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蕭定坤的強壓之下,他昂起頭,盯著蕭定坤,帶著審訊的味道問:“你到底是福寶的什麼人?”
蕭定坤冷笑:“這裡是學校,我不想給福寶惹麻煩,你他媽的有種就跟我出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
於敬飛皺眉,之後緊隨其後。
蕭定坤太顯眼了,這年頭一般都是淺色襯衫,很少有人直接穿黑襯衫的,他身形又好,個子那麼高站在那裡一般人都比不上,長得又是劍眉冷眸,讓人一看就印象深刻的存在。
而於敬飛也不差,於敬飛雖然穿著便裝,但是軍人的氣質卻是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到氣勢不凡。
這麼惹眼的兩個男人,彼此仿佛有仇一樣站在女生宿舍樓下,能不惹人注意嗎?其實路過的女生還有宿舍的女生全都在偷偷地往這邊瞅。
京師大學的女生也是女生,隻要是女生,看到這麼養眼的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於是她們看著這兩個人走出了宿舍區,遠遠地看不到了,還互相打聽:“诶,你看,那誰啊,他們兩個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也有好事者,偷偷地跟上去看熱鬧。
蕭定坤和於敬飛走出宿舍區,走出教學區,最後來到了遊覽區外,遊覽區有山有湖有水,也有外面來的遊人,已經不是單純的學校片區了。
蕭定坤在一片柳樹下停下來。
他回頭,抬起拳頭來,直接對著於敬飛鑿過去。
於敬飛匆忙迎戰,慌忙躲閃。
其實於敬飛在部隊裡那也是一個人物,部隊裡訓練苦,能熬下來的那都是鐵打的漢子,於敬飛更是他們駐地的散打冠軍,但是任憑如此,他發現自己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竟然討不了便宜。
交鋒幾次,於敬飛臉上已經挨了幾下子,眼角那裡腫了,嘴巴那裡破了,腿上也被踢了一下子。
於敬飛咬牙切齒,這到底哪裡冒出來的?什麼人物?福寶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
誰知道他這一分心,蕭定坤又一拳頭過來,鑿他面門上,頓時弄了個鼻子開花。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圍觀過來了,蕭定坤冷而沉的聲音警告:“我告訴你,離福寶遠一點,再糾纏他,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會讓你好看。”
於敬飛捂著鼻子,冷笑:“你是什麼人?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找福寶做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敢警告我?”
蕭定坤淡聲問:“哦?那是你誰?”
於敬飛:“我是——”
說到一半,他咬牙,他為什麼要告訴這個人?
蕭定坤看他這樣,嘲諷地笑道:“你再這麼糾纏福寶,我見一次揍一次,你如果還想挨打,那就盡管繼續打。”
——
於小悅知道自己哥哥和蕭定坤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看到後氣得要命,她一邊帶著於敬飛去醫院,一邊大罵福寶:“這就是個狐狸精,勾搭男人,還害得哥哥你挨打,她真是害人不淺!”
於敬飛聽到自己妹妹這話,卻是非但沒有感激,反而質疑地望著於小悅:“這種話你從誰哪裡聽到的,你為什麼這麼說福寶?這件事和福寶有什麼關系嗎?”
於小悅一愣。
於敬飛想起福寶今天對自己的不屑,以及那話語中的意思,他多少猜到了:“你是不是對福寶說了什麼?你去威脅她了?”
於小悅咬唇,委屈又悲憤:“如果不是她,你能挨打嗎?”
於敬飛:“我挨打是我自找的,和她沒關系!”
於小悅跳腳:“哥,你都被她害成這樣了,還幫她說話?”
於敬飛盯著於小悅:“小悅,明明是那個叫蕭定坤的打得我,你為什麼非要說福寶害得我?”
於小悅眼神發慌,躲開於敬飛:“我這不是生氣嘛,這件事的起因就是福寶,如果不是福寶,蕭定坤怎麼會和打架。”
於敬飛聲音冰冷:“我說了,我和福寶的事,和你無關,你不要管!”
這些事,小輩的不知道,也不想提了,多年之後舊事重提,不過是揭開父母心裡的疤而已。
於小悅卻突然尖聲道:“那你為什麼要邀請福寶一個宿舍去咱們家做客?你到底是什麼心思,你不是想追福寶嗎?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為了福寶才故意接近她們一個宿舍的!”
於敬飛怒吼:“閉嘴!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於小悅哭了:“怎麼和我沒關系?為什麼和我沒關系?我就覺得和我有關系怎麼了?”
於敬飛冷漠地看了一眼於小悅。
他也是疼愛這個堂妹的,畢竟在他們家養了幾年,也跟親得差不多,感情肯定有。
但是這不代表在確認福寶身份這件事上任憑她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