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聞到粥米和飯菜的香味。
沈淮與稍稍放心。
是了,明茶做的飯菜怎麼可能會不好吃?
老舊的鍾敲響七下時,杜明茶也端著菜喜滋滋地出來,親手擺在沈淮與面前,笑眯眯:“第一道,姜絲炒土豆絲!”
沈淮與手拿筷子,沉默地看著盤子中分不清敵我的土豆姜絲。
一模一樣。
他吃了一塊絲,被姜辣的紅了臉,仍舊鎮定誇贊:“你這道菜十分具有想象力,充分利用土豆和姜絲的相容性,非常有藝術感。畢加索應該慶幸他沒有和你生在同一時代,不然哪兒有他什麼事。”
“第二道,筍塊炒姜塊!”
再次掃雷失敗。
沈淮與精準踩雷,硬生生咽下去一塊姜,不得不喝水壓了壓。
他冷靜地忍著辣度:“這道菜色澤統一柔和,看似單調卻暗藏玄機。明茶,希爾頓不僱你做主廚,完全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第三道,雞腿燒整姜!”
沈淮與拿起筷子。
沈淮與放下筷子。
算了。
他抬眼,平靜地看杜明茶:“還有什麼?一起拿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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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開開心心地端著白色瓷盤過來,獻寶似的擺在沈淮與面前,如西餐廳侍者揭開蓋盅那般,揭開倒扣在上面的不鏽鋼小瓷盆:“當當當當~”
是一份雞胸肉。
沈淮與嘗了一口。
很淡,淡到像是沒有放鹽。
或許是她忘記放了。
沈淮與仍舊給予鼓勵:“這道菜味道清淡,淡而有味,很不錯,有著佛家倡導‘四大皆空’的空曠意境。”
“是嗎?”杜明茶問,“不會覺著鹽放少了嗎?”
“不會,”沈淮與說,“鹽量適中,不多不少,鹹淡正好。”
“啊呀,我拿錯了,”杜明茶忽然貼近,笑眯眯看沈淮與,“這是要拿去喂小流浪貓的貓食哎,我壓根就沒放鹽。”
沈淮與:“……”
她湊過來,在沈淮與耳側小聲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彩虹屁翻車了吧哈哈哈哈,叫你之前在書房用唱片機逗我,你也有今天……”
話音未落,沈淮與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開始松領帶。
還在不停叭叭叭的杜明茶被他拉到懷裡。
“繼續,”沈淮與拽過她手腕,系上領帶,“留給你嘴巴說話的時間不多了。”
杜明茶雙手被縛,被沈淮與抱在懷中。
沈淮與故意逗她,去撓她痒痒:“讓你笑個夠,還笑不笑?”
杜明茶逗弄的發痒,抑制不住地笑好幾聲,眼淚都出來了:“不行不行,松手,我都笑哭了……”
“少流些眼淚,”沈淮與親吻她笑出來的眼淚,低聲,“省點水,留著潤潤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 挨個兒麼麼啾!
小劇場君今天被迫掉線。
本章仍舊送199個小紅包包~
話說有建議本文改名《霸道爺爺愛上我》的,哈哈哈哈,這名字太勁爆辣,就怕jj不給過~
另,看不懂上章的可以去評論區瞅瞅,好多小寶貝劃出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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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瓶;bb8、下凡的小神仙吶、哥哥天下第一可愛、婉若星芒、迷小可愛、老文不是老聞、蘑菇蛋、哈哈醬、紅發啊啊啊、梓苓、一條煎焦鹹魚、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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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40、不是情人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杜明茶和沈淮與在客廳中打鬧一陣,
才回了臥室。
她無法在父母注視下和沈淮與接吻,隻是在拉著沈淮與回臥室時,在心裡默念。
你們看到了嗎?我很喜歡他。
喜歡到想要帶他回家給你們看看。
杜明茶的臥室比沈淮與想象中要小。
擺下一張一米五的床,
床與飄窗的空隙中隻有一張小書桌,
另一側的衣櫃更是逼兀,開櫃門後甚至沒有轉身的空隙。
但這麼狹小的房間被杜明茶收拾的井井有條,飄窗上鋪著幹淨的奶油色軟墊,
有著山雀和樹木圖案的被子曬的蓬松,有著令人安心的味道。
書桌上的書擺放整齊,放眼過去是法語版的《情人》、《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王後雄」教材完全解讀》、《我和總裁的孤島七天七夜》……
杜明茶面不改色把那本總裁文抽走,
塞進書桌下盛滿課本的紙箱子裡。
沈淮與失笑,他手指搭在書桌上,
垂眼看著她生活過的地方。
簡單的木制書桌上鋪著pvc的透明軟墊,透過軟墊,能夠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壓著的各種動漫角色貼紙和卡片。魯魯修、土方歲三、玖蘭樞、殺生丸……
還有一些幹掉的松果,
夾在書中充當書籤、隻露出一個葉梗的幹枯葉子,開盲盒開出來的鈴鐺貓,
未使用完、被妥帖收進磨砂盒子裡的手帳膠帶。
這些可愛又零散的東西讓沈淮與短暫地觸碰到杜明茶的少女時代。
一個無憂無慮、被父母疼愛的女孩。
杜明茶正試圖將他視線中的所有羞|恥漫畫和小說都拿走藏起來,不曾想竟被沈淮與拉著手坐到床上,
開始還隻是坐著接吻,後面卻變了調子,沈淮與仰面躺在床上,
任由杜明茶騎在他身上,
俯身親吻他喉結上的愛心的白色疤痕。
杜明茶喜歡親吻這裡,她發現每一次用舌尖去觸碰白色愛心時,他的喉嚨間都會發出好聽的喘息聲,像是遮蓋不住、忍無可忍才喘出來,
惹得她心動不已。
她私心想要獨享這個可可愛愛的小愛心,還偷偷為這個疤痕取了名字。
德雷克海峽,守護著南極的區域,美麗而危險。
正如沈淮與本人。
在杜明茶將德雷克海峽親吻到發紅時,沈淮與手指貼上她的背部。
房間中溫度算不上高,杜明茶卻覺著被他觸碰的地方都噼裡啪啦燃起躍動的小火苗。
“不行,”杜明茶按住他的手,“疼。”
沈淮與隻親吻她的額頭:“那就換不疼的。”
如今,j市的冬天並不如某著名作者筆下的響晴溫暖,無風有日。
倒是有著小雪,飄飄揚揚往下落。小區綠化少,唯獨窗外有一株青松挺拔俊秀,雪花柔軟,不堪青松頂,淺淺落了一層,在蒼翠碩大的青松上融化成水,顫抖地沿著青松落下。
杜明茶和沈淮與在臥室中鬧了半個多小時,開始推他肩膀:“我還在煮粥呢,快好了。”
沈淮與隻摟著她,湊過去嗅她的脖頸:“我喝飽了。”
“怕什麼?”杜明茶被他嗅的發痒,笑著拍他的胳膊,“我給你單炒了一道菜,保證沒有放姜絲。”
沈淮與這才唔一聲,手撐著床坐起來,襯衫紐扣散了兩粒,他側身看杜明茶,看著她穿上褲子,或許是坐的太久,那褲子在她腰上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瞧著令人有些心疼。
杜明茶手藝不錯,沈淮與中午沒有吃飯,從聽母親說杜明茶準備申請交換生就沉著臉,開了五個多小時的車,才到她的家。
但見到她後,那些危險的念頭又消失了。
沈淮與坐在簡單的、用廉價海綿填充的沙發上,沙發太矮,空間狹窄,他的腿長,不得不微微屈膝。杜明茶就坐在他對面,正開開心心地小口喝粥。
普通的大米粥,沒有任何佐料,燉的時間久了,糯糯爛爛,有著樸實暖胃的香味。
沈淮與吃掉了兩碗粥,他的確有些餓了,但這種餓並非來源自生理,更像是心理上的病。
他陪著杜明茶一同收拾家務,將碗碟收起來。
在狹小的廚房中,杜明茶親自給他系了兩條圍裙,才滿意拍手:“你穿裙子也挺好看嗷。”
沈淮與垂眼看她:“你的小腦袋裡怎麼裝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杜明茶回:“再奇怪也奇怪不過您。”
擰開水龍頭,涼水呼呼啦啦地溜出來,激的沈淮與白皙修長的手指發紅。
水很冷,他立刻意識到杜明茶方才就是用這種冷水做的飯。
這個老舊的小區,隻有衛生間能夠用上熱水器燒開的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