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尾巴很甜》, 本章共3542字, 更新于: 2024-11-12 17:41:41

  “……”


  她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中午在食堂聽到過很多關於許珩年的議論聲,高一一年,他不僅學習成績出色,還積極的參加了學校的各種活動,而她當時正處於初三的奮戰階段,跟他也隻有晚上放學才能見面,而且大多數談論的都是她的成績。


  總覺得像是缺席了他一段成長,想來就有些惆悵。


  況且還聽說了有很多優秀的女生喜歡他之類的……


  見她眉頭微鎖,許珩年伸出手捏了捏她空闲的掌心,輕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感受到手心沿著脈絡傳導心口的溫熱,她回握住他的拇指,實話實說:“今天聽到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許珩年微微一怔,突然想起陸淮琛所說的“瘋言瘋語”。


  高一的時候他很少在意這些傳聞,基本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最多也就是陸淮琛闲來無聊跟他叨嘮叨嘮,他也就掀掀眼皮,左耳進右耳出。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能不重視了。


  許珩年抬手輕捏了一下她肉呼呼的圓臉,唇角微動,模樣似笑非笑:“那你有沒有告訴她們我們的關系?”


  唐溫一聽,瞪大了眼睛:“可以說嗎?……不太好吧。”


  他早上剛念完了校規說禁止異性交往過密呢!


  更何況,班裡那些女孩子都很喜歡許珩年的樣子……


  她如果說他跟許珩年從小就有婚約了,那豈不是變成全班公敵了?


第5章 小尾巴五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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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家跟唐家是舊交,雙方的爺爺年輕的時候曾是戰友,加上住在同一小區,自然而然就成了來往密切的鄰居。


  許珩年從小話就少,沒有朋友,那時候唐溫成天呆在他屁股後面,跟個小尾巴似的,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一口一個甜軟軟的“珩年哥哥”,叫得許珩年總是臉紅耳熱。


  七歲的時候唐家打算搬離中國,去美國發展定居,唐溫舍不得,拽著許珩年的袖子哭了好久。


  許爺爺一看,覺得兩個孩子挺般配,跟唐爺爺一塊去神婆那裡算了姻緣,發現兩人八字相合,如果結婚的話對雙方的運勢都有很大的幫助。


  兩個老人欣喜萬分,立馬做主找了人來,給兩個孩子定了娃娃親。


  許母哭笑不得,覺得用這種方式捆綁孩子有些不合適,就幹脆讓唐溫住在家裡,一來培養感情,二來磨合生活習性。


  就這樣,唐溫在許家住了八九年,每次陸淮琛見到唐溫,都調侃著叫她“許家的小媳婦兒”,總是搞得兩人面紅耳赤。


  ……


  許珩年細想了一下,確實不妥,她還沒融入班集體,如果硬是告訴他們,好像她刻意炫耀什麼似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是靠婚約牽扯,似乎少了什麼過程……


  想到這兒,許珩年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垂眉時目光格外柔和:“那你就不要聽信那些謠言。”


  唐溫吸了下鼻子,輕噘小嘴,思索著點點頭。


  “好了,我先回房間了,一會兒下去吃飯。”


  “嗯。”


  等許珩年走後,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書本,換了一件家居服,又看了幾眼手機消息,之後才磨蹭著下去吃飯。


  剛走到樓梯拐角,一隻胖橘貓“喵嗚”一聲,挪動著肥胖的身軀湊了過來,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兔頭拖鞋。


  “月月晚上好啊!”她蹲下身來,把軟乎乎的貓抱進懷裡,握住它的爪子。


  這是她剛上六年級那年,在小區外的花園裡撿的流浪貓。


  那天她去藝術班學舞蹈,快下課的時候,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氣溫也驟然降低下來。李叔休班,許珩年打了傘來接她,還給她帶了件外套。


  回去的路上雨簾密集,夜色混合著街燈的光影投落在雨霧裡,折射出琉璃般的色彩。


  她握著傘柄,一蹦一跳地盡量躲避街道上的水窪,但雨勢太大,最終還是被黏糊的泥漬沾湿了白鞋。


  “慢一點。”許珩年怕汽車卷起的水漬潑到他的身上,一直走的街道外面。


  走到小區門口,光線暗了下來,唯有路燈還隱隱透著明亮。整個小區阒靜一片,隻剩滂沱大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風有些大,她握不住傘柄,就幹脆把自己的洋傘收起來,跟許珩年擠了一個。


  許珩年走在外側,輕偏著身子替她擋風。


  這時,眼尖的她在草叢裡發現兩隻如玻璃球般晶瑩剔透的眼睛,定睛一看,是一隻橘貓,正在枝葉間縮成一團,打著哆嗦。


  “哎你看!”唐溫拽著許珩年的袖口,往不遠處的草叢裡指了指。


  他會意地輕掃了一眼草叢,瞥過眼時發現她搖晃的身子有些偏離傘面遮擋的範圍,下意識地將傘面微微傾斜向她,簡短的“嗯”了一聲。


  唐溫一直都喜歡毛聳聳的小動物,見到它毛發被淋透,不免有些心疼,半蹲下身用手幫它遮了遮雨。


  橘貓像是受了驚嚇似的,猛地弓起身子,看著她的目光幾分警惕。


  唐溫毫不在意,反倒關心它:“好可憐啊,看上去很瘦的樣子。”


  她的關注點始終放在貓身上,未曾留意,那隻拉著許珩年衣角的手恰巧輕擦過他的手背。


  指尖的涼意隔著皮膚沁入他的心底,許珩年微蹙眉心,思忖片刻,還是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裡。


  “我們把它帶回家好不好?”


  她突然轉過臉來,眼神在昏沉的夜色中格外明亮。


  “想養?”


  “嗯嗯!”


  她連忙點頭,嬌小的包子臉上寫滿了期待。


  想來她這些年都沒有養過什麼寵物,五六歲的時候養過一隻京巴犬,後來唐家搬到美國之後就送給了別人,她特別舍不得。


  如今覺得這貓無家可歸,憐憫之心讓她有了收養的衝動——


  許珩年沉吟片刻,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最終點了點頭:“好。”


  “哇你真好!”


  她語氣軟綿綿的,尾音上揚,帶著一絲歡快的情緒,彎成月牙的眼睛裡斟滿笑意。


  他似是被這笑容所感染,也勾起唇角,臉上神色溫柔。


  而那時候唐溫並不知道,許珩年對貓毛過敏。


  將橘貓帶回家之後便養了起來,還給它取了個“月半”的名字,小名“月月”,希望它以後能夠胖一些。


  那段時間她在網上搜索了很多有關養貓的資料,還在琴姨的陪同下買了不少貓糧。一開始月半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她操心巴交的,半夜都得起來看看它的情況。


  有一天凌晨左右,許珩年口渴起來喝水,聽見門外走廊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以為是誰在洗手間,沒太在意,誰知再仔細一聽,竟然聽到了絲絲抽泣聲。


  他拉開門,看見唐溫不知所措地站在走廊裡,滿臉淚花。


  “怎麼了?”他急急走上前去問她。


  “月月……它……”她的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著,氣息顫得厲害,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說出一句話,“它一直吐。”


  “吐了多久了?”


  她斷斷續續地說:“吐了一天了,貓糧也不吃,好不容易吃一點,又全吐出來了,睡覺前還好好的,結果剛才我起來一看,發現又吐了……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珩年抿起唇,跟著唐溫來到房間內。


  月半打蔫兒似的趴在貓窩裡,眼皮微微耷攏著,奄奄一息。


  許珩年蹲過去,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出逗貓棒來,伸到它面前,嘗試著摸它的毛溫聲哄一哄。


  他從來沒哄過貓,拿著逗貓棒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笨拙。


  月半大概也不認識他,睜了睜眼皮,側頭躲了,毛茸茸的爪子打了下他的手臂,發出“喵嗚”的聲響。


  一人一貓瞪著眼看了彼此一會兒。


  思忖片刻,許珩年站起身來,有些無奈:“送醫院吧。”


  站在身後的小姑娘吸吸鼻子,用手背胡亂摸了幾把眼淚,哽咽著說:“這麼晚了……”


  “沒事,我去給李叔打電話。”


  他看著唐溫哭到紅腫的眼睛,眸色一沉,伸出手想要替她抹掉眼淚。


  但手臂剛半懸到空中,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頓住,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垂落下來。


  “你穿好衣服,抱著它來客廳。”


  見她乖巧的點頭,他轉身離開房間。


  回到房間,他借著燈光,觀察了一下自己剛才摸過貓的手臂。


  還沒發紅。


  小時候去親戚家玩,陪著小表弟在院子裡逗過貓,沒玩一會兒兩隻手臂就起滿了疙瘩,許母趕緊帶著他去醫院看,醫生說是對貓毛過敏。


  唐溫剛帶著月半到許家的時候,許母還疑惑,但許珩年私下跟她保證過會遠離貓時,她才勉強答應把它留下來。


  李叔跟他們住在同一小區裡,掛上電話之後匆匆趕了過來。


  十月末的天氣,唐溫裹著一件衛衣,將月半裹在毛毯裡,許珩年看她穿得太少,又跑去房間裡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三兩下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到寵物醫院二十多分鍾的車程,唐溫心裡七上八下,被網上搜來的“病症信息”嚇得手心直冒冷汗,生怕自己沒能照顧好它。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鼻尖猛然湧上酸意,眼眶逐漸蓄滿的淚水快要決堤而落。


  許珩年看著她強忍著流淚的神情,抿緊唇,一言不發。


  那年他才十三歲,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到了寵物醫院,停車,排隊,掛號,直奔就診室。


  折騰到夜裡兩點多,三個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醫生檢查出嘔吐的原因是腸道寄生蟲感染,這是貓咪常見的疾病,一般以流浪在外的貓咪吃了太多不合適的東西,特別感染上這種疾病。


  李叔先一步明白過來,語氣柔和地跟唐溫解釋了一下。


  就診的醫生看到唐溫攥著拳頭一臉擔心的模樣,湊上前去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沒關系,我給它開點藥就好了,不要難過了。”


  唐溫皺著鼻子看她:“真的嗎?”


  “嗯。”


  她的手很暖,眉眼柔和,溫潤的語氣令唐溫覺得一向刺鼻的消毒水都很好聞了許多。


  看著醫生將紙巾遞進她的面前,唐溫吸吸鼻子,勉強把淚意憋了回去,蔫巴巴地道了句:“謝謝。”


  許珩年一直留意著她的神情,在見到唐溫微顫的肩膀有所平復後,松開了布滿汗漬的掌心。


  有點怕她哭。


第6章 小尾巴六點甜


  醫生給月半開了藥單,並且交代了一些平日裡注意事項,以及預防措施。


  李叔去拿藥的時候,兩個人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著。路燈昏黃,在病房內傳出一兩聲貓喃,像是有把毛茸茸的刷子掃過許珩年的心頭,抑制不住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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