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本章共3874字, 更新于: 2024-11-13 10:39:55

而一旦姜父淨身出戶後,她的優渥條件都將蕩然無存。


聽見姜家的爭吵,這一條胡同的鄰居全都出來了,有人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過來一把將坐在地上的姜柔柔拉起來:“這孩子,怎麼坐在地上?爸媽吵架了,你們奶奶呢?”


老太太此時應該是在街口打牌。


姜寧估計老太太應該馬上就快來了,到時候沒有鄭若楠攔著,她指不定要剽悍潑辣地扇自己一個巴掌。於是姜寧拎著書包打算先撤。


撤之前給郭律師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帶著文件來自己家一趟。


姜帆還在學校和小伙伴打籃球,姜寧打算先去學校將他接回來。姜帆現在正是叛逆的年齡,最好是由自己和他解釋清楚,而不是讓他一來,驚慌失措地面對鄰居的流言蜚語。


至於姜柔柔,姜寧看了眼還在哭的姜柔柔,她可就不打算管了。


鄰居們一臉懵逼地看著姜家兩個小女孩截然不同的反應,姜寧是快步離去,而姜柔柔是無助地抹眼淚,頓時都一頭霧水。


姜帆抱著籃球,被姜寧叫過去的時候,還以為姜寧在開玩笑。


他用手指將籃球轉來轉去,拽著自己的短袖,沒個正形:“姐,你開什麼玩笑呢,姜柔柔是我爸的私生女,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忽然卡了一下殼。


他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想起來,從小到大,姜父和奶奶的確是無比寵愛姜柔柔,他還數次懷疑過姜父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哪有把一個外人看得比自己親生兒女還重要的?


自己倒是還好,可能是因為重男輕女的陳舊思想,奶奶對自己還算噓寒問暖,但姜寧可就慘了,老太太一直都看她不順眼。


畢竟還是個小男孩。雖然平時號稱南孟一霸,沒個正經,但是家中陡然發生變故,姜帆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今天可能是他人生中轉折性的一天。


他一開始還強忍著,一直沉默不語,但在隨姜寧去的路上,經過姜父帶他倆去過的海族館時,眼圈忽然就紅了。

Advertisement


姜帆抽噎起來,怒道:“怪不得老爸每年都要私下多給姜柔柔一份壓歲錢,媽的。”


“不要說髒話。”姜寧有些哭笑不得,姜帆最在意的事情居然是這個。


她扭頭看了看附近,決定做點什麼,來取代姜帆心中關於海族館的記憶,不然以後每一年經過這裡,姜帆都會想起來父親的背叛。


但南孟中學附近是林蔭道,除了一片姜帆經常過來打籃球的籃球場,就是幾家小店鋪。


她忽然問姜帆:“你想不想吃橘子?”


姜帆從小到大最愛的水果就是橘子,隻是家裡三個小孩一個老人,每次鄭若楠買幾斤回來,他一伸手就沒了。


姜帆抹著眼淚說:“草,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橘子?”


“你等我一下。”姜寧說完,立刻轉身飛奔去了那家水果店。


姜帆站在原地,淚眼朦朧地看著姜寧。


沒過一會兒,姜寧就拎著一大袋子橘子從水果店出來了,那麼一大袋,有五個籃球大,吃一個月也吃不完。


秋日的陽光下,姜寧費力地朝這邊走過來,對姜帆說:“我們現在走家,家之前,把這些橘子全都吃完,一次性吃個夠。”


說著,姜寧把一個橘子塞進姜帆手裡:“快,我們比賽誰吃得多吃得快,輸了的人背對方回家。”


“你有病啊。”姜帆“哇”地一聲就哭了。不是十年精神病人做不出這種事。


這一天,在長大後的姜帆的記憶裡一片狼藉,他記得他和姜寧推開家門的時候,看到鼻青臉腫又狼狽、形象蕩然無存的姜父,也看到歇斯底裡的鄭若楠。他的家庭從這一天開始隻剩下三個人。


但同時,他也記得這一天的打賭,最後是姜寧輸了——姜寧怕酸,當然比不過他。


最後姜寧在夕陽中背他家。


他鼻涕眼淚抹了姜寧一脖子,姜寧頭一沒揍他。


海族館是消失了,但姜帆還有橘子。


22、第 22 章


姜寧和姜帆回到家的時候家, 家裡一片狼藉。姜父臉上帶傷,形象蕩然無存,扭頭就離開了家。


鄭若楠已經打起了精神, 開始冷著臉一間房一間房地丟東西, 把三個寄生蟲的全部東西, 被褥、洗漱用品、姜父的錢包、老太太的蒲扇、姜柔柔的課本,全都砸在地上, 並打了電話給收廢品的,讓對方待會兒過來一下。


鄭若楠就是這個性格,做起事情無比雷厲風行。


盡管她此時心中受到了莫大的創傷, 恍惚到站不穩, 但她是不會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的。


院子裡擠滿了看熱鬧的鄰居,老太太帶著姜柔柔在旁邊鬧。


鄭若楠每扔一件東西,老太太便撒潑地哭著罵一句:“大家看看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把我兒子趕出去不說, 還要把我這個老人的東西也扔出去, 一晚上時間都不給我們留,難道要我們大晚上的露宿街頭嗎?”


姜柔柔看起來哭得無助極了。


鄭若楠理都不理她,鐵青著臉將一切東西都砸了。


姜帆迅速擠過去,將老太太一推:“滾啊!別欺負我媽!”


老太太氣急敗壞:“你是我孫子!你怎麼聯合你媽媽來對付你爸和你奶奶?!”


姜帆口不擇言:“你才是我孫子!”


老太太怒目圓睜, 抬起手就要扇姜帆這小東西一巴掌, 但被郭律師帶來的人攔住。姜寧打電話給他時,讓他幫忙帶兩個事務所的員工過來, 以防老太太鬧事。


姜寧擠過去,小聲叫了鄭若楠一句“媽”,安撫了她一下,開始幫她把剩下的接著扔完。


她從人群裡看見了老管家, 老管家對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少爺讓他一直在這邊等著,有需要隨時說。


姜寧心中安定了不少,對他點點頭。


郭律師來過,姜父應該已經知道自己即將淨身出戶了,姜父沒瘋,倒是老太太瘋了。


光靠兒子,哪裡養得活她?


先不說養不養得活,光是住處


他們住哪兒?


姜父並沒有自己的一套房子,連單位分的房都沒有。


老太太簡直像遭了雷劈一樣,本以為一旦真相敗露,鄭若楠頂多是和姜父吵架,她再勸勸就沒事了,但萬萬沒想到鄭若楠第一反應是將她們全都趕出去。


“你不能就這麼將我趕出去!律師是嗎?”她拽住郭律師的袖子:“律師你看看,哪有這樣的??就算我兒子做錯了什麼,對不起她,但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我這老太太都已經七老八十了,這兒媳婦還要將我趕出去,還有這孩子,學還上不上了?”


郭律師翻著鄭瑞楠的產證,不冷不熱地說:“這套房子是鄭女士的父親留給她的財產,完全屬於她一個人,你們之前頂多是借住,她是有權利隨時將你們趕出去的。”


“都是你——!”老太太忽然衝著姜寧來,咬牙切齒地瞪向她:“都是你害得家裡不消停。你到底想幹什麼?非要你爸媽離婚不成?”


“當然要離婚了?”姜寧好笑道:“怎麼,急了?見沒辦法繼續在我家寄生吸血下去,急得想哭?”


老太太登時睚眦欲裂,衝向鄰居:“大家看看還有沒有道理了,這丫頭根本半點都不尊敬我!”


姜寧聽她吵鬧已經聽煩了,給老管家發了一條短信:“能不能幫我把這倆人扔出去與?然後再幫我買把鎖,我想換了家裡的鎖,讓她們再進不來。”


老管家動作比郭律師還快,立刻帶著人過來,將老太太和姜柔柔一左一右地拉走了。


老太太驚恐萬分,一把老骨頭都快給捏壞了,雙腿不停狼狽地往前瞪。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鄭若楠:“好惡毒的女人,你請黑/社/會?”


鄭若楠忙著丟東西,精神也有點恍惚,沒理會身後發生的事。


姜帆則看著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震驚地張大了嘴巴,推了推姜寧的胳膊:“姐,這你找的人?”


姜寧小聲道:“朋友,以後介紹你認識。”


姜帆看姜寧的眼神頓時不同從前。沒想到他混跡網吧混了個寂寞,他姐不聲不響地就認識了這種道上的人。


姐,以後你就是我爸。


老太太和無助哽咽的姜柔柔頓時被拉出去了,不知道管家將她們拽去了哪裡。


總之院內再聽不見老太太的怒罵。


吵鬧令人頭疼的聲音一消失,空氣中頓時安靜了很多。


許多鄰居還在看著,有的人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還以為鄭若楠是單純和姜父吵架,忍不住勸鄭若楠兩句:“若楠,何必做得這麼絕呢,把老人孩子都趕了出去?她們今晚住哪兒啊?”


姜寧剛要發怒,沒想到她媽比她更猛。


鄭若楠抄起一柄擴音器,對胡同裡的所有鄰居冷聲道:“各位街坊鄰居注意了!是姜山出軌在先,帶著一老一小三個寄生蟲在我家。房子是我的房子,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現在將三個寄生蟲趕出去天經地義!這段時間老太太肯定還要來撒潑的,誰要再來勸我退一步海闊天空,把老太太和那個小丫頭放進來,我隻有一句話——您那麼善良,不如把她們接您自己家裡去好好供著!”


鄰居哗然。


雖然有一部分人覺得鄭若楠做得太絕,但大多數還是在痛罵姜父不是人,帶著一老一少吸了鄭若楠這麼多年的血。


鄭若楠才不管別人怎麼說,繼續我行我素。


很快,她叫來的垃圾車停在了胡同口,幾個工作人員過來,把她和姜寧扔在地上的所有那三個人的東西都打包帶上了垃圾車。


這麼一清理,姜家頓時空蕩了許多,也寬敞了許多。


姜寧安慰還在吸鼻涕的姜帆:“往好處想,奶奶和姜柔柔的房間都是我倆的了,以後我可以放鋼琴,你可以放沙袋練拳擊。”


姜帆:“…………”我謝謝你了啊還真是會安慰人。


天色就這麼在一片混亂中暗下來。


看熱鬧的鄰居們逐漸離開,郭律師也回去了,準備為鄭瑞楠起訴姜父。


許鳴翊和許父白天不在家,晚上回來,才得知姜家發生的事情。許母是鄭若楠多年的好友,在電話裡把姜父罵了個狗血淋頭,許父受到妻子委託,也過來坐了會兒,和鄭若楠聊了會兒。


司向明一群少年都懵了,根本沒想到姜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姜柔柔原來是私生女???那之前說的什麼姜寧她老爸戰友的遺孤,難不成是騙人的?”


“她自己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


“雖然這種事我們沒辦法說什麼吧,但我現在理解姜寧為什麼一直針對她了。估計姜寧她老爸一直偏心她。”


許鳴翊心情復雜:“姜寧現在估計在哭。”


因為姜家院門緊閉,許鳴翊沒辦法進去,隻能讓司向明蹲在下面,他踩著司向明的肩膀,攀上姜家的院子。


結果看見蹲在牆角哭的稀裡哗啦的是南孟一霸。而姜寧看起來心情甚是晴朗,就差沒放鞭炮慶祝了。


一群少年:“……”


絕了,真是絕了。


……


鄭若楠不知道這一天怎麼過來的,總之腦子裡一片混亂。晚上她躺在床上,是姜寧叫了外賣,然後把姜帆叫過去吃飯,把她從床上扶起來。


不知不覺姜寧已經成了家裡的主心骨。


鄭若楠雖然白天表現得相當剽悍,但是到了晚上,面對兩個隻有十四來歲的孩子,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圈。幸好有姜寧,等三個人吃完飯後,姜寧又去洗了碗。


“我先去睡一會兒。”鄭若楠明白自己應該打起精神,但是她此時確實完全沒力氣。


“去吧,沒事。”姜寧說道。

潛力新作

  • 深情淺淺談

    周時安和漂亮的轉校生告白那天。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破防,跑來哭鬧阻止。 可一直到告白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周時安並不知道,當時我正套著他室友的衛衣,坐在他室友的床上,一臉無辜地問: 「我把你床弄濕了,晚上怎麼睡啊?」 梁聿深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扔給我一條毛巾。 「去吹頭發,我換好床單你再睡。」

    戲精影帝,在線釣妻

    我是娛樂圈走清純人設的女明星。由於白天太壓抑,我晚上在被窩裡就開始發瘋,看各種戀愛視頻。 還陰陽怪氣地轉發給經紀人的微信小號: 「你看這個場景刺激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談戀愛啊? 「這接吻接得我心動了,那吻技賊 6 啊。 「嘶哈嘶哈,我也想嘶哈啊~」 後來,頒獎典禮上,影帝薄祁在更衣間堵住我: 「不是想接吻嗎,這裡夠刺激。」 救命,我轉發錯人了?

    胡三娘子隻想成仙

    "成親三年,我夫君許仁山帶回家一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天師門人,她說我是狐妖,還要許仁山休了我。 我問許仁山:「自我嫁入你許家,孝順婆母,教養弟妹,操持家務,未得一日清閒。你真要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就休了我嗎?」 許仁山不敢看我:「三娘,人妖殊途,你我本非同類,且好聚好散吧。」 那姑娘也說:「胡三娘,你雖是狐妖,可我念在你不曾為惡,今日便放過你一碼,你快走吧,莫要再與許相公糾纏!」 我樂了:我是來報恩的,原本需要報七年,現在才三年就可以走了。"

    無謀而婚

    娘親說大姐知書達理,可嫁宗親侯府,支應門庭。二姐伶俐討喜,可嫁名門望族,開枝散葉。至於我,幹啥啥不行,臉還生得圓潤多汁,配個書生舉子,隻求將來不拖累兩位姐姐便好。 我本深以為然。 可秦王府幼子秦之凡,一等一的功勛之後,卻看上我,將我堵得沒有法子。 「什麼時候跟你爹娘說?」 我嘴唇都快咬破皮,聲音弱的不能再弱:「求你,別逼我了。」 「呵!爺逼你?」秦之凡倔得九頭牛都拉不住,「行!明日就上你家提親。」

  • 離婚後豪門千金不裝了

    老公的白月光回國了,他拿出支票作為補償。 婆婆嘲諷我這隻不下蛋的母雞要滾蛋了。 小姑子和老公的狐朋狗友笑我好日子到頭了。 我嗤笑,直接給首富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結婚遊戲不好玩,我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吧。」

    落跑小丫鬟

    少爺不懂風月之事。 我身體力行地把他教會。 他從此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伺候。 卻在我懷孕後,跟旁人炫耀: 「不過是個下人,玩玩而已,爺以後要玩的女人多了。」 我心如死灰,徹底從府上消失。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吞吞

    誤打誤撞發現人人稱贊羨慕的校草季茗在宿舍自殘。 他威脅我如果把說出去的話我會很慘。 我:“雖然情景不太對,但是,我現在想要表白的話,你這邊方便嗎?” 手上還拿著帶血美工刀的季茗:“……” “速戰速決。” 我:“知道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