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岑夢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還挺清純的,居然當小三還倒打一耙?】
……
隨著視頻的熱轉,幾個新的話題出現在了實時上升熱點榜上。
#岑夢 小三#
#岑夢的圈外男友#
#寧芋萱怒斥渣男#
這些話題的熱度在不斷攀升,隻是還沒有爬到熱搜榜,所以暫且沒有引起節目組任何人的注意。
正在直播的嘉賓們手機都被收走由工作人員統一保管,就更不可能發現了。
唯一的跡象,大概就隻是有少部分的網友吃到瓜之後,摸到了直播間。
此時的直播間裡,晚餐環節剛剛結束,一天的拍攝已經到了尾聲。
工作人員宣布,按照之前展示禮物環節的投票結果,大家可以依次選擇今晚入住的房間。
可供選擇的房間總共有三個,其中二層有兩間,另外一間在三層。
參觀了三間臥室之後,寧芋萱選擇了三層的那一間。
寧菲睡眠不好,需要非常安靜的環境才能入睡,三層的噪音相對更少。
而且三層這間是所有臥室裡最大的,帶一個衛生間,一個陽臺,以及兩張單人床。
房間布置得簡約而溫馨,家具也幹淨,寧菲看了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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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芋萱是在哪都能睡著的人,隻要寧菲喜歡,她當然不會挑剔。
江凝安和岑夢分別選了二層的兩間臥室。
房間定下來之後,所有嘉賓齊聚別墅二層的客廳,和觀眾們告別。
【嗚嗚嗚這就結束了嗎?好舍不得!】
【有和我一樣從直播間開啟就開始看,一直追到晚上的嗎?】
【我我我!這季節目比想象中還好看,親情、搞笑、戲劇性全都拉滿!】
【這期節目讓我粉上了寧老師和寧芋萱,期待明天能看到更多的母女日常!】
【大家明早見!】
直播間被觀眾們的告別彈幕填滿了。
偶爾飄過去一條吃瓜群眾發的彈幕,問岑夢當第三者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引起什麼風波。
節目結束的時間趕得太巧,如果再晚一個小時,很可能直播間就會被廣大吃瓜群眾佔領了。
特邀嘉賓明天不會再繼續參加錄制,直播結束後,寧時越、潘文彥和管誠就可以離開別墅了。
寧時越沒立刻走,而是從車裡取了東西,拿到了寧芋萱和寧菲的臥室。
寧芋萱好奇地看著寧時越手裡的袋子:“這是什麼?除了那堆肉,你還另外帶了禮物?”
寧時越低頭把袋子扔在房間的小茶幾上,沒好氣地回:“你還好意思提買肉的事?本來我從機場趕過來時間就緊,為了給你買齊清單裡的所有東西,我差點沒在超市裡跑斷氣!”
寧芋萱忍不住指出事實:“其實你沒買齊,還差了幾樣,比如……”
話沒說完,她識趣地住嘴了。
因為寧時越正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瞪著寧芋萱。
眼看寧時越就要炸毛,寧芋萱見好就收:“我開玩笑的!多虧有你買的肉,今晚咱們才能吃上大餐,寧時越你不愧是我親弟弟,簡直太厲害,太棒了!超愛你的!”
寧時越:“……”
本來被寧芋萱氣到不行,聽她這麼誇張地說完,耳朵驀地有些發燙。
什麼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學來的詞。
寧時越別過腦袋:“算你還說了句人話。”
寧菲在一旁笑著搖頭,開口詢問:“小越,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寧時越清了清嗓子,解釋事情的始末:“今天我在星城的機場,遇到了謝總。”
寧菲驚訝:“你說執砚?”
寧時越點點頭。
兩人都沒注意到,旁邊原本正好奇地打量著袋子的寧芋萱,聽到這句話後動作明顯地一頓。
寧時越繼續道:“謝總拿了些客戶送的特產給我,讓我帶回家給你們嘗嘗。”
他看了一眼寧芋萱:“我想著你們在別墅裡沒有零食吃,就拿了上來。你們看看,有想吃的就留下,剩下的我帶回家。”
旁邊傳來塑料包裝摩擦的聲音,寧芋萱已經在檢查裡面有什麼好吃的了。
寧菲問寧時越:“你怎麼會和執砚遇上?”
寧時越:“在休息室裡偶然碰到的,他的航班就比我晚二十分鍾。”
寧菲沉吟片刻:“執砚這兩年工作忙,心玫都說自己每個月才能見他一兩次,我也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最近倒是巧,前些天執砚先是和萱萱一起來了家裡,說要投資華願,這次又和你碰上了。”
這回輪到寧時越驚訝:“謝執砚來咱們家?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寧菲回憶片刻:“好像是星期二晚上,你出差的前一天。”
寧時越思索了一秒,扭頭盯著寧芋萱。
寧芋萱正從袋子裡翻出一袋豆幹,見狀瞥他一眼:“你看我幹嘛?”
寧時越:“所以那天停咱家門口的那輛賓利,是謝執砚的車?”
寧芋萱研究著豆幹的口味,回得心不在焉:“是吧。”
寧時越皺眉:“那你當時幹嘛不告訴我?害我多想……”
寧芋萱終於把目光從豆幹的包裝上收回:“多想什麼?”
寧時越:“……算了,沒什麼。”
在寧時越眼裡,寧芋萱就是個戀愛腦,否則也不會被顧雲皓騙得七葷八素的。
那天看寧芋萱和一個開著豪車的男人在家門口見面,他下意識就擔心寧芋萱是不是受了情傷之後腦子不清醒,又被哪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騙了。
現在知道那天的人是謝執砚,寧時越一下子有種放心了的感覺。
說不清是為什麼,大概是小時候的經歷讓他潛意識裡覺得謝執砚是個靠譜的人,不會佔寧芋萱的便宜。
“你挑好沒有?”寧時越轉了話題。
寧芋萱揮了揮手裡的豆幹袋子:“隻住一個晚上,我拿一包這個就夠了。”
“行。”寧時越點頭,“媽,那我先回去了。”
寧菲笑笑:“嗯,今天又是趕飛機又是錄節目的,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她把寧時越送到樓梯口,寧時越堅持不用再送他出去了。
“晚上外面涼。”寧時越說,“再說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不用送。”
寧菲應下,心中卻嘆氣。
這兩個孩子,一個太獨立,一個又太讓人操心,都叫她放不下心。
回到房間,寧芋萱拍了拍手邊的椅子:“媽。”
寧菲走過來:“怎麼了?”
寧芋萱:“我幫你拆頭發吧。”
今天造型師給寧菲做的是編發造型,看起來優雅又精致,但為了固定用了很多卡子和皮筋,很難拆。
寧菲微怔,過了兩秒才點頭:“好。”
她在椅子上坐好,下一刻,寧芋萱的指腹輕輕撫上了她的太陽穴。
“媽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拆好了叫你。”
寧菲:“……嗯。”
女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讓寧菲的眼睛有些發酸。
寧芋萱找了一個小盒子,又拿了把小剪刀。
用來固定編發的小皮筋太緊,直接用剪刀剪斷更方便。
寧菲年輕時的頭發用烏發如雲形容最合適不過,又多又柔順。
如今過了五十歲,寧菲長出了些白發,但發量依舊很多。
為了上節目,她特地去染了頭發,看起來和年輕時差別不大。
感受到女兒站在自己身後,手指輕柔地在自己發間動作,寧菲心中感慨萬千。
很久以前,她也是這麼在女兒的身後給女兒梳頭發。
那時候寧菲還在演戲,常常很多天才能休假一次。
每次回家,女兒都會第一時間纏著自己,要自己給綁頭發。
寧菲還記得,那時候她問女兒:家裡不是有阿姨幫你扎各種好看的發型嗎,怎麼還這麼喜歡讓媽媽來扎?
女兒兩眼亮晶晶地答:媽媽扎的頭發,和別人都不一樣!
那時寧菲隻覺得女兒童言無忌,此時回想起來,卻又是另一種心情。
剪刀清脆的金屬聲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寧菲的思緒。
寧菲轉念想起白天裡,女兒和岑夢之間發生的事。
晚餐的時候,女兒表現得像是完全沒受白天的事影響,和其他人有說有笑。
可是女兒畢竟剛剛分手沒多久,那個岑夢又和女兒的前男友有著不明不白牽扯。
寧菲想安慰女兒,又怕提起這些糟心事,讓女兒更難過。
思來想去,寧菲柔聲喚女兒的小名:“萱萱。”
寧芋萱手上不停:“嗯?”
“不論發生什麼……”寧菲斟酌著用詞,“媽媽都會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所以如果有什麼讓你困擾的事情,要和媽媽說,好嗎?”
寧芋萱莞爾:“我知道的。不過現在沒什麼困擾我的,感情方面的事情,媽你不用擔心我。非要說的話……我有很多關於開新店的想法。等節目過後,我和你聊聊?”
寧菲垂眸:“好。”
沉默片刻,寧菲又鄭重道:“你願意幫我管理華願,媽媽很高興,一定會全力支持你。還有你說的感情方面,媽媽也都尊重你的想法。”
寧芋萱將最後一枚一字夾取下放到掌心,半開玩笑:“媽,你不想我早些成家嗎?”
她馬上二十五歲,按理說還沒到著急結婚的年齡。
但朋友圈裡,已經時不時就能看到中學和大學同學發的婚禮請柬、婚紗照。
更不用說之前和顧雲皓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聽說和她年齡相仿的豪門大小姐,又和哪個集團的繼承人聯姻了。
寧菲輕輕搖頭:“如果你遇上了合適的人當然好,但如果你不想結婚,媽媽也不會催你。”
曾經二十五歲的寧菲相信愛情至上,才會在事業頂峰期選擇退圈嫁人,生下一兒一女。
可到了如今的年紀,又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她早已改變了想法。
頭發已經拆好了,寧菲站起身,伸手將女兒散落在頰側的一縷頭發別回耳後。
“媽媽說的是真的。”寧菲說,“哪怕你一輩子不結婚,媽媽也願意養你一輩子。”
寧芋萱眨了眨眼睛:“那我想一直當一個媽寶女,媽你會不會嫌棄我?”
寧菲忍俊不禁,點了下女兒的鼻尖:“不嫌棄。”
寧芋萱也笑。
寧菲看了看女兒的頭發:“我也幫你把頭發拆了吧。”
寧芋萱今天的發型沒寧菲那麼復雜,但畢竟要上鏡,造型師也用了些小夾子做輔助。
她依言和寧菲換了位置,坐在椅子上。
寧菲一邊取女兒頭上的卡子,一邊思考女兒剛剛說的話。
從前女兒和顧雲皓在一起時,一心一意想早些嫁入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