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攻擊落空,再看他的身影,頓時大怒,“死禿驢!你又耍詐!”
想也不想的縱身跟上去,另外兩人也是這樣,他們的輕功也都是江湖一流,全力施展,幾乎是轉眼就沒了蹤影,隻留下了還呆愣的餘音,從變故中回神的眾人立刻審視的看過去,尤其是他的臉,他們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像誰。
這居然是那個妖女的孩子!
她消失了二十年,居然是生了一個孩子!
烈焰山和扶搖閣看的最仔細,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小師弟,滄瀾劍派也是如此,用劍,劍法還不錯,能和沈焰打了個旗鼓相當,說不定還真的是他們師叔的孩子。
慈悲宮也擠過來,“小少爺,和我等回慈悲宮養傷吧,這樣等宮主和夫人回來,也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們。”
餘音還被慈悲宮的追殺,現在看到他們反射性的抽出長劍來,扶搖閣道。“彩音,既然這是你的朋友,還和我扶搖閣有舊,邀請你朋友來我扶搖閣養傷吧。”
而此時被白磊抱走的餘酒摟住了他的脖子,身體柔軟沒有一絲緊繃,隻是因為速度太快,她半閉上眼睛,等到他落地後,任憑他壓上來,餘酒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靈魅之體了。”
當初他去魔教大開殺戒,殺了不少人,也抓了不少人,肯定問出來靈魅之體的秘密了。
他們當時對她那麼瘋狂,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這個,白磊鳳眼眯起,睫毛比起女人也分毫不差,他因為之前在少林,縱然是現在功法已經大改,也帶著出塵之氣,可他此刻,卻更像是修羅,他道,“不錯,我知道。”
“可是那又怎麼樣?小酒,我想要你。”
他把她頭上的鬥笠揮手丟掉,手指在他臉上劃動,“我這二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你不要再消失在我面前,我會忍不住的殺了你。”
餘酒道,“你到底迷戀是我的身體還是我這個人?”
“這難道不一樣?”
白磊反問,無論是迷戀她什麼,他都是要得到她,如果得不到他就毀掉。
Advertisement
他今天並不是貿然行事,而是早有準備,一路上肯定有人把他們引開,手已經摸向了餘酒的衣帶,身後卻冷不丁的傳來一道勁風朝著他的後心而去,白磊臉色一變,轉身迎擊,就這一瞬,被他壓在身下的人頓時被人搶走,看清來人後,他冷聲道,“是你。”
是之前消失不見的教主。
他對那三人太了解了,自然知道該怎麼把他們引走,可教主卻不是,他出身魔教,修煉的是魔教頂尖功法,除了之前的接觸,他幾乎對他一無所知,明明派人去找魔教的麻煩,讓他不能出現在武林大會上,卻沒想到他這麼陰魂不散。
教主道,“這可是我教聖女,宮主好歹是一宮之主,這幕天席地的,未免太不把我教聖女當回事了。”
白磊冷聲道,“如果你現在放下她,我還能饒你一命。”
“佳人在懷,換成宮主恐怕也不放。”他運起輕功,朝著遠方那個掠去,白磊縱身要去追,卻不想眼前冒出來十幾個黑衣人,就耽誤了這一會兒工夫,教主和餘酒已經不見蹤影了,“該死!”
教主把她帶到一艘小船上,很普通的小船,艄公和船娘看著就是常常看到的,餘酒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把你藏起來。”
他笑吟吟的道,“藏在一個除了我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餘酒道,“然後他們就會因為找我而讓江湖大亂,你就可以渾水摸魚。”
“難道不能是培養感情?”
“你想著中原武林,難道還有時間來想兒女私情?”
對別人沒有,對你就不一定了。他才說了一個字,忽然再次伸手攬住她,想也不想的後退,船篷炸開,張揚明豔的沈宴詫異的看了眼教主,“怎麼是你?”不是白磊?
一轉眼他就想明白了,同時對教主更為忌憚,能從白磊手下搶人,不簡單。
教主對著他一笑,忽然俯身親下去,沈宴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勃然大怒,“你找死!”
在他攻上去的時候,教主抱著餘酒猛然朝著水底潛去,沈宴慢了一步,看著水面沒有動靜,他臉色一綠,他並不擅水,看他毫不猶豫的往水下去,八成十分擅長水戰,他想了想,幹脆往會跑。
餘酒被教主帶走了,可不是還有個兒子麼?既然餘酒花大工夫找他,絕對不會不管他,他守株待兔好了,再說了,他去和兒子培養培養感情不錯。
入水後,教主就和上次一樣吻住了唇舌,緩緩渡氣,一邊目標明確的朝著一個目的地遊去。
在這水中,她沒有自主呼吸的能力,依靠的隻能是他。想到這,他眼神就更加深沉下來,低頭看她,在水中,她的面容更為妖異,頭發如同海藻一樣在水中散開,如同水中女妖。
真的是美的讓人垂涎。
第221章 221
他似乎對這片水路很熟悉, 帶著她很快的遊到了一個地方, 從水裡冒出頭來, 餘酒輕聲咳了一下,等候許久的侍女把她扶起來,“聖女。”
有護衛把衣服拿給他,教主道, “等會你們就回去, 記得之前的安排。”
餘酒道,“讓他們都回去?”她身上也已經批了一件衣服,因為長時間在水中, 皮膚白的像白玉一樣,似乎靠近還能感覺到寒意一樣,發簪在水中已經遺失,長到小腿的頭發因為湿了緊緊的纏在她身體上, 楚楚動人又魅惑無比。不但是侍衛, 就連侍女都低下頭了,這妖氣縱橫的模樣怕看一眼就再也控制不住。
聽她不滿道,“他們都回去了, 我怎麼辦?誰給我洗衣做飯?你麼?”
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讓他們恨不得現在就告罪說不走了。下一刻更驚駭,“我做。”
他淡淡的道, “我難道以前沒做過?”
從雲州到揚州這一路,他們一路相伴,是別想著餘酒洗衣做飯了, 吃的都是他弄的,餘酒道,“可是不好吃啊。”
教主似笑非笑,“還敢嫌棄。”
除了她誰敢做嫌棄他?
那些人不敢看他的神色,飛快的退走,侍女小聲告訴了餘酒幹淨衣服在哪。餘酒道,“教主,我要沐浴更衣。”
教主:“……所以?”
“所以麻煩你去燒水。”
對著他嫣然一笑,“記得不要時間太久,我可沒有武功內力,如果生病了,到時候還要麻煩教主你去給我熬藥。”
看他久久沒有動搖,她的眉心一點點的蹙起,嬌嗔這道,“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我生病?”
教主現在心中隻有一個疑問,“你之前似乎並沒有這樣。”他們一路到揚州,風餐露宿,無論他怎麼安排,餘酒都沒有出口反駁,怎麼現在……
餘酒道,“此一時彼一時啊。”
不論教主怎麼想,他劈柴去給餘酒燒水去了,這裡是一個小島,四周全是水,放眼看去,看不到另一個相似的島嶼,島上的房屋雖然簡陋,但東西卻準備的非常齊全,不知道兩人會在這住多久,所有東西都是朝著多的準備的,餘酒的衣服就準備了幾十件。
她慢慢的泡澡,靠在浴桶裡,從外面能聽到水聲,似乎還有若隱若現的歌謠,莫名的讓人口幹舌燥,洗完之後,她在身上抹上準備的好的玫瑰膏,渾身上下散發著馥鬱的香氣,隨手披了一件衣服就出來了,寬松的衣服下,兩條白皙修長的長腿顯露無疑。
她踩著木屐娉婷嫋嫋的出來,沒有系好的衣服隨風朝後飄起,沒有幹的頭發就披在她身後,“幫我烘幹頭發吧。”
看他似乎僵住,她嘖嘖兩聲,“教主,葉公好龍可是摸不到龍的。”
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臉,指尖上也帶著濃烈的香氣,“嗯?”
教主冷冷的看向她,“你在他們面前也是如此?”
這哪裡是月亮上落下來的仙女,明明是妖女。敢情之前的乖順都是假象,到現在才原形畢露,餘酒衝著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是都看到了麼?我二十年前和他們糾纏不清,二十年後,我有了一個孩子,不瞞教主,我也不知道他爹是誰。”
她說完後,又不有些不耐,“你到底烘不烘幹?”
對,讓天下人神魂顛倒的美人都有這樣的特權,放在別人身上放蕩不堪的事情,放在她身上就顯得理所當然,似乎她做什麼你都能原諒她,隻要她一直留在你身邊。教主閉了閉眼睛,“轉過身去。”
手把她披在身後的頭發放在手心,下面就是一件薄薄的衣服,輕薄的衣物被湿漉漉的頭發浸湿變成了半透明,隱約能看到布料下讓人垂涎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