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福寶的七十年代》, 本章共2447字, 更新于: 2024-11-13 15:22:28

  蕭定坤又用木勺子舀出來一勺子炒面,遞到福寶嘴邊:“來,再吃口。”


  福寶小臉更紅了,搖頭。


  蕭定坤挑眉:“為什麼不吃了?”


  福寶小聲說:“已經吃了一口了啊。”


  這麼好吃的東西,福寶當然明白不可能一次吃個夠的。


  以前在聶老三家,好東西雖然輪不上她吃,但是她見過聶老三媳婦偷偷地給生金生銀吃麥乳精,那是隻給偷偷吃一小口,絕對不會多。


  後來到了顧家,新的爹娘疼她,奶奶也疼她,但是她們私底下給她好吃的,也都是一點點,哪有吃了還要吃不夠的道理。


  蕭定坤怔了下,望著這樣的福寶。


  小小的一個,瘦瘦的,個子也不算太高。


  這裡並不是城裡,平溪生產大隊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這裡貧窮落後,一年到頭的口糧都是粗糧,紅薯幹馍馍黑面馍馍,就連棒子面幹糧都少見,更不要說白面了。


  炒白面對於福寶這樣的孩子來說可能是奢侈到吃都吃不上的好東西。


  蕭定坤垂下眼,低聲說:“我既然還有,就會讓你吃。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福寶眨眨眼睛,好奇地望著蕭定坤。


  她不明白蕭定坤為什麼這麼說,她也不懂蕭定坤的意思。


  蕭定坤抬起眼來,再次望向福寶:“你不需要明白為什麼,隻要記住,我不是壞人,不會欺負你的,知道嗎?”


  福寶一臉懵懂,歪頭打量著蕭定坤。

Advertisement


  蕭定坤輕嘆了口氣,再次把那勺炒面粉喂給福寶:“你不是很喜歡嗎?吃吧。”


  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炒面粉就在嘴邊,福寶沒骨氣地張開了嘴,就著他的勺子含下,用嘴裹住,之後閉緊了小嘴兒,等到幹炒面粉在嘴裡慢慢融化開,才張開嘴輕輕咀嚼,咽下。


  這次沒有噴出來一點炒面粉,都被她吃下去了。


  蕭定坤將勺子和布袋子都遞給了她:“自己拿著吃吧。”


  福寶不好意思拿,搖搖頭:“我已經吃了兩口了,不吃了。”


  她猶豫了下,說:“我不餓,我出門前吃飽了。”


  蕭定坤見狀,沒有再勉強,收起來布袋子。


  他可以感覺到,在他收起布袋子的時候,福寶的小眼神一直追著布袋子。


  她真是個小饞貓。


  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小饞貓。


  蕭定坤收起布袋子後,望向福寶:“你叫什麼名字?”


  有了這兩勺子炒面,福寶不像最開始那麼害怕蕭定坤了,她覺得能把這麼好吃的東西給她吃的人應該是好人。


  壞人都會把好東西偷偷吃光了,不會給她吃。


  所以福寶抿抿唇,低聲說:“我叫福寶。”


  蕭定坤:“福寶?”


  福寶點頭:“嗯。”


  蕭定坤若有所思:“誰給你起的名字,這個名字很好。”


  福寶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我在尼姑庵裡時候的主持吧。”


  蕭定坤:“尼姑庵?”


  福寶覺得這事說來話長了:“我沒有爹娘,我是被尼姑在山裡撿到的。”


  蕭定坤默了片刻,溫聲說:“嗯,撿到了後呢?”


  福寶想了想,把事情大概地講了講,從她被尼姑庵裡的尼姑撿到養在尼姑庵裡,到尼姑庵沒有了,她被聶老三家收養,再到聶老三家對她不好,把她趕出來,她又被顧家收養。


  這些經歷對於福寶來說並沒有什麼,她雖然很饞,但是想想在聶老三家幹活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多苦,再說現在在顧家日子過得挺好的,她很滿足。


  所以她講起來的時候,語氣輕松平靜。


  可是蕭定坤聽著福寶稚嫩的聲音講起這些,那臉色就越來越冷了,特別是當聽到福寶被聶老三家趕出家門,全生產大隊抓阄的時候。


  他冷笑一聲,清冷的眼眸中泛起一絲寒意。


  福寶驚了下,懵懵地看著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點可怕,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蕭定坤知道自己嚇到了福寶,垂下眼,掩下眸中的情緒,低聲說:“然後呢?你現在在顧家?顧家對你好嗎?”


  福寶想了想,重重地點頭:“這個爹和娘都好,哥哥們也好,奶奶對我也好。”


  蕭定坤:“你現在姓顧?你爹叫什麼?”


  福寶:“我爹叫顧衛東啊!我爹姓顧,我現在當然也跟著姓顧了。”


  蕭定坤想想也是:“他們不是對你很好嗎,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大冷天的,跑出來幹什麼?”


  在他的感覺裡,福寶這麼小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滿山亂跑,家裡應該擔心。


  福寶歪頭,有些不明白蕭定坤為什麼這麼說:“我出來撿杏條啊!”


  蕭定坤皺眉:“杏條?撿杏條做什麼?”


  福寶看著蕭定坤,更加不明白了,他這個人這麼大了,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她聳了聳小鼻子,隻好耐下性子給他解釋:“今天是正月十五,我們得用杏條幹柴來煮餃子,吃了這樣的餃子,才能一年幸運啊!”


  蕭定坤恍然,明白這是這裡農村的傳統,也明白農村裡小孩子可能就是這樣散養在外面,當下起身:“那我陪你一起撿。”


  福寶猛點頭,感激地說:“好!我記得這裡有一棵杏樹,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蕭定坤想了想:“你跟我來。”


  說著,他伸出手來,就要牽住福寶的手。


  福寶猶豫了下,任憑他牽住了。


  他的手很大,比小小的福寶大很多,手指頭也硬硬的。


  蕭定坤握住福寶小而柔嫩的手,低下頭,再次看向福寶。


  她還很小。


  小得不可思議,軟得讓他連捏住她手的時候都要控制著力道。


  ——


  福寶被蕭定坤牽著手往前走,那條小路上也有橫生的枝芽和荊棘,蕭定坤手裡攥著一根棍子,輕易地把那些在前面撥開,護著福寶傳過去。


  沿著這條路走了沒多久便找到了那棵老杏樹。


  福寶見那老杏樹不少枯枝,有些枯枝甚至還垂著地,頓時興奮了,從蕭定坤手中抽出手來跑過去。


  福寶已經歡快地放下自己的小竹筐,然後伸出小手開始拽那些杏樹枝。


  嫩生生的小手,一點不畏懼,貪心地將那些杏樹枝往下拖。


  她的手很嫩,樹枝太糙,他怕她傷到手。


  福寶不明白了:“為什麼啊,我經常在山裡拾柴啊。”


第37章 知青少年5


  福寶不明白了:“為什麼啊, 我經常在山裡拾柴啊。”


  這種事情經常做,從三歲就開始做了,早就習慣了, 怎麼會傷到手呢。


  蕭定坤默了下, 低頭看著這軟糯的小東西。


  確實, 鄉下孩子做這些很正常。


  但是她不一樣……


  蕭定坤心裡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為什麼福寶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他隱約中明白, 福寶不應該這麼辛苦,不應該去做這些。


  他沉聲說:“你在一邊站著,等我給你折下來樹枝。”


  福寶看看蕭定坤,他個頭很高, 比自己高出許多, 想了想,她答應了,站在一旁看他。


  蕭定坤的手很有力氣,將那一大片樹枝拽下來,硬生生折斷,然後徒手折成短枯枝, 放在了福寶的小竹筐中。


  之後,他單手拎起小竹筐,牽著福寶的手:“走, 我送你回去。”


  福寶看著竹筐裡滿滿的都是杏條枝, 算著今天燒火肯定是夠用了, 心裡高興得很,歡快地牽住了蕭定坤的手,和他一起下山。


  一路上,她甚至蹦蹦跳跳的。


  蕭定坤低頭看著笑逐顏開的福寶,看得出,這小家伙很開心。


  ——

潛力新作

  • 春日初謊言

    妹妹和我的竹馬江邵在一起了。她告訴江邵,我在學校霸凌她。那天下課,江邵帶人把我堵在巷口。語氣淡漠:「你也該長點教訓了。」 我在掙扎間撞傷了頭部,意外失憶。 再次醒來,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我的床邊。 「不記得我了嗎?」 他斯文一笑,手撫上我的唇。 「不是說最喜歡哥哥了嗎?」 「為什麼要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我?」

    冰可樂兄弟情

    學校超市老板每天請我免費喝冰可樂。 連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像看兒媳。 可我跟他兒子都是男的啊! 某天,我終於見到超市老板的帥氣兒子。 他耳根微紅,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內心 os:一盃可樂就想讓我出櫃?) (後來:嗯,好像是我賺了)

    不是哥們,我男的

    系統弄錯了攻略對象,但他是犟種,非要我將錯就錯。 「不是哥們,你讓我一個男的,去勾引男主?」 系統死一樣地平靜:【工作而已,誰沒有捅過婁子。】 【流程走完就行,他又不會真睡你。】 是夜,我穿著薄到透明的襯衫,戴上胸鏈,爬了男主的床。 看到我的瞬間,他暴戾的神色驟喜,跟狗見了骨頭似的猛撲過來。 …… 系統,你這個殺千刀的!

    江野薇塵

    我是京圈公主,和彿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彿,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彿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 不見上仙三百年

    世間邪魔千千萬,照夜城裡佔一半。至於剩下那一半,全都死在了天宿上仙蕭復暄所掌持的蒼琅北域裡。隻有一位魔頭被囚鎖了二十五年,卻依然活著。就是照夜城主烏行雪。

    他超套路

    少爺扛廻來個男人,醬醬釀釀到大半夜。男人嗓子都啞了。 我躲在墻角,現場觀摩狂寫小 po 文。 他把他壓在 XXX,然後把他 XXX,再把他 XXX,一個來廻後又 XXX…… 正當我寫的不亦樂乎時。 少爺被趕出了門,抱著枕頭委委屈屈……

    大丫鬟

    小姐偷懶我放哨,小姐翻墻我搭梯,小姐打人我遞凳。 論敬業精神,放眼望去整個京城也沒有比我更合格的狗腿子。 作為賣身的丫鬟,我隻是小姐故事裡的附屬品,是說書人口中不值一提的存在。 但我從未有過不甘心,小姐那麼好,我能注視著她走完這久久的一輩子便是我最幸福的事。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