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替代品》, 本章共4312字, 更新于: 2024-11-13 10:38:36

  她其實稍微還是有點脂肪的,她摸了下腰線,又看了眼鏡子。


  她被偏心對待的時候。


  曾想過,生命是敬畏的。


  生下來就要好好對待。


  她走過去,推開門,看到正在忙碌做早餐的徐蔓,她說道;“老師,我決定了,孩子留下來。”


  徐蔓一頓,抬起眼,隨即道:“好。”


  *


  聞澤辛回國後,聞斂把他直接送到他名下的產業休養。聞澤厲去了黎城出差,他們的母親回了娘家,所以他們兩個人被瞞住了都不知道。聞家開始短暫地恢復了平靜,聞頌先也藉由這件事情,開始漸漸地反抗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


  他將好幾家公司直接交給聞斂,當著聞老爺子的面。


  聞老爺子簡直不敢置信。


  最疼愛的孩子竟然這樣反抗他。


  父子倆竟在董事會上吵了起來,也鬥了起來,聞澤厲這個大孫子看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幫誰。


  聞斂那天過後,就很少回本家,以前少,現在更少。京市今年冬天竟然下雪了,李秘書抱著文件看著外頭的雪,他回頭,看著正在看文件的聞斂,“聞總,年會您真的不參加啊?”


  聞斂指尖夾著煙,翻著文件,道:“不去。”


  他把文件合起來扔到李秘書的跟前,抬眼道:“你想去就去吧。”


  李秘書接過文件,搖頭道:“不了。”

Advertisement


  聞斂掀起眼眸,“今晚晚會挺多美女的,不去養養眼?”


  李從咳了一聲,“養眼也沒用,又不是我的。”


  聞斂挑眉。


  他偏頭看了眼窗外。


  李秘書看他安靜下來,也跟著安靜,算起來,夏言小姐走了有三個月了吧,走的時候天還沒冷,現如今已經下雪,新的一年也到來了,他覺得聞總已經平靜下來了,畢竟隻是少了一個像金絲雀的女人。但他又覺得聞總有一些變化,是什麼變化,他也說不上來。桌面上的手機就在此時響起來。


  像是狠狠打破了屋裡人剛構建起來的畫面。


  李秘書低頭一看。


  來電是夏情小姐。


  聞斂回神,眸光掃了眼,幾秒後,他拿起來,接了,語氣很平靜,“什麼事?”


  那不近人情的語氣讓夏情一愣,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她遲疑了幾秒,有幾分小心翼翼,“聞斂?”


  “嗯。”男人語調漫不經心,像是懶得回答。


  夏情聽到他嗯松了一口氣,那天她去聞家本家,在門口等了好久,車子從她身側開過,她都沒看到,她其實一開始是有點生氣聞斂這麼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但考慮到他心情不好,她還是安慰自己。


  或許成熟的他,早已經不喜歡別人的安慰了。


  誰又願意把自己的不堪擺出來呢,何況她跟聞斂確實分開多年,慢慢來。她笑著道:“你什麼時候下樓?”


  聞斂:“什麼事?”


  夏情一笑:“算了,等你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聞斂沒在意,把手機放下,拿過煙點燃,眼眸掃到腕表上的時間,他撩開袖口看著道:“李從,你先下班,留一輛車給我。”


  李秘書也看了下時間,都晚上八點多了。


  他說:“我先送您回去?”


  “不必。”


  李秘書:“行,那我下班了,聞總,有事聯系我。”


  “嗯。”


  聞斂點了一根煙往後靠,李從看他一眼,隨後轉身下樓。此時所有的辦公室都暗著,聞斂抽了一會兒煙,才起身,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出門。他手插褲袋裡,從大樓裡走出去,不遠處一行人靠在車旁。


  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站在中間的夏情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手裡拿著仙女棒,笑著朝他晃了晃。


  陳中博,以及另外兩名同學,他們靠著車,抱著手臂,朝他招手。一個個都已經快三十而立,換下西裝,換上休闲服,倒是看起來年輕許多,陳中博朝他比劃了一個彈貝司的動作,一臉男人至死是少年的表情。


  雪花落進聞斂的脖頸,有幾分冰涼,他抬手抖了抖,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朝車旁走去,看他們一眼,嗓音低沉,“突然鬧這出是要幹嘛?”


  陳中博笑著靠近,攬住他的肩膀,“好久沒聚了,你不懷念我們的樂隊嗎?”


  他說道:“夏情為了準備這一天,把林宣從英國喊了回來。”


  聞斂掀起眼眸,掃了眼含笑站著的夏情。


  他靜了幾秒,移開了目光,心中竟無波瀾。


  聞斂擰了下眉心,他說:“我還有事,下回吧。”


  說完,他解了點兒領口,彎腰坐進車裡。陳中博半邊身子一垮,他站穩身子,“哎,真的很難的,你看林宣,林宣真的為你從英國回來。”


  他招手。


  林宣抵了下眼鏡,嗓音很低,笑道:“聞斂,這麼久不見不一起喝一杯?”


  聞斂隨意套上的黑色外套,裡面襯衫也挺松散,他身子往後靠,看了出來,對上林宣,道:“下回。”


  林宣也不好勉強,他點了點頭:“行吧。”


  聞斂大手握上方向盤,骨節分明,好看得緊。他啟動車子,夏情忍不住了,大喊一聲,“聞斂!”


  聞斂手肘支了下窗戶,掃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


  隨後車窗緩緩搖上,遮擋了他稜角分明的側臉,遮了眉眼的鋒利。方向盤轉了下,黑色奔馳開出大路。


  夏情緊握著仙女棒。


  她咬牙,“他難道還沒從夏言離開這件事中走出來嗎?”


  陳中博:“有可能,畢竟你妹妹選的一條極為激烈的路,正常男人,一時是真難忘掉。”


  夏情頓時有些恨。


  *


  黑色奔馳疾馳在馬路上,這個點車子挺多,車水馬龍,綠化做得很好,車子緩緩停在紅綠燈路口。


  聞斂支著手肘,抵著下巴,安靜地等著綠燈。


  這時,旁邊的公交車站,來了幾個女生,其中一個背著斜挎包,梳著高高的馬尾,握著手機低頭在按。


  側臉白皙。


  聞斂輕掃一眼,突地,他將車開入拐角的位置,打了雙閃,快步下了車,朝公交車站走了過去。


  他走到那女生不遠處,停住。


  那女生抬起臉,有些茫然地看了過來,對上他狹長的眼眸,女生愣了一秒,後退一步。聞斂卻也看清了她的臉。


  不是她。


  聞斂下颌一緊,幾秒後,他衝對方禮貌一點頭,轉身便走。


  公交車站的其他幾個女生紛紛看著他背影。


  “你認識他?”


  “不認識。”女生臉紅了些。


  “好帥啊。”


  “對,是真好帥,可能是認錯人了。”說的也滿臉通紅,就差拿手機起來拍個照了。


  彎腰坐回車裡,聞斂毫不猶豫地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臨時停車位,電話這時響起,是傅臨遠。


  “到雲上喝一杯?”


  聞斂:“好。”


  他掛斷,換個車道,一路開到雲上清吧。這個點的清吧人不算多,隻有抒情歌手在舞臺上抱著吉他唱歌。聞斂走過去,傅臨遠穿著黑色襯衫,手搭在圓桌吧臺上,笑著看他,“知道你今晚沒去年會,能約得出來。”


  聞斂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長腿上了高腳椅,領口微敞,他掃傅臨遠一眼,喝了一口酒。他看了眼傅臨遠身側,“陳靜呢?回去過年了?”


  傅臨遠放下杯子,說:“沒,她今年沒打算回去,家裡催婚。”


  聞斂輕晃了下酒杯,喉結滾動,沒應。


  兩個人這段時間難得一聚,闲聊著。舞臺上女歌手換了一首歌,一首粵語歌。


  “熱情淡了嗎,想抽身了嗎,聊電話也泄氣了嗎,舊承諾應不假,惦記當天處處鮮花,互纏著到老,還是跟你痛快結束....”


  “.....”


  “就當愛錯了你,就當放生你,無謂你說話裡有這麼多怨氣,我就放開手,無謂再忍你,明白放過你是放過我自己......”


  聞斂捏著杯中酒,看不出神情,隻一口喝著一口。這時,陳靜拎著一個購物袋,裡面裝著傅臨遠的外套,她走進來,扔在傅臨遠的椅子上。聞斂掀起眼眸,敏銳地看陳靜一眼,陳靜一頓。


  她說:“怎麼?”


  聞斂往後靠,握著酒杯轉了下,“她跟沒跟你聯系?”


  陳靜:“...當然沒有。”


  “我是誰啊,我是夏情的同學,你的同學,她會跟我聯系嗎?”


  聞斂心口突然被重重一錘。


  *


  還有五天就過年,夏言跟徐蔓去買了年貨,開始布置這個小家。裝落地玻璃的工人也來了,雖然一開始拖拖拉拉,但是真的過來安裝了,速度倒是很快,沒用兩天就裝完,夏言跟徐蔓正好可以搞衛生,裝飾,貼新年貼。


  夏言懷孕至今,除了聞不得魚味,其他倒是正常,胃口跟以前一樣,並沒有變多變少。徐蔓讓夏言也要至少每天一支舞蹈,但都是她改編的輕柔風,瑜伽也不要斷,繼續一直練。


  吃什麼不用特意注意。


  隻要自己吃下去孩子就有營養。


  但一定要控制口腹之欲,不能狂吃。


  夏言當然不會,她胃口是真一般般,除了知道肚子有個孩子,其他她都照常。徐蔓整理著買來的年貨,說道:“這邊可以放煙火,我們到時跟著本地人一起去放吧。”


  夏言笑道;“好啊。”


  江鎮的本地人幾乎都是姓文的,外來的都需要提前登記,徐蔓買了房子也要登記。徐蔓一邊收一邊把牛奶遞給夏言,說:“我昨天聽說,二巷那個文家的女兒生了一個孩子,好像是未婚,孩子直接落了文家戶口,你看,這世界上有孩子不要男人的多了去了。”


  夏言一頓,她喝著牛奶,說:“嗯。我也聽說了。”


  那女人生孩子就在江鎮的衛生院生的,夏言當時還看到一群人提著待產包陪著那女人進了衛生院。


  徐蔓回頭看她。


  “你...有沒有想過他?”


  夏言咬著吸管一頓,隨即笑了,搖頭:“沒有,想他幹嘛呢。”


  她語氣飄飄。


  作者有話說:


  半截白菜:言言,加油!!


  兩首歌,第一首是關心妍的《終點》第二首還是她的《放生》,都挺好聽的,提前寫完就提前更啦,接下來要上一個自然榜,所以下一章更新時間恢復到1號下午五點,麼麼噠。大家都看到了,這幾章都是提前更的哈,愛你們。


  很快就重逢了,這章繼續300個紅包。


第20章


  從清吧出來, 雪已經停了,地面湿潤。聞斂低頭點煙,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 襯衫領口微敞。


  有幾分不羈,散漫。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了過來,後座的傅臨遠搖下車窗, 問道:“不一起走?”


  聞斂掀起眼眸,說道:“車快來了,你先走吧。”


  傅臨遠點點頭, 吩咐陳靜開車。陳靜看聞斂一眼, 隨後收回視線啟動車子。看著保時捷開走, 聞斂收回目光, 低頭指尖彈了彈煙灰,側臉冷峻,進進出出的清吧門口, 好些人錯身看他一眼。


  幾分鍾後,保鏢將車開過來,停在他跟前。聞斂回身, 在清吧門口的建築煙灰缸上掐滅了煙, 有個女人挨著門口,抱著手臂朝他喂了一聲。


  聞斂掀起眼眸。


  沒什麼表情, 狹長的眼眸淡而鋒利。


  那女人咽了下口水, 笑道:“我想請你喝杯酒。”


  聞斂沒應,他收回視線, 手插褲袋下了臺階, 彎腰坐進車裡。那女人看著他上車, 有些失望, 這麼優質的男人怎麼這麼冷漠,靠。保鏢上車,啟動車子,驅離了酒吧。聞斂輕扯了下領口,酒上身,多少有些熱。


  他閉著眼,幾秒後,睜眼往旁邊看去。


  身側的座位空著,但隱約的眼前出現她側著身子看著他的畫面,聞斂搭在領口的手松了些,手往她那兒伸去。


  還沒碰到她。


  眼前的景象一晃,沒了。


  聞斂指尖一頓,垂放了下來,搭回了扶手上,握緊。


  保鏢從內視鏡看到老板這樣,頓了頓,立即收回目光,想起了李秘書的話,盡量不要提起夏言小姐。


  保鏢專注地開著車。


  許久。


  後座的男人支著額頭,嗓音低沉,“去星河別墅。”


  保鏢應了一聲,立即調轉車頭。很快,車子進入小區,來到那棟別墅的前面,院子裡雖然雜草多,但也有些原來種的花長了,順著牆壁,爬上了牆頭,尤其是松紅梅,伸出了個枝頭,很是漂亮。


  去年的冬天,她站在紅梅下拍了不少的相片。


  他站在窗邊,邊打電話邊看著她擺姿勢。


  車子停下,保鏢安靜地等待著。車後座的男主人卻沒有下車,他安靜地看著別墅,許久,他說道:“走吧。”


  保鏢一頓,立即坐直身子啟動。車子在前頭掉了個頭,朝大門開去,還是經過了這套別墅,這一排一共十來套別墅,這別墅的旁邊兩套別墅燈火通明,隻有中間這套長得紅梅的別墅暗著,荒蕪著。


  聞斂眼眸一掃而過,隨後閉上了眼眸。


  車子抵達河畔花園,進入小區之前,一輛停在門口的寶馬車,車門打開,緊接著穿著一襲白色裙子的夏情從車裡下來,她扎起了方才披散的頭發,高高的馬尾,她直接擋在了入口,強勢且任性。

潛力新作

  • 深情淺淺談

    周時安和漂亮的轉校生告白那天。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破防,跑來哭鬧阻止。 可一直到告白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周時安並不知道,當時我正套著他室友的衛衣,坐在他室友的床上,一臉無辜地問: 「我把你床弄濕了,晚上怎麼睡啊?」 梁聿深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扔給我一條毛巾。 「去吹頭發,我換好床單你再睡。」

    戲精影帝,在線釣妻

    我是娛樂圈走清純人設的女明星。由於白天太壓抑,我晚上在被窩裡就開始發瘋,看各種戀愛視頻。 還陰陽怪氣地轉發給經紀人的微信小號: 「你看這個場景刺激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談戀愛啊? 「這接吻接得我心動了,那吻技賊 6 啊。 「嘶哈嘶哈,我也想嘶哈啊~」 後來,頒獎典禮上,影帝薄祁在更衣間堵住我: 「不是想接吻嗎,這裡夠刺激。」 救命,我轉發錯人了?

    胡三娘子隻想成仙

    "成親三年,我夫君許仁山帶回家一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天師門人,她說我是狐妖,還要許仁山休了我。 我問許仁山:「自我嫁入你許家,孝順婆母,教養弟妹,操持家務,未得一日清閒。你真要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就休了我嗎?」 許仁山不敢看我:「三娘,人妖殊途,你我本非同類,且好聚好散吧。」 那姑娘也說:「胡三娘,你雖是狐妖,可我念在你不曾為惡,今日便放過你一碼,你快走吧,莫要再與許相公糾纏!」 我樂了:我是來報恩的,原本需要報七年,現在才三年就可以走了。"

    無謀而婚

    娘親說大姐知書達理,可嫁宗親侯府,支應門庭。二姐伶俐討喜,可嫁名門望族,開枝散葉。至於我,幹啥啥不行,臉還生得圓潤多汁,配個書生舉子,隻求將來不拖累兩位姐姐便好。 我本深以為然。 可秦王府幼子秦之凡,一等一的功勛之後,卻看上我,將我堵得沒有法子。 「什麼時候跟你爹娘說?」 我嘴唇都快咬破皮,聲音弱的不能再弱:「求你,別逼我了。」 「呵!爺逼你?」秦之凡倔得九頭牛都拉不住,「行!明日就上你家提親。」

  • 離婚後豪門千金不裝了

    老公的白月光回國了,他拿出支票作為補償。 婆婆嘲諷我這隻不下蛋的母雞要滾蛋了。 小姑子和老公的狐朋狗友笑我好日子到頭了。 我嗤笑,直接給首富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結婚遊戲不好玩,我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吧。」

    落跑小丫鬟

    少爺不懂風月之事。 我身體力行地把他教會。 他從此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伺候。 卻在我懷孕後,跟旁人炫耀: 「不過是個下人,玩玩而已,爺以後要玩的女人多了。」 我心如死灰,徹底從府上消失。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吞吞

    誤打誤撞發現人人稱贊羨慕的校草季茗在宿舍自殘。 他威脅我如果把說出去的話我會很慘。 我:“雖然情景不太對,但是,我現在想要表白的話,你這邊方便嗎?” 手上還拿著帶血美工刀的季茗:“……” “速戰速決。” 我:“知道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