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與嘴角微動,睨她,“你老公三十也很行。”
江茉暗笑,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陸臨與,你就算四十五十,也很行呢。”
陸臨與立時被勾起身體裡壓抑已久的欲念,暗啞著說:“老婆,今晚……”
江茉輕輕應了一聲,“知道了呀。”
今天很特殊,不僅是陸臨與的生日,還是江茉懷孕滿四個月的日子。
陸臨與晚上喝了點酒。
喝得不多,卻有了醉意,有一下沒一下地盯著江茉看,遲遲不動手。
江茉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現在就是一匹餓久了卻很有耐心的狼,在研究先吃她哪塊。
洗完澡,他再忍不住。
細細吻她,“茉茉,我好想你。”
江茉嚶嚀,“我一直在。”
“還是想,想得疼。”
他微微用力抱緊她,依舊帶著克制。
知道他忍得辛苦,江茉低頭,主動親他,心生忌憚,又緊張又期待。有些像初次時的那種心情。
陸臨與此時受不得她一點觸碰,立時像被按了開啟鍵,再停不下來。
雖已滿四個月,他還是不敢放肆,處處輕柔,處處顧忌,小心翼翼把她伺候好了,卻不敢讓自己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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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看著她困倦過後在自己懷中熟睡的模樣,他輕撫她的肚子,卻覺得心裡滿足得很,比放肆十回還要滿足。
作者有話說:
後面大概還有三章,完結倒計時啦~
第七十七章
◎親愛的寶寶◎
面包店已經步入正軌, 銷量和口碑都很好。店裡幾個小哥哥很受歡迎,甚至不少顧客跨區過來打卡。
在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江茉發現咖啡師白曜雖然話不多,年齡也不是最大, 但聰明又正氣, 而且天生有種氣場, 讓大家都信服他。於是,她和白曜聊了之後,定他做前場管理人, 她不在,他就是領導。同樣,後場她也選了位有威信的師傅做管理。
這樣, 她就不用每天都盯在店裡。偶爾興致來了, 去後廚搗鼓,研究研究新品,輕輕松松做她的老板。
同很多孕期反應大的準媽媽相比,江茉沒吃什麼苦,再加上陸臨與各種小心呵護, 周圍人也十分照顧她,這幾個月過得飛快, 轉瞬到了孕後期。
這天,中午吃完飯, 江茉在陸臨與辦公室睡午覺, 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在流口水。
自從懷孕, 都是各種精心搭配的營養餐, 中午也是在銘克餐廳單獨開小灶, 江茉已經很久沒出去吃過東西。
她上次想說吃點辣的, 蘭姨給她做了道水煮魚,但隻放了一點辣椒,實在不過癮。
陸臨與知道她嘴饞,倒是給她買了一堆吃的,辦公室車裡家裡都備了。可無非就是什麼核桃榛子堅果幹果,再不然就是各種低糖水果,偶爾再給她來點低脂低鹽低糖的小零食……吃著吃著就膩了。
她現在瘋狂想吃薯條炸雞辣條麻辣燙烤魚烤串各種重口味的東西,還有碳酸飲料冰淇淋。
想著想著,她口水又要流下來。
抹抹嘴角,她有些哀怨地坐起,看看手機,已經三點。
她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
陸臨與這時進來,見她醒了,瞧見她右臉上的手指印,笑著伸手揉了揉。
江茉照照鏡子,難怪手有些麻呢,原來是墊在臉下睡著了。
她有些沒精打採地打了個哈欠。
陸臨與順順她有些凌亂的頭發,問:“是不是沒睡飽?”
江茉搖頭,“是睡蒙了,我洗個臉清醒清醒。”
他按住她急於起身的動作,蹲下*身給她穿上鞋。再親自帶她去洗手間,毛巾打湿了給她擦擦臉,動作輕柔得像是在照顧小嬰兒。
江茉閉著眼睛,咕哝,“你會是個好爸爸。”
陸臨嘴角微彎,倒也沒反駁她。
江茉有些不高興,斜他,“等以後生了女兒,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胡說,她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不管這話是不是有誇張成分,江茉心裡是舒坦了。哎,要真生了女兒,估計自己也是寶貝得很。
兩人來到外間,陸臨與給她倒了杯水,水果零食已經備好,供她臨幸。
江茉拈起一顆楊梅放進嘴裡,酸酸甜甜很不錯,但也隻吃了兩顆就停下來。
陸臨與問:“今晚想吃什麼?我讓蘭姨做。”
江茉舔舔唇,一臉希翼,“辣子雞。”
陸臨與皺眉想了想,“香菇雞行不行?”
就知道!
江茉瞪他,“那你問什麼問?”
陸臨與好聲好氣地解釋,“怕你吃了肚子不舒服。趙主任說了少吃辛辣,容易上火,刺激腸胃。”
江茉立馬想起夢裡流的口水了,一陣委屈,眼眶瞬時紅了。
起床氣也開始發作:“我就想吃辣子雞,很辣很辣的辣子雞!”
她不管不顧了,兩手揉著眼,開始哼哼唧唧,肩膀一抖一抖,看起來像是個得不到玩具正在哭鬧的孩子。
這種事最近也算偶有發生,特別是起床後,她總要為了什麼發點小脾氣。
陸臨與理解為孕激素和雌激素上升,導致孕婦情緒不穩定。一般這種情況下,順順毛盡量滿足她,她很快就會平復。
但見她哭,他還是心疼,抱住她哄,“我叫蘭姨少放點辣。”
江茉心想,那還叫辣子雞?
陸臨與抽了紙巾,要給她擦眼淚。
江茉捂著眼睛,轉開臉,不讓他擦。
陸臨與親親她的唇,“還有一個月就生了,等坐完月子,想吃什麼我都陪你去吃。”
江茉不聽,繼續揉著眼睛。
一邊揉一邊嚷嚷,“等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吃!”
陸臨與聲音有些嚴肅起來,開始背書。
“孕後期子宮增大,佔據盆腹腔,會擠壓到臨近的腸道和膀胱。除了尿頻之外,腸道變窄,飲食油膩辛辣很容易引起便秘。”
江茉愣愣看他,眼神怪異。
陸臨與皺眉,“這麼看我做什麼?”
江茉嘀咕,“帥哥不能說尿頻和便秘這種字眼。”
陸臨與一處太陽穴跳了跳,輕咳一聲,“這是醫生原話。”
江茉撇撇嘴角。
陸臨與:“你不吃我就不說。”
江茉嘴一癟,又要哭。
陸臨與繼續,“想想上次產檢碰到的孕婦?”
江茉抖了抖。
上次約了早上十一點的產檢,檢查完,趙主任也下班了。三人走在大廳,碰到一名挺著五六個月肚子的孕婦,穿得時尚,長得也漂亮,卻不顧周遭來來往往的人,拽著一位醫生的白大褂哭哭啼啼,說自己便秘已經一個多星期不敢上廁所了,一上廁所就害怕噴血。
她當時和陸臨與面面相覷,一陣尷尬。
江茉被唬住了,啞口無言。
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兩滴眼淚,還沒等他擦就自己幹了。
不甘心地瞪著他,恨恨罵一句:“壞蛋!”
陸臨與又心疼又好笑,“嗯,我是壞蛋。”
看著她氣得臉紅紅的樣子,主動說:給你一個懲罰我的機會好不好?”
見他這麼有誠意,江茉決定滿足他。
想了想,“罰你一個月不準碰我。”
陸臨與神色微滯,過了四個月以後,他們又恢復從前的頻率。唐醫生發的資料果然派上用場,兩人秉著好學的態度,悉心研究,觀摩實踐,受益匪淺。
但這個月已經是第八個月,陸臨與又回到很克制的狀態,隻在她很想時才會淺淺來一回。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他本就已決定偃旗息鼓,她再怎麼要也不能再順她的意。所以,這個倒也不算是懲罰。
於是他說:“好。”
江茉狡黠地笑,“你確定?親親抱抱也不行哦。
陸臨與果然皺起眉,“不行。”
他每天不知要親她抱她多少遍,不能做他能忍,不讓親不讓抱,這對他來說根本做不到。
江茉冷哼,“我不管,誰叫你不讓我吃辣子雞。”
沉思良久,陸臨與做出讓步,“我叫蘭姨再放點辣。”
江茉也退了退,“那……一天隻讓你碰兩回,親一回。”
陸臨與討價還價,“牽手和抱抱不算碰。”
江茉冷笑,吊著眉梢看他,“那什麼算碰?”
陸臨與瞥一眼她豐腴的某處,“摸那裡算碰。”
江茉搖頭,“……不行。”
陸臨與目光變得幽怨,盯著她半晌,最後溫聲叫:“姐姐,求你。”
江茉果然就範,嘴邊的笑快咧到耳邊,“……行吧。”
她摸摸他的下巴,“乖啊,弟弟。”
很爽快地拿起手機,“你工作吧,我去店裡了。”
“嗯,我送你。”
已經八個月,她現在獨自去哪他都不放心,總是要跟著。江茉卻覺得自己狀態好得很,身輕如燕,步履矯健。
身輕如燕是誇張了點,她四肢雖然依舊纖細,但還是比孕前重了十五六斤,如今已經快一百一十斤。
江茉知道拒絕不了他,隨他護小雞似地跟著。
*
江茉目送陸臨與離開,確認他進入銘克大樓以後,立即從座位上起身,直奔隔壁便利店。
於迪正站在收銀臺前算賬,被她動靜嚇到,自言自語,“老板這身手哪像是快生的人?陸先生也太小心了,一步一步牽著!”
小樹咧著嘴,“陸先生那是寶貝小茉姐,你這個直男,一看就沒談過戀愛。一把年紀了,可憐哦……”
於迪被懟得啞口無言。
十分鍾後,江茉哼著小曲回來,手裡握著一支甜筒。
小樹驚訝,“小茉姐,懷孕吃這麼冰的不好吧?”
“沒事,我買的是mini版,就這麼小小一個。”
江茉剛才在便利店轉了五圈,盯著辣條大辣片看了好幾分鍾,最終在冰櫃裡找著一個最小的冰淇淋。
她坐在窗邊椅子上,小口小口十分珍惜地吃著,可還是五分鍾不到就幹完了。
吃了甜的,味蕾全開,總想吃點鹹的辣的,那才叫過癮。
江茉心裡饞得不行,看向小樹。
小樹被她看得心裡發怵,摸摸脖子,“怎……麼了?”
江茉嘿嘿笑,“星空醉這個點營業麼?”
嗨,還以為什麼事呢!
小樹立即說:“營業。”
江茉思忖,“你說我一個人去吃烤魚會不會很奇怪?”
白曜路過,淡淡一句:“老板,你是兩個人。”
江茉一愣,看看自己的大肚子,贊賞地點頭,“還得是白曜啊。”
反正今天已經破了戒。
她一會點個鴛鴦,吃醬香那半邊,麻辣的聞一聞過過癮也行啊。
這麼一想,她果斷拿起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店裡。
三十分鍾後,江茉面前已經擺著一盤鴛鴦烤魚,那種久違的蛋白質被烤焦的香氣夾雜著香辛料的氣味一起撲鼻而來。
江茉感動地都快哭了,拿起筷子在麻辣味上方懸空幾秒,最後改變方向,吃了一口醬香味。
唔,外表焦黃酥脆,裡面的魚肉細膩鮮香,入口即化。
虔誠地嗅嗅另外一邊,紅紅綠綠的花椒幹辣椒,是她朝思暮想的味道了。
隻小小吃幾口,應該不會有事吧!想想那個噴血的孕婦,是因為她孕前就有那方面的問題,之後懷孕不忌嘴更加重病情導致的。
她平時就沒那方面問題,不會有事的。
隻花了幾秒就把心理建設好,她穩穩夾上一塊紅油裡的魚肉。
好燙!江茉斯哈斯哈地剛吃到嘴裡,對面發出輕微聲響。
接著,坐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人。
江茉抬頭,筷子一抖,嘴角立即垮下來。
魚肉還在嘴裡呢,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陸臨與瞥她一眼,對不遠處招招手。
服務員立即過來。
“再拿一份餐具。”
江茉咬著筷子,心虛地看他。
陸臨淡淡說:“我和蘭姨說了,今晚在公司吃。”
江茉頓時高興了,“那我再要份米飯。”
油滋滋麻辣辣的烤魚,配米飯才爽嘛!
她原本怕吃太飽,晚上回去吃不動蘭姨做的營養餐,到時蘭姨要傷心。
這下,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吃。
陸臨與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樣,提醒,“先前說的作廢。”
江茉一愣,反應過來是說之前不給他碰的話,很爽快地點頭,“作廢就作廢。”
復又高高興興添上一句:“隨便你摸。”
陸臨與瞥她一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