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眼眸看到身後那靠著車門的聞斂。
聞斂點燃了一根煙,咬著,手插著褲袋。文宇凡笑了笑,最後還是沒告訴夏言,他把夏言之前經歷的已經告訴聞先生了。
他轉身進大堂。
阿青很有眼力勁,跟上,滿臉笑容:“我送你,文先生。”
夏言目送文宇凡進了大堂,她轉身朝車子走去,準備去那邊開門,接過聞斂的手一伸,一攬,勾住她的腰,直接抱到跟前。
夏言一愣,反射性地掙扎,“你幹什麼?”
聞斂取下煙,眼眸看著她,“我問你個問題。”
夏言定住。
看他眼眸。
夜晚,她的眼眸非常漂亮。
聞斂手臂一緊,“你跟文宇凡,有沒有發生過別的情感?”
他心顫著。
問得小心。
夏言愣住。
下一秒,她唇角輕扯,正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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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斂卻直接堵住她的嘴唇。
夏言略微掙扎。
聞斂緊按著她的腰,咬著她唇瓣,含糊道:“算了,算了,當我沒問過。”
說完,他偏頭勾住她的舌尖。
狠狠地吻著她。
夏言打著打著也沒力氣,她眼眸眯著,跟他狹長的眼眸對上。彼此視線糾纏,最後她手推搡著他落在她腰上的大手,推搡著,吻著。
許久許久。
聞斂輕啄她的唇瓣,眼眸抬起來,往後掃。躲在柱子後的阿青咳了一聲,匆匆下了臺階,往這兒來,然後進了駕駛位。
聞斂撥開夏言的頭發,“我送你回去。”
夏言睨他一眼,隨後被他摟著坐進車裡。
黑色奔馳啟動,往金元街而去。夏言的手機響起,正是夏知祺發來的,她點開,夏知祺聲音跑了出來:“媽媽,你回來了嗎?”
夏言按著語音:“在路上。”
“媽媽~~等你。”
夏言溫柔一笑:“好”
“媽媽今晚我....”夏知祺又發語音過來,跟夏言分享他今晚玩拼圖,一個人拼了很多張,他口齒清晰,但是有些話要重復好幾遍才說得出來。夏言聽著眉眼彎彎,細細地回他,聞斂看著她的笑容。
很是痴迷。
夏言偶然抬眼,對上他視線。
她瞪了他一眼。
聞斂:“.....”
抵達金元街。
夏知祺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夏言下車,夏知祺立即伸手要抱,夏言彎腰把他抱起來,聞斂也跟著下車,他手裡提著一個小畫板,走上臺階,遞給夏知祺。夏知祺看著那畫板,他眼睛一亮。
聞斂唇角勾了下。
“小畫板,要嗎?”
夏知祺點頭,點頭完了,他看夏言。
夏言揉著兒子的頭發,“拿吧。”
夏知祺伸手抱過小畫板。
夏言看聞斂一眼,“我進去了。晚安。”
聞斂手插褲袋,點點頭。
他說:“七七,晚安。”
“晚安。”
*
徐蔓看著夏言進來,又看到夏知祺手裡抱著的畫板,問道:“聞先生送的?”
夏言把夏知祺放下。
夏知祺立即坐著就拆那畫板。
徐蔓說道:“七七確實很喜歡畫畫。”
夏言扎起頭發,看著夏知祺的熱情,她嗯了一聲。徐蔓想了想,想問夏言,對聞先生心裡所想。
但她卻也了解夏言。
目前夏言精神還是緊繃著的,文宇凡一天沒有好,她就一天沒法安定。這世間,報恩容易承恩難。
時間過得很快。
半個月後電視臺的人來了,夏言答應了參加他們的比賽,不過她的條件是要帶著舞團的人一起去。
電視臺的人當然答應。
他對夏言說道:“我們有團體比賽,也有個人比賽,這正好。”
夏言在合同上籤了名。
便塵埃落定。
送走電視臺的人。
夏言收拾了下自己,準備去醫院。
姜雲卻飛快地從樓梯上下來,跑到夏言的跟前,說道:“你知道嗎?夏情,你姐姐這次也參加這個節目。”
夏言一愣:“什麼?”
姜雲:“她有幾個同學幫的忙,我聽說,她要跟你一決高下。”
夏言:“哦?”
“行啊。”
作者有話說:
今晚還有一更,麼麼噠。
第79章
“夏言你真是好淡定。”姜雲一想到如果是她對上夏情, 得緊張到手腳發抖,夏情的人品什麼先不論,但她在唐奕舞蹈團當了多年的首席, 實力是擺在那裡的,這麼多年都沒人能在舞蹈團越過她去。
她是有能力的。
其實上次夏言在雲裳杯贏了夏情,也有人在私下說, 夏情不是跳自己熟悉的舞蹈,夏言贏了也勝之不武。
這樣的話雖然沒有大規模說,但是不妨礙不少人這麼想。
所以沒把夏情贏趴下。
這種話以後估計會時不時地竄上來。
現在夏情既然有這個意思。
夏言當然要應戰。
她看向姜雲:“你到時也要參加, 不能逃避。”
姜雲眼睛瞪大, 眼裡又蔓延上恐慌。
夏言拍拍她的肩膀, “你要走出去。”
“我先去醫院了。”
今天是文宇凡的第三次手術。
*
聞氏。
會議室門一開, 聞斂便解開領口往外走,李從立即上前,把文件遞給他, 說道:“老爺子在家裡發火,電話已經打到你手機了。”
聞斂接過來,拿筆籤了名, “不用搭理他, 阿青呢?”
李從一頓,他遲疑幾秒, “聞先生, 阿青最近辦事很不錯?”
聞斂推門進辦公室,回頭看他一眼, “是比你得力。”
李從臉色微變。
聞斂進去後, 點煙。
李從收起表情, 正想說話, 這時他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下一秒,他臉色微變,他說道:“文宇凡這次手術不太順利。”
聞斂掀起眼眸,冷冷地看著李從。
幾秒後。
他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大步地往門口走去,“夏言呢?”
“夏言小姐已經在醫院裡了。”
聞斂步伐加快,身邊跟他擦肩而過的財務嚇了一跳,拉住李從,“聞先生這是怎麼了?”
李從說道:“沒事,別瞎打聽。”
說完。
他也緊跟著下樓。
阿青緊急地將車開到門口,幾乎是剎停的狀態,聞斂拉開車門坐進去,李從見狀,也趕緊上了副駕駛。
車子提速開了出去,上了大路,一路往軍區醫院而去。李從從內視鏡裡看聞斂一眼,遲疑了一會兒,道:“老板,其實我倒覺得文先生如果...”
聞斂一個眼風掃去。
狹長的眼眸森冷。
李從立即把那句如果真出事,可能會對您稍微有利一些咽了回去。聞斂往後靠,冷冷地道:“李從,你是不是認為我現在不收拾你,就不記你的過錯?”
李從額頭瞬間出汗。
阿青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上司。
實際上李從才是他的上司。
李從在圈子裡素有心狠手辣之稱,能力是有的,就是太過自負。換成其他人還不敢用他,聞斂倒是敢,還讓他服服帖帖的。
車子剎停。
李從一身狼狽地從車裡下去。
車子再次啟動。
聞斂長腿交疊,閉目養神。
阿青手機滴滴響起。
李從發了一條微信給他。
李從:最近是你跟老板跟著緊,你探過他口風沒?
阿青借著紅綠燈,編輯。
阿青:李總啊,老板恨肯定是恨的,但他絕對不會希望文宇凡出事,真出事了,他跟老板娘就得更難了。
李從:.....
阿青:還有,您下次盡量喊老板娘吧,別夏言小姐夏言小姐地叫。
李從:....
許久。
他回復:受教了。
抵達醫院。
聞斂下車,一路上樓,一眼就看到夏言抱著手臂站在手術門口,文母在哭,文父也在抹淚,手術室裡燈亮著,但偶爾有人出來。聞斂走過去,攬住夏言的肩膀,夏言回頭,眼眶微紅,聞斂看得心一抽。
他拉過她把她往懷裡壓去。
夏言松了手臂,遲疑了下,回抱著他。
她低聲道:“醫生在搶救。”
聞斂抬手順著她的頭發,肩膀,嗯了一聲。
走廊除了哭聲,氣氛極其壓抑。
夏言沒有嚎啕哭,隻是淚水滾燙地落入聞斂的肩膀上。聞斂把她抱得很緊,不停地順著她的頭發。
許久許久。
久到燈滅。
都沒人敢上前。
夏言不敢。
文母不敢。
文父也不敢。
聞斂親吻夏言的眉心,把她眼角的淚水吮走,隨後他摟著她往前,走過去,柳主任走了出來,聞斂嗓音低沉,穩重。
“柳主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