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戒不掉的喜歡》, 本章共3852字, 更新于: 2024-11-12 17:44:36

  應歡:“……”


  她剛要說話,身後的玻璃忽然被人拍得幾乎震裂。


  兩人驚了一驚。


  同時回頭,應馳正站在他們身後,隔著一層玻璃,跳腳似的用力吼:“徐敬餘拿開你的髒手!別對我姐動手動腳的!”


  應歡:“……”


  徐敬餘臉色不鬱,真想把這小祖宗揍一頓,他挑釁地又揉了一圈應歡的腦袋,慢悠悠地把手放下,抄回褲兜裡,那眼神似乎在說:碰了又怎樣?


  應馳氣得想跳腳,應歡摸摸自己的腦袋,心跳好像又快了,又有些好笑,徐敬餘怎麼也這麼幼稚啊!


  “姐,我要稱體重了,你別理他!快回來!”


  啊,今天下午應馳和陳森然要稱重和測身高。


  應歡看了一眼徐敬餘,指指裡面,“我進去看看……”


  她跑進去,應馳拖著她走過去,一臉憤憤地說:“姐,你離徐敬餘遠一點兒,那人女粉絲很多,太招搖了。”


  應歡想了想,說:“其實你也有粉絲了,姐姐粉。”


  應馳:“……”


  應歡看見吳起和一群運動員站在體重秤面前,陳森然脫下外套和T恤,隻穿著一條拳擊褲光腳站上體重秤,吳起說:“73.8公斤,還可以再增0.5,去測量一下身高,看你好像長高了。”


  吳起看向應馳:“應馳,過來。”


  應馳忙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扒衣服,脫一件給應歡塞一件,徐敬餘跟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

Advertisement


  應歡抱著衣服跟在應馳身後,看著少年日漸寬闊的肩膀,抿嘴一笑。


  應馳站上體重秤,低頭看向顯示數,吳起笑道:“74公斤,看不出來啊,你比陳森然重一點兒。”


  應馳有些得意地跳下來:“我吃得比他多啊。”


  那邊,陳森然測量好身高,石磊給他念出來:“哎,179了。”他笑著說:“長高了啊小子。”


  陳森然皺了一下眉,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自己忽然在不滿意什麼。


  應馳有些緊張地去測量身高,上次比賽之後,他就沒測量過身高,他能看得出來陳森然長個了,他自己反而沒感覺,很擔心自己半釐米都不長。


  “180.2!”石磊誇張地鼓掌,“小祖宗居然突破180了。”


  “YES!”應馳興奮得跳起來,得意得忘了形,“老子終於是個180的男人了。”


  眾人:“……”


  應歡低頭笑了聲,豎著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過來把衣服穿上。”


  應馳蹦著過去,三兩下把衣服套上。


  陳森然比他更快穿上衣服,面色陰鬱地轉身走了,看都沒看眾人一眼。


  石磊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這小子不會心理出問題了吧?怎麼從天津回來之後,一天天比以前陰鬱了。”


  楊璟成深有同感:“我也覺得,不會還在記恨上次沒能參賽的事吧?感覺跟個定時炸彈似的,點一下就能爆炸了。”


  應馳沉默了一下,說:“沒準。”


  “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要不,叫小醫生去開導開導他?”


  有人異想天開地提議。


  徐敬餘斜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她開導不了他,比老祖宗還難搞,讓她去挨罵?”


  吳起皺眉,擺擺手:“別吵了,我回頭會跟他聊聊。”


  下午訓練結束,吳起把陳森然叫到辦公室,上次他被罰寫了檢討,訓練強度加了0.5倍,外加衝洗男廁所一個星期,這個懲罰不算重,這家伙當時也認罰了,也不知道怎麼還是一副問題少年的模樣。


  吳起問:“之前的比賽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馬上就要進行新的賽季了,把重心放心訓練和心賽季上,以前的事該過就過了。”他哥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是男人就別計較過往的事。”


  陳森然抿緊唇,他是在計較上次的事嗎?好像是,又好像已經放下了。


  吳起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句:“應歡當時也是為你好,她也就比你大一歲多,也就個小姑娘,你肚量大一些,別跟女孩子計較那麼多。”


  陳森然皺眉,下意識說:“我沒有計較,我隻是單純不喜歡她這個人而已,隊裡個個都圍著她轉,把每個人都哄得團團轉,她算什麼?”


  連個正眼都沒給過他。


  他憑什麼對她好。


  吳起頭疼得都想抓狂了。


  ……


  另外,周柏顥並不知道自己每周三束花從那天開始,就沒送到過應歡手裡,都被門外老張拿回去哄自家老婆了,把他老婆哄得心花怒放,好像都年輕了幾歲。


  英語四六級考試還有幾天就要到了,應歡例假推遲了好幾天都沒來,小腹一直有些疼,但就是沒來。鍾薇薇說她:“我看你就是吃素吃的時間太長了,貧血貧得大姨媽都出不來了。”


  應歡臉色不太好,按著小腹,有氣無力地說:“沒有吧……”


  鍾薇薇湊過來,笑得不懷好意:“要不是知道你沒交男朋友,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懷孕了。”


  應歡:“……”


  鍾薇薇笑完,忽然想起什麼,“不會是上次吃冰淇淋的原因吧?”


  前些天,鍾薇薇又拉著應歡去吃了一次買一送一的甜筒。


  就是了。


  臨考前一天是周六,應歡大姨媽終於來了,她疼得想在床上打滾,鍾薇薇愧疚得不行,“都怪我,不該拉你去吃冰淇淋。”


  應歡接過她遞過來的熱水袋,一把按在肚子上,“沒事……”


  “今天還要去俱樂部嗎?”


  “嗯……”


  應歡臉埋在被子裡,身體實在不太舒服,給韓醫生發微信說晚點過去。十一點鍾,應歡爬起來收拾東西,穿上羽絨服就出門了。


  俱樂部裡,各拳擊手正在熱身,徐敬餘正在練習空擊,他出拳的速度快很準,眼睛專注地看著鏡子。


  陳森然今天不知道怎麼遲到了,被吳起拎去旁邊說了幾句,面無表情地去換衣服訓練。應馳正在綁繃帶,綁好後一轉身就撞到了陳森然,陳森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用力推了他一把,滿臉怒意:“你他媽到底長不長眼睛!”


  應馳懵了一下,火氣也被推出來了,他想起應歡說過不要吵架也不要打架,忍著脾氣道:“我背後又沒長眼睛,大家磕磕碰碰的不是很正常嗎?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啊。”他撓撓頭,“行行行,我對不……”


  陳森然此時就像個炸毛的小怪獸,被應馳撞到的手臂隱隱作痛,他整個人處於極度憤怒又極度暴躁的狀態,抬起拳頭就衝應馳臉上砸。


  應馳沒想到他會動手打人,沒反應過來,臉上一疼,回過神來,迅速揮拳過去。


  兩個十八九歲,極易衝動的少年瞬間扭打在一起,應馳心裡還想著要聽應歡的話,沒下全力,瞬間被陳森然壓在地上揍。


  陳森然面目扭曲:“你有個姐姐願意天天哄你,你就真當自己是個小祖宗了嗎?人人都得供著你?”


  也就一兩秒,這兩人就突然打起來了。


  旁邊的石磊反應過來,忙把護齒拿下來,丟到旁邊,大聲喊:“靠!你們兩個幹嘛呢!”


  楊璟成:“靠!”


  陳森然一個拳頭一句罵:


  “我告訴你,我就不供著你。”


  “你跟你那戴牙套的姐姐一樣,讓我厭惡和討厭!”


  “就她那一嘴巴鋼牙的醜樣,尤其是噘著嘴瞎吹的時候,醜得要命。也不知道這群人眼瞎了還是怎麼,還把她當女神似的捧著,她配嗎?”


  應馳被打不要緊,但陳森然罵應歡他就忍不住了,渾身血液飛快流竄,他氣紅了眼,渾身使勁,正要翻身把陳森然壓著打一頓的時候,身上忽然一輕。


  徐敬餘不知道什麼時候衝過來,直接把陳森然拎起來,直接按在地上,猛地在他腹部擊了兩個重拳。


  陳森然疼得面目扭曲,眼睛血紅地瞪著徐敬餘。


  吳起本來正在指導一個新人,這會兒怒衝衝地跑過來,看見徐敬餘也跟著摻和進來,怒吼:“誰讓你們打架的?不想訓練不想比賽了是不是?!”


  徐敬餘舔了一下唇,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站在器械後面,臉色發白,咬著嘴唇的小姑娘。


  那模樣,委屈又可憐。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


  徐敬餘壓著心底的怒意,慢慢看向陳森然,他揪著他的領子推回地上,冷聲道:“不打一頓,還真以為自己能日天日地了。她怎麼惹你了?值得你這麼去辱罵她?”


  徐敬餘抓去旁邊的護齦,直接塞進陳森然的嘴裡,“牙套是吧?不就跟戴護齦差不多?你不醜?”


  他拍拍他的臉,直起身,轉身走了。


  他看向吳起,直接說:“我認罰,洗一個星期廁所。”


  吳起看向陳森然和應馳,應馳那家伙被石磊和楊璟成壓著,嘴裡還怒罵:“你們松開!他罵我姐,我不揍他一頓都對不起我姐!”


  石磊摁了摁他的腦袋,低聲說:“你也想讓吳教練罰?”


  動手在先的是陳森然,應馳認錯態度好,也罰不到他頭上。


  吳起閉了閉眼,怒吼一聲:“每個人罰洗一周廁所,輪著來!陳森然你跟我過來。”他頓了一下,“應馳,你,跟陪練訓練去,鬧什麼鬧,有力氣就省省,等比賽再用。”


  應馳抿緊唇,氣呼呼地閉嘴了。


  陳森然忽然看見應歡站在那邊,硬生生愣了幾秒後,忽然覺得有些惡心,才反應過來嘴裡塞了塊護齦,他皺眉吐了出來。


  石磊看見陳森然吐出那塊護齦,懵了一下,撓撓頭,忍了又忍,忍不住說:“那個,陳森然……那個護齦是我之前用過的。”


  陳森然呆了一下,胃裡一陣反胃,顧不得身上疼,直接百米衝刺跑去廁所。


  他媽的,太惡心了。


  他要吐了。


  石磊一臉呆滯地看著他狂奔的背影。


  完蛋了,早知道不告訴他了。


  陳森然這孩子有潔癖啊!


  ……


  徐敬餘走到應歡面前,直接上手刮了一下她的臉,拽著她的手,把人帶去休息區。


  “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走了。”


  應歡來的時候大家都還在訓練,沒幾個人注意到她。


  她皺了皺眉,被他拽著走,整個人都還處於一種極度復雜的情緒當中,生氣,不悅,煩躁,壓抑,難過……她用力用舌尖抵著那兩顆還在調整的小尖牙。


  她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能這麼招一個人的厭。


  徐敬餘把人按在沙發上,站在她面前,直接問:“都聽到了?”


  “嗯。”應歡點頭,看起來有氣無力的,皮膚本來就很白了,這會兒更白了。


  “那家伙胡言亂語的話而已,別放在心上,為這些話糾結傷心……”徐敬餘看見她低下頭,纖細的手指用力揪了揪,心頭一緊,直接在她面前半跪了下來,臉湊近,看清她烏潤清澈的眼睛,松了口氣,“靠,我還以為你哭了。”


  應歡撇撇嘴:“沒哭,沒什麼好哭的。”


  徐敬餘還是半跪著,歪頭扯了下嘴角:“幸好沒哭,不然我就虧了。”


  “你虧什麼啊?”


  “你為了陳森然幾句胡話就哭,回頭還得我來哄,我不虧?”


  應歡低下頭,小聲說:“沒要你哄……”


  她忍不住用舌尖抵著小尖牙,又抬頭看徐敬餘,“哎,徐敬餘,我給應馳吹吹的時候,真的很醜嗎?像……咧嘴一嘴鋼牙的怪物?”


  徐敬餘早就發現了,她有個小習慣,喜歡去抵那顆小尖牙。


  “不像。”


  他從盤子裡摸了塊薄荷,慢吞吞地剝了包裝,抬頭看她,嘴角勾了勾:“頂多像條金魚。”


  “……”


  “來,小金魚,張個嘴。”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