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道,“足足有十五人是聖女候選人,也不一定是要她啊。”而且,每一任聖女都意外的短命,做什麼聖女還不如做皇太子妃,聖女哪裡有皇太子妃逍遙?
皇帝道,“不行。”
“你回去好好想想,為什麼不行。”不說多琳願不願意,就是一個聖女候選人嫁入皇室,這是生怕教廷的聲勢弱下去?
皇太子被撅了回去,可是卻沒有放棄,他的心腹給他出主意,“妙啊,如果多琳閣下成了皇太子妃,教宗陛下怎麼會不站在殿下這邊?有了教宗陛下的支持,殿下難道還怕大公主麼?”
皇太子也這麼覺得,有什麼勢力比得上教廷?他為難道,“可是……”
可是多琳一直躲著他,他父皇也不同意,他能怎麼辦?
心腹道,“殿下,如果您和多琳閣下情投意合,兩廂情願,一起求到陛下和教宗陛下身前,難道他們還能拂了你的面子?”
“聖女候選人,教宗陛下的學生,聽著風光,但是能比得上皇太子妃?我看多琳閣下就是不懂,殿下不如找個機會和多琳閣下面談一次?隻要殿下說清楚所想,多琳閣下定能明白殿下的心意。”
這一句句的簡直說到了皇太子的心坎上,他不由的開口道,“我幾次想找她說話,都被大公主給阻攔了,我看她就是闲著沒事幹老和我作對,等多琳再進宮,你去找個理由把她引開,有她在,我恐怕找不到機會。”
心腹道,“我辦事,太子殿下難道還能不放心?等明日,我肯定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殿下。”
艾米把一個香囊送給餘酒,“多琳,我聽說這可是今年帝都流行的香料,我買了兩份,你一個,我一個。”
等餘酒接過去之後,她道,“我們後天就要回去了,你的書看完了麼?如果沒有看完,不如明日和大公主說能不能暫借一段時間。”
“我可是知道你的,一本書不看完,你心裡就會不舒服,明日你是不是多留一會兒?我會轉告大主教的。”
第295章 295
大公主和往常一樣陪著餘酒去了皇家藏書館,笑道,“哎,有多琳你在,我就是這麼坐著什麼都不做也很開心啊,真想你這麼留下來。”
沒過多久,就有人匆匆趕來這,“殿下,陛下有事找你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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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站起來,“很著急?”她為難的看了眼餘酒,餘酒善解人意的道,“如果有事,公主先去忙吧,我在這裡並不礙事。”
“我來這裡也隻是看書而已,每次看著殿下在下面等候,我心中總是愧疚,殿下還是去處理公事吧,不要讓陛下久等。”
大公主道,“你明日就要回聖都了,我本來還想今日多陪陪你,沒想到……”她嘆了口氣,“我先過去,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我盡快回來,當然了,我想你也不會一回到聖都就忘記我的對吧?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再寫信聯絡。”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餘酒把書扣在胸前,睫毛忽閃了下輕輕垂下,“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我誰都會忘記,肯定不會忘記你。”
大公主隻覺得這話聽著有些怪異,可是卻又挑不出來錯,最後歸結於,多琳並不是什麼喜歡情緒外露的人,這麼大咧咧的表示對她的好感讓她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不是也說明了她做的很成功麼?
“我也是這樣,也許這就是緣分,我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之前她之前單純的討厭“教宗的學生”這個人,這個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人,之後見了面,她對她的敵意幾乎上升到了頂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討厭一個人討厭到這種地步,每時每刻的都想讓她去死——這一切讓她歸根於餘酒給她的威脅太大。
她十八歲進階八階,多琳十五歲已經是八階,但是她可是從三歲開始習武,而餘酒,當年她進教廷的時候不過十二歲,這僅僅三年,大公主頭一次感覺到了威脅,她的存在就讓她如芒在背。
——至於皇太子?大公主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過。
等大公主走後不久,皇太子就進來了,他看到專心看書並沒有察覺到他到來的多琳,眼底閃過一絲激動,清了清嗓子,“多琳……”
聽到動靜,完美的如同一幅畫的少女終於從自己的世界清醒了過來,看到皇太子,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合上手上的書,“殿下。”
臉上的表情全都收斂,站在高凳上,如同雪山山巔的那抹白雪,神聖不可侵犯,禁欲的聖潔讓皇太子神情更為激動,他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我有話想給你說。”
他的身體忽然燥熱了起來,之前想好的話似乎也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些書似乎也都消失了,隻剩下了眼前這個讓他垂涎的聖女,他還記得她剛剛來帝都那日,身後似乎匯聚了一對碩大的羽翼,周圍聖歌環繞,當光環漸漸消退,她的身形重新暴露出來,猶如大天使降臨,那一幕對他的震撼太大了。
簡直沒有比她更完美的女人。
此刻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不由的上前一步,“多琳,你一定感覺到了吧,我喜歡你。”
看著她的神情越發愕然,他道,“你留下來吧,不要再回聖都了,聖女有什麼好的,每一代聖女都活不了太久,你何必去當什麼聖女,我娶你當我的正妃,你以後就是帝國的皇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更不用擔心性命,豈不是比你在聖都快活?”
“我說這話不是在哄騙你,句句出自真心。”
“殿下!”隨著他的話越發愕然的餘酒忽然呵止了他,一張臉冷若冰霜,惱怒的瞪著他,“殿下,請你現在出去。”
“我可以當做今日殿下沒有來過。”
皇太子被她的冷臉嚇了一跳,隨後就著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對著光明女神發誓,我是真的喜歡你。”
餘酒深呼吸,似乎在強行壓住怒火,“殿下可知,你剛剛那話我可以當做殿下是對我教廷的羞辱,我教廷每代聖女為何早早的去侍奉光明女神,皇帝陛下難道不知?如今卻如此來羞辱聖女?這就是帝國對待教廷的態度?我早已經立下誓言,此生都會侍奉光明女神,殿下,你請回吧,若是再說出類似的話,就不要怪我稟告教宗陛下了。”
如果是正常的皇太子也許這會早已經被嚇住了,他向來欺軟怕硬,可是現在他已經神智迷亂,眼中隻有餘酒,滿腦子都是我要的得到她,我要得到她,我是皇太子,將來的皇帝,這個大陸上一切都會是我的,我現在想要,為什麼不能給我?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她,“你難道不怕死?不要裝了,誰不怕死?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這裡可是皇家藏書館,為了防止人盜竊,這裡可是禁止任何魔法神術的,你不要掙扎了,等你跟了我就會明白那勞子聖女哪裡比得過皇太子妃?你乖一點,不要動,我還能溫柔一點。”
餘酒大怒,“殿下!”
她似乎是想要下去,身體卻不由的一軟,臉上浮上了一點殷紅,如同曇花染血,皇太子更是看直了眼睛,等抓到了她的腳踝後,觸感更是讓他渾身一麻,就是他的側妃和幾個侍妾也比不上這樣的觸感啊。
他道,“你乖一點……”
這樣的尤物去當聖女那不是浪費麼?他身上的燥熱讓他不由的要去撕扯她的衣服,餘酒從高凳上跳下來,朝著門口跑去,皇太子想也不想的追上去,空氣之中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似乎濃鬱了許多,皇太子幾乎是雙目發紅,神情狂亂,要把眼前的人吞下去。
餘酒本來整潔的衣服被他拉扯的凌亂,而他身上也被丟了好多書籍,額頭上都被磕破了一塊,這非但沒有讓他停下,反而進一步刺激了他,在快到門口的時候,餘酒再次被他抓住了胳膊,皇太子抹了一下臉,讓他半邊臉都染了血,“我進來的時候就把門外的人打發了,現在可什麼人都沒有……”
話還沒說完,他的胳膊上被匕首狠狠的劃了一道,皮肉都翻了過來,鮮血淋淋,養尊處優了兩年的皇太子好久沒有受傷過了,頓時慘叫一聲,可是這卻沒有讓他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神情狂亂,“你居然敢刺傷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皇太子!未來的皇帝,大陸將來是我的!你居然敢劃傷我!”
他額頭青筋畢露,抓住她胳膊的手也是青筋隆起,整個人仿佛是一頭被冒犯了的兇獸,完全進入了狂化狀態,凸出來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敬酒不吃吃罰酒——”抓住她猛然一甩,餘酒的背被撞到了書架上,幾本厚重的書掉下來,堅硬的邊角砸在了他額頭上,把本來就有些猙獰的傷口再次擴大了幾分。
餘酒似乎因為這麼一甩而頭懵了下,純法系的人一般都會身體虛弱,一旦沒了魔法元素,他們的身體會比普通人還不如,戰鬥力更是不能看,她的手按在了皇太子的肩上,這完全無法阻攔皇太子。
在他咬到她之前,餘酒捏碎了腰帶上的一顆白水晶。
隨著這顆白水晶被捏碎,在皇太子的背後,本來掉落幾本書的地方,空無一物上空,陡然出現了波紋,繪制著金色符文的白袍下角露了出來,隨後是更多精致的細節,最後是教宗冷若冰霜的臉,這裡不能施展任何魔法的限制似乎完全無法限制教宗,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眼皮稍動,手甚至沒有碰到皇太子,就看本來準備為所欲為的皇太子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原本被他按住的餘酒臉上已經滿是淚水,身上的壓制陡然消失,她一時間仿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站在那裡的教宗才猛然崩潰,踉跄的就衝到了他身邊,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把投埋在他的胸前,“陛下……”
她的睫毛上盛滿了淚水,“陛下,我剛剛好害怕……”
她的手收的更緊,似乎想就這麼融入他的身體,聲音哽咽的幾乎說不出來話,身體更是不住的顫抖,因為撕扯而露出來的大片肌膚都沒有管,讓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她的恐懼,也讓人意識到,無論她之前表現的如何成熟,從容,她現在不過還是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女。
她痛苦的道,“我以為我已經全都忘了,再也不會……”她的聲音也跟著顫抖,指甲都要掐入了他的腰,“陛下,我不想再在這裡了,帶我離開好不好。”
哀求道,“求你了陛下。”
教宗的手終於還是落在了她的肩上,“好。”
兩人重新回到了教會,還是在教宗的臥室,在教宗要放開她的時候,餘酒再次抱緊,頭也終於從他胸前抬起來了,雙眼和鼻尖都是紅通通的,像是一隻小兔子,“陛下,那天你是真的是不是?”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是不是?那天……我說的你都聽到了,所以你一直躲著我?”
她痛苦的道,“我一直擔心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陛下,您今天能陪著我麼?隻要今天一天,我好害怕……”
看他還是沒有反應,她的眼神跟著變的痛苦萬分,最後又閃過一絲決然,破釜沉舟一樣,極快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親了下來,“我真的很喜歡您,不止是崇拜……”
她道,“陛下……”
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多少反應,餘酒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難道她之前猜錯了?很快又拋棄了這個想法,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不是看沒什麼進展,她哪裡會想起來用這一招,有了這一出,就是她猜錯了,也可以用情緒失控糊弄過去。
她的眼淚更加洶湧的落了下來,隨著時間流逝,眼底的恐懼越來越濃,似乎是擔心他把她就這麼推開,她會就這麼掉入深淵,她親手把自己的後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