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還有人把名字改成“聞斂老婆”
夏言看了並沒有回姜雲。
沒想到她剛離開一天不到,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徐蔓給夏言發了微信,先說夏知祺現在的情況,同時也跟夏言道歉。
夏言:徐老師,不用跟我道歉,我回京市的時候就猜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在雲裳杯播出的時候。
徐蔓那邊還是愧疚,那則罵夏言小三的新聞,是因為引出她才會讓那麼多人罵夏言。
徐蔓:還好有聞先生。
夏言:怎麼?你們都被他收買了?
徐蔓:....沒有,沒有。
夏言暗滅了手機。
車子行駛在江邊,雨水還在下著。抵達醫院,雨水並沒有小一些,醫院燈火通明,但在雨中顯得那麼渺小。
保鏢撐傘走過來給夏言開門。
夏言回頭看聞斂一眼。
“我下車了。”
聞斂點了下頭。
“讓阿青送你到醫院門口。”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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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說完,撐傘自己下去,也沒等保鏢,她大步地朝醫院走去。保鏢跟不上去,他俯身看聞斂,“老板?”
聞斂:“回酒店。”
他得換身衣服。
保鏢明白,立即繞過車子,啟動車子。
*
今晚文宇凡又發起了高燒,白天做了骨穿,他吃什麼都吐,接著燒起來更是什麼都吃不了。夏言進門,文父文母看到她,文父直接站了起來,他一直看著夏言,下午的時候,夏言並沒有立即給他答案。
文母看著高燒的兒子,滿臉淚水,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哭。
夏言放下雨傘。
她半邊身子剛才倚靠在聞斂的身上,被他也弄湿了,現在有些黏糊糊的。她對文父說:“伯父,我們外面談吧。”
文父立即跟上。
而這病房是四人病房,此時文母的哭聲引來了隔壁病床家屬的嘮叨。
文父出去後,看著夏言,眼神有些焦急。
夏言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伯父,我知道你們是為宇凡好,所以希望我跟他結婚,但是我覺得在這個當下,最好的是把他帶到大城市的醫院醫治,那邊機會更多,希望更大,錢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我會幫忙出的。”
文父一聽,有些失望。
他問:“你是不是還怪我們當初不讓你跟宇凡來往?”
夏言:“沒有,絕對沒有,隻是我覺得結婚能有什麼用呢?又不能救他?再說,我還帶著個孩子呢。”
文父:“可是宇凡....”
夏言:“他想活。”
文父:“.....”
這時,屋裡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夏言跟文父不得不結束聊天,一進去就看到文母跟隔壁病床的那位家屬吵了起來,對方讓她哭小聲點,她壓抑住了對方還不滿意於是就吵了起來。夏言看到還在發燒的文宇凡,趕緊跟文父勸文母,文母頭發凌亂,滿臉的淚水,眼眶都熬紅了。
夏言剛才隻吃了個面包,現在還有點暈。
她轉身出去。
找護士,給文宇凡換個單人的病房。
這樣就清靜了。
*
黑色的奔馳在朱市一家聞氏旗下的酒店停下,聞斂直接上樓,洗了個澡,隨後換了襯衫跟長褲。
頭發還在滴水。
聞斂隨意地擦了擦,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幾秒後,他脫掉上衣,又換了件黑色的襯衫。
他扣著袖扣。
接著又換了條西褲。
保鏢進出房間兩次。
一次提行李進來,一次把筆記本電腦拿進來。卻發現老板換了幾次衣服,他頓了頓,拿起手機給李從發微信。
阿青:今天阿姨收拾的衣服尺碼是不是不對?老板換了幾次襯衫了。
李從:不會弄錯的,都是從衣帽間裡拿的。
李從:你們等下要去哪兒?
阿青:去醫院,應該是看夏言小姐那位文宇凡。
李從:.....
他似乎明白老板為何這樣頻繁換衣服了。怕被比下去?
阿青似乎也想到了,但他不太敢相信。這時,聞斂扣上倒數第三顆鈕扣,留了兩顆,微敞,他撈起外套,脖頸還有少許的水珠,他朝門口走來。
阿青看老板這樣面不改色,覺得剛才的猜測應該不對,老板不會那麼沒自信的。
兩個人下了樓。
往醫院而去,雨勢並沒有小很多,車子已經換了一輛,這輛是賓利。抵達醫院門口,聞斂下了車,阿青撐著傘,送聞斂進了住院部大堂。
聞斂一進來。
不少人就盯著他看。
之前李從已經打聽過文宇凡在哪個病房了,聞斂直接搭乘電梯上去,他手插褲袋,抵達後,下了電梯,朝病房走去。
他眼眸狹長。
此時看著斯文雅俊。
來到那病房門口,他腳步停了停,隨後屈指,碰了下門,然而,病房裡並沒有夏言,也沒有文宇凡。
空空如也的病床。
這時,那邊拐角一抹纖細的身影走過。聞斂餘光掃到,他大步地走過去,在對方快要進熱水房之前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拽了過來。
夏言愣了下,對上他的臉。
聞斂緊抓著她,看著她,最後狠狠地松一口氣。
她還在。
作者有話說:
今晚還有一更,麼麼噠。
第54章
“你怎麼在這裡?”夏言回了神, 轉動手腕。
聞斂松了手,“文宇凡呢?”
夏言看他一眼,“在病房裡。”
說完, 她轉進去接了熱水,蓋上蓋子。她臉色依舊還是有些蒼白,聞斂看了幾秒, 取走她手裡的保溫瓶。
夏言掃他一眼,沒有跟他爭搶。她還是有些暈,來到602的單人病房門口, 夏言擰門進去, 這間病房就大很多, 有兩張床一張沙發。聞斂抬眼掃去, 便看到了病房上躺著的斯文男人,哪怕他剃光了頭發。
但眉目俊秀,而此時文宇凡也清醒了些, 他燒退下去一些。有些疲憊地靠著,眼睛也正好跟門口的男人對上。
那男人那張臉,稜角分明, 眉眼鋒利, 狹長的眼眸,深不可測。文宇凡一眼認出那是夏知祺的父親。
這父子倆長得實在太像了,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文宇凡有些詫異。
他看向夏言。
伸手。
夏言下意識地握住文宇凡的手。
聞斂臉色一沉, 他走進去,目光落在他們交疊的手上, 他把保溫瓶放在床頭櫃, 隨後看向文宇凡。
“你好, 聞斂。”
文宇凡抬眼, 斯斯文文地點頭。
“你好,我是文宇凡。”
聞斂忍著去把他們相握的手扯開的衝動,他抬手扯了扯領口,道:“這兩年半,多謝你照顧夏言和夏知祺。”
文宇凡笑了笑。
他皮囊是真不錯,斯文俊秀,像古代的書生,哪怕生著病,也帶著點兒大學生的陽光,看著就像是鄰家哥哥。
聞斂此前看過文宇凡的相片。
但見過才知道。
他的氣質跟大學時期的夏言有些相似,同樣年輕同樣陽光。
聞斂又不動聲色地掃過那還交握在一起的手。
文宇凡問夏言:“你們....”
夏言搖頭:“我跟他現在隻是朋友。”
聞斂牙根一咬:“朋..友?”
夏言抬眼,看著他。
聞斂:“......”
最後,他扯唇,揉了下唇角。文宇凡聽罷,松了一口氣,他說:“聞先生,請坐。”
聞斂沒坐。
夏言松了文宇凡的手,拿過保溫水壺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放好吸管給文宇凡喝,換成平時,文宇凡不會有什麼感覺,但今晚這個男人虎視眈眈地站在那兒,他有點尷尬,他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他問夏言:“聞先生來,肯定是有事吧?”
夏言收起杯子,看向聞斂。
聞斂眼眸很深。
眼裡暴風雨翻湧。
他說:“是,有事,來看她,也順便來感謝你照顧我兒子。”
文宇凡:“不必客氣,應該的。”
聞斂聽見他這斯文的聲音,牙根又是一咬。這時,他手機響起,他拿出來一看,隨即起身,出去接。
他一走。
文宇凡提著的心才松下來。
他看著夏言,哪怕夏言不說,他也能猜到,怕是夏言跟他有了新的糾纏,文宇凡心口酸澀,覺得自己身子不爭氣。夏言看他這樣,不知該說什麼,拉了被子給他蓋上,說道:“宇凡,我們以活著為目標好嗎?”
文宇凡定定地看著夏言。
幾秒後,他點點頭。
隨後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我會讓我爸媽把剩餘的兩間客棧賣了,不會拖累你的。”
夏言:“沒事。”
文宇凡經營了三間客棧,之前生病賣了一間,現在剩下兩間,他本以為自己接下來能靠這兩間客棧安穩地度過下半輩子,誰知道這個病突然復發。兩個人正說著話,文父文母進來了,文母一看文宇凡醒了。
眼眶一紅,上前就去摸他的額頭。
夏言則把位置讓給文母。
她一抬眼。
看到聞斂握著手機,一邊聽那邊的人講話,手插著褲袋一邊看著她。幾秒後,他拿出另外一部手機,低頭編輯。
夏言手機滴滴一響。
她拿出來一看。
聞斂:我已經聯系了京市軍區的主任,文宇凡得盡快轉到軍區醫院。
夏言看完,回頭看了眼文父文母,隨後她走了出去。聞斂看她出來,握著她的手腕,往電梯走去。
進了電梯。
夏言問道:“需要多少錢?我們得準備準備。”
聞斂看著跳動的數字,聽見她說“我們”,下颌緊了幾分,他揉揉唇角,夏言看到他唇角少許的傷口。
像是被咬的。
但卻是她剛才一巴掌留下的。
她收回視線。
電梯抵達一樓,大堂沒什麼人。夏言跟著他走出電梯,等著他回答,聞斂突地攬住她的腰,帶到柱子的後面,把她按在柱子上,他盯著她,“他喜歡你?”
夏言抬著下巴。
“幹嘛?”
聞斂狠狠地看著她,“他喜歡你,我看出來了。”
夏言:“然後呢?你不救了?”
聞斂掐著她的細腰。
“夏言,你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