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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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知眠的腳塗完藥後,她便在房間裡畫畫。
段灼去忙工作上的事,又去健身房運動了一個小時,將近十點才回到臥室。
他走進來,看她剛剛合上電腦,問:“畫完了嗎?”
“其實我前兩天宅在酒店都在畫稿,接下來就比較輕松了,你也忙完了嗎?”
“嗯。”
“我想去洗個澡。”她把電腦放到旁邊。
段灼走到她旁邊,把她一把摟了起來,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我抱你去洗?”
知眠一怔,看到他臉上吊兒郎當的壞笑,就知道這人目的肯定不單純,段灼卻冠冕堂皇解釋道:“你現在腳受傷了,一個人洗澡不方便,要是滑到了怎麼辦?”
“唔……”
這的確是個問題。
段灼沒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而後又拐去外面,拿了一張高凳進來,讓她有坐的地方。
知眠坐著,段灼先是把衣物撩起,放到一旁。
男人身材極好,肌肉線條流暢,勁瘦有力,一看過去就是長期鍛煉的,而且肌肉並不誇張,不會讓人覺得恐怖,隻覺得透著A爆的雄性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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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親眼看到這一幕的,不知是段灼多少粉絲的夢想。
段灼捕捉到她的目光,勾唇,聲音拖腔帶調:“你對象好看嗎?”
知眠羞赧又甜蜜,點了頭:“好看。”
“好看就讓你看個夠。”
男人垂眸看向知眠,抬手捧起她的臉,俯臉,吻落了下去。知眠闔上眼眸,感覺到他撬開她的貝齒,引來更深一層的糾.纏。
暖黃色的燈光落下,在眼前晃過暖暖的光影。
知眠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
兩人分隔了三四天,此刻相思之情漸濃,一切舉動都隨著心底的渴望而來。
半晌,段灼松開她的唇,吻流連於耳邊,他的手搭在她棉麻長裙領口的紐扣上,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令人臉紅的情話。
等到裙子放在旁邊的衣架上,段灼直直看著她,直至視線落在她腳腕的傷口,滾了滾喉結,壓抑著腦中的情緒,隻能通過索吻來緩解心底的火。
好不容易見到了小姑娘,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不知有多難受。
直到把知眠的唇吻到發紅,段灼才堪堪放過她,和她兩額相抵,沉重呼吸:“我盡量老老實實幫你洗。”
知眠羞赧,視線自然垂落之處,看到,臉便紅得如染了紅色。
浴室的噴頭打開。
裡頭升騰起一片溫熱的水霧。
男人果真如她所說,幫她認真清洗著,之間言語並不多。
對於兩個人來說,這都是場折磨。
知眠又何嘗不渴望和他的親密呢?
過了會兒,兩人終於清洗完畢,段灼自己擦拭好,用浴巾給她裹緊,擦拭一番,而後走出浴室。
把她抱回房間,知眠躺進被窩裡,困倦得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段灼躺了下來,把小姑娘摟進懷中,小心地幫她翻騰著被單,讓她的腳不要壓著。
知眠靠在他的肩頭,腦袋蹭了蹭,嘟囔:“段灼——”
“嗯,我在。”
“我有點困了……”
今天舟車勞頓,她此刻累得眼皮子都耷拉下來。
段灼笑笑,吻了下她額間,“睡吧。”
女孩慢慢入眠,段灼嬌軟在懷,努力平息著被挑起的情緒,隻能忍受著,慢慢收緊摟著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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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知眠都在星蕉洲調養腳傷。
本來她是打算這周回來就搬房子的,但是現在,也隻能先療傷了。
看過醫生後,知眠採用中西結合,外敷內服的治療方法,讓腳上的腫塊慢慢消下去。
家裡來了人來照顧知眠的飲食起居,知眠輕松許多,而段灼忙於訓練,也不需要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新來的阿姨受到段灼的囑咐,會給她加餐,偶爾下午會給她熬一些滋補的湯藥,知眠有的時候不愛喝,阿姨就好聲勸:“知小姐,這個多喝點對身體好,這是段先生交代過的。”
她要是不喝,段灼回來鐵定會好好教育她一番。
知眠欲哭無淚,隻能乖乖進補。
明明一個腳傷而已,知眠甚至感覺自己像在養胎,太可怕了qwq.
不過廚師的飯菜做得很好吃,她一日三餐都吃得很愉悅。
晚上,等段灼從俱樂部回來,外人便會離開。
他陪她吃飯,聊天,給她上完藥,兩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漸漸的,她的腳傷也愈漸痊愈。
周五晚上,知眠洗漱完,她感覺手掌有些幹,便去拿護手霜,打開床頭櫃的抽屜,便看到裡頭放著好幾盒小盒子,都是還沒有拆封過的。
這幾天段灼都沒有碰她,兩人躺在一起,男人頂多隻會吻她,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知眠知道他是怕弄傷她的腳,所以一直忍著,但其實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她自己不好意思主動,也不敢暗示,每次被男人撩完,渾身都軟成了一灘水,段灼偏偏停了下來,不再繼續了,讓她睡覺。
她還睡得著嗎QAQ.
知眠鬱悶地關上抽屜。
晚上十點多,她看著書,聽到臥室的門被推開。
段灼走了進來,和她交談兩句,去了衣帽間,拿了衣服去浴室。
知眠低頭看了眼今天身上穿的白色吊帶睡裙,心跳有點加速,感覺腦中熱熱的,書也看不進去了,幹脆躺了下來。
過了會兒,浴室的門被打開,段灼走了出來。
房間裡隻點了一盞燈,朦朦朧朧,知眠看到他走到旁邊,掀開被子,攜著一陣水汽躺了下來。
段灼下意識把她摟進懷中,手掌就觸碰到她薄薄的睡裙,他一怔,視線落到她身上,才將她的衣著盡收眼底。
男人眼底一暗,把她摟得更緊,低頭啄了下她的耳垂。
知眠緊張地揚起眸,主動去吻段灼的唇,男人即刻反客為主,翻個身在她上方,眼底墨色翻滾:“故意的?”
她臉紅地沒承認:“什麼故意的……”
流光在她身上留下一抹如月光的光暈,引人入勝。
段灼情緒被挑起,忍不住低頭吻她。
這幾天,他從來隻敢淺嘗輒止,但是今晚給她揉腳時,知眠說了句好多了,他想著,是不是可以試試。
兩人忘我擁吻間,段灼抱著她翻個身,卻不小心有點用力地碰到了她的右腳腳腕,她疼得輕擰起眉,段灼捕捉到了,當即停下動作,“怎麼了?”
“沒事,就是碰了下……”
段灼把她放平,起身幫她輕揉了下腳腕,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末了她道:“好啦,沒事了。”
段灼躺下來,重新摟住她,這回卻沒有再吻她,隻柔聲問:“困不困?”
知眠支吾地應了聲,段灼以為她是肯定答案,便關上了床頭的燈,親了下她的唇:“那睡吧,眠眠。”
知眠在夜色裡眨巴了下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有細小的螞蟻在心頭爬。
她今晚都穿成這樣了,這人怎麼還是不懂呢qwq.
這人以前哪裡會懂得隱忍?每天都恨不得想方設法欺負她……
知眠羞窘於內心的想法,最後隻好閉上眼睛,往他懷裡更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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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周末,今天段灼不需要去訓練,可以在家待著。
兩人都睡了一個懶覺,起來得比較遲,吃了早午餐。
下午,段灼去書房裡忙點投資的事情,知眠在房間裡給梁栀意打電話,最後終於忍不住,說到了困擾她幾天的問題。
梁栀意聽完笑個不停,把知眠弄得雙頰緋紅,“你別笑了……”
“九九,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面啊。”
梁栀意道:“你說你男朋友這都能忍,對你還有沒有一點尊重了?!咱們這麼漂亮的九九躺在懷裡,你說說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
知眠想把臉埋起來了。
“不過你男朋友做得對啊,”梁栀意笑著調侃她,“你還受傷著,的確不宜劇.烈.運.動。”
“……算了,話題就到這吧。”
再聊下去,知眠感覺要鑽到床底下了。
“好了不逗你了,這還不簡單啊,你就主動一點唄,我不信你主動了,段灼還無動於衷,他現在不就是害怕傷了你嘛,他估計還覺得怕你不同意呢。”
“那我要怎麼說,我不好意思……”
“不用說什麼,換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坐到他懷中,主動吻上去,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啊。”
“那你試過嗎?”
梁栀意咧嘴,小聲道:“我們家裴忱自制力很差,不能輕易招惹的。”
梁栀意熱心教導一番,知眠聽完,腦中胡思亂想。
掛了電話,她決定厚著臉皮試一回,反正都是在男朋友面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實在不行,她就隻是裝作單純想吻他而已……
她走去衣帽間,想要去挑件漂亮裙子。
看著衣櫃,她忽而瞥到男人的襯衫,想起上次段灼讓她穿的時候,她故意不順著他的意。
然而此刻……
知眠把襯衫拿了下來,比在身前,看著穿衣鏡。
男士襯衫的衣擺長度所到達的位置,的確讓人浮想聯翩。
知眠害羞地換上襯衫,按照梁栀意說的,特意松散了兩顆紐扣,忽而又想到什麼,面色酡紅,手指挑過一塊白色布料,彎下身,腳掌各一邊抬起,而後拿到手上。
她正往外走,忽而聽到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
她走出衣帽間,剛好對上段灼的目光。
段灼走進來,手裡拿著電話,正在和諸葛宇通電話,誰知抬眼就瞥到女孩一抹身影,眼底一怔。
知眠一身淺灰色襯衫,背光站著,光線把衣服打得有些透視,描摹出來窈窕的身姿。
她光著腳站著,右腳微微踮著,兩條細如藕根的腿長而筆直,此刻那張白瓷小臉,又純又欲。
知眠嚇得把雙手別到身後,沒想到他會突然進來。
此刻心慌地別開眼,轉身即刻溜去衣帽間。
“嗯,我等會兒問一下她,看看今晚有沒有空……”
段灼把她怪異的反應盡收眼底,繼續和諸葛宇不動聲色說著話,而後抬步跟了上去。
到了衣帽間,段灼一把攬住想要逃走的她,鎖進懷中,無聲勾起唇角。
知眠不敢說話,因為害怕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她心慌意亂,握緊手上的東西,段灼的視線卻落了上去,而後一把從她手中拿過。
男人原本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什麼。
當他拿過,垂眸看到,眼底重重滑過一道情緒。
知眠的臉蹭得一下就紅了。
完了……
段灼抬眸看她,喉結滑動,眼底逐漸滲開痞壞的笑意,俯臉在她耳垂咬了一下。
知眠猝不及防,疼得輕叫了聲,電話那頭的諸葛宇疑惑:“嗯?你那邊什麼聲音?”
段灼笑著,朝電話那頭道:“家裡最近養了一隻貓,很愛撓人,不說了,我要去收拾一下。”
諸葛宇:“诶?”
段灼直接掐滅了電話,把手機隨手扔到飾品桌上。
他重新單手摟住女孩,而後手去碰一處,發現果真什麼都沒有,眼眸徹底暗下,喑啞的聲音落在她耳廓:“寶貝想幹什麼,嗯?”
他也沒明白,小姑娘怎麼突然換了一件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