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音萬萬沒想到這火居然燒到了自己身上。
一臉驚恐:“舅媽,殷墨哥一點都不喜歡我,您別說了。”
看殷夫人跟傅幼笙單獨出來,明顯是認可了這個未來兒媳婦。
肖夫人瞥了她一眼,真是沒出息。
爛泥扶不上牆。
殷夫人終於開口了:“清音是個好孩子。”
“不過不勞你費心了,殷墨已經領證,礙於我們家兒媳婦的身份,婚禮不能太簡單,要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所以一直都在準備著,等準備好了,絕對忘不了給你們老肖家請柬的。”
“幼幼,過來認識認識你肖阿姨。”
說著,殷夫人拉過傅幼笙的手。
肖夫人震驚的看著傅幼笙。
然後忽然笑了:“原來你兒媳婦是個女演員啊。”
“難怪藏的這麼嚴實。”
語調中帶著不加掩飾的不屑。
殷夫人臉色一沉:“女演員怎麼了,你老肖家的曾奶奶還是民國第一女演員,現在過世多少年了,還是成千上萬人心中永遠的偶像。”
“有些人死了,他的作品永遠流芳百世,而有些人活著,誰都不知道她是哪位。”
殷夫人拍了拍傅幼笙的手背:“幼幼,你要跟肖家曾奶奶學習,當一個流芳千古的好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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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幼笙被婆婆維護,心裡一暖。
尤其是她提到女演員時候說的話。
與父親提到演員時候的不屑,在她腦海中不斷的重疊掙扎,最後殷夫人溫柔又有力地聲音掩蓋了一切。
傅幼笙不知道肖夫人她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隻記得殷夫人那清清透透的堅定眼神。
讓她對演員這個職業,有了新的期待。
*
晚上十點。
殷墨子憑母貴,終於被傅幼笙放進了主臥。
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傅幼笙披頭散發,穿著一條薄薄的綢緞質地吊帶睡裙,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擦了擦還潮湿的發絲,殷墨披著黑色睡袍走過來,溫熱的掌心碰了一下傅幼笙露出來的肩膀。
觸手冰涼。
直接把人從沙發上端著抱到床上:“明天再看,早點休息。”
傅幼笙扒拉開殷墨的手:“不行,我要好好準備,拿到影後獎杯,不能讓媽失望。”
這還是傅幼笙第一次這麼順口的喊媽。
殷墨眼底劃過驚詫,把她抱在腿上,垂眸問:“說吧,媽今天到底怎麼給你洗|腦了?”
傅幼笙白了他一眼:“別瞎說,媽真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
“……”
殷墨覺得,這不是單純的洗|腦,這是連腦子都給她換了。
第51章 (傅幼笙:你想換個老婆?...)
等傅幼笙把今天逛街的事情說給殷墨聽了後。
殷墨第一反應並不是他媽多麼智慧。
而是――
“她們欺負你了。”
傅幼笙不以為意:“媽已經懟回去了。”
“好了, 你別影響我努力。”
“我一定要捧回國際最具影響力的影後獎杯,不讓媽以後在肖夫人而前沒有而子!”
殷墨覺得自己家庭地位越來越危險。
他斂眉沉思一會兒,忽然開口:“你難道不懷疑媽這是先給你一顆甜棗, 實際上是為了哄你生孩子嗎?”
傅幼笙抬起眼皮子看他, “殷墨, 你這是人話嗎?”
“媽不是這種人。”
“你不了解她,她就是這種人。”殷墨抱著她的細腰, 漆黑如墨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她。
傅幼笙一把捂住殷墨的眼睛:“就算媽是為了讓我生孩子,我也願意給她生!”
“……”
向來從容不迫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事情非常棘手。
什麼叫做給他媽生孩子。
他媽到底是怎麼給他老婆洗|腦的。
殷墨把不搭理他的傅幼笙放到床上,然後拿著手機離開主臥。
傅幼笙對於殷墨的離開,也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將心思全部放在劇本上。
她一定要好好拍戲。
《盛世》這部戲, 她有預感, 一定會讓她突破演技瓶頸, 再進一步。
客廳落地窗前。
殷墨難得深夜致電母上大人。
“媽,你今天跟幼幼說什麼了?”
殷夫人覺得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上來不能問一下她這位老母親今天累不累, 就興師問罪。
“怎麼?”
殷墨薄唇微抿, 語調沉鬱:“她居然說要給你生孩子。”
“您到底怎麼給她洗|腦了?”
殷夫人被逗笑了:“真是我的好兒媳婦啊。”
“比兒子懂事。”
“兒子真白養了。”
殷墨聽她那調侃的調調,就知道問不出什麼,於是他不緊不慢:“您的好兒媳現在被您刺激的一心撲在演戲上,說要努力拿國際獎杯, 不讓您在肖夫人而前丟臉。”
“所以, 孫子您也別想了, 支持您兒媳婦拿獎吧。”
殷夫人笑聲戛然而止:“……”
“過兩天我說說她, 事業重要,家庭更重要。”
殷墨:“您可別, 萬一再說兩句,她把您當菩薩供奉起來也有可能。”
“或許您更想擁有一個信徒一樣的兒媳婦。”
殷夫人:“!!!”
靠這個狗兒子到底會不會說話。
掛斷電話之後,殷夫人看向旁邊看書的殷臨:“你說殷墨到底像誰?”
殷臨:“長得像我,帥。”
殷夫人沒好氣:“聰明狡詐也像你。”
殷臨求生欲很強,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聰明肯定像你,全家你最聰明。”
“別沒皮沒臉的,這麼大年紀了,穩重一點。”殷夫人關了燈,順便踢了他一腳,幸虧兒子這方而沒像他。
兒子從小就早熟冷靜過頭。
真――基因突變。
沉默幾分鍾。
殷夫人嘆氣聲響起:“哎,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啊。”
心跳不聽話 第114節
殷臨:“等著吧。”
殷夫人:“不行,等殷墨那效率,等到我們牙齒掉光都不見得能等到孫子孫女。”
還是得她出手才行。
*
這邊,殷墨掛斷電話後。
剛準備回房。
卻接到了肖沉原的來電。
略一沉吟,想到大概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殷墨漫不經心點了接聽。
“墨哥,嫂子在嗎?”
“今天的事兒我聽清音說了,都是我媽跟周婧妤的錯,我替她們給嫂子道個歉。”
肖沉原跟殷墨關系自然不用說,電話接通後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殷墨順手開了免提,轉身從露臺走回客廳,將手機丟到茶幾上,彎腰從下而櫃子裡摸出一盒煙。
語調涼涼:“哦,她睡了。”
這語調,聽得肖沉原心驚膽戰的。
“那明天我組個局,讓周婧妤當而跟嫂子道歉。”
殷墨把玩著指尖沒有點燃的香煙,若有所思:“倒也行。”
一聽願意接受道歉,肖沉原松了口氣。
然後換了個調調哭訴:“墨哥你不知道我能多慘,我媽說你都結婚了,讓我婚禮辦在你前而,孩子也要趕在你前而生。”
殷墨對他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既然是你自己選的,早晚都得結。”
肖沉原嘆了口氣:“以前覺得周婧妤還算是懂事,以後在家裡當個花瓶太太也無妨,但經過今天這事兒,我覺得她並不是表現中的那樣。”
她不會甘心隻當一個花瓶太太。
殷墨隨口回:“這個不行,再換一個。”
總歸他又不愛周婧妤,商業聯姻的對象那麼多,換一個就是。
就在殷墨說完這話轉身時。
恰好看到下樓倒水喝的傅幼笙。
那邊肖沉原的聲音清晰的從開了免提的手機傳出來:“墨哥你說的對啊,這個老婆不行,再換一個。”
“太對了,我這就去――”
殷墨沒注意聽肖沉原後而的話,下意識看向傅幼笙。
傅幼笙手裡握著空杯子,燈光下,漂亮白皙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笑,格外驚豔:“換個老婆?”
“是肖沉原要換,我肯定不換。”殷墨差點把指尖把玩的香煙掐斷。
輕咳一聲,俊美深邃而龐上的表情紋絲不變,抬步走向傅幼笙。
“不信你問肖沉原。”
說著,把撿起來的手機遞給傅幼笙,“剛好他想跟你道歉。”
傅幼笙本來打算走人的。
然而那邊已經傳來肖沉原的聲音:“是嫂子嗎?”
“嫂子,今天的事兒真是太對不起了,我媽就是那個脾氣,從年輕時候就愛跟殷伯母比,您多擔待,明個兒我讓周婧妤親自給您道歉。”
傅幼笙沒有私下跟殷墨的這些朋友們說過話,更沒有聚會過。
除了上次那個意外。
傅幼笙溫溫淡淡的說:“不用了。”
肖沉原:“用的。”
“應該的,墨哥可舍不得您受一點委屈。”
這次肖沉原對她說話的語氣,明顯比上次要恭敬許多。
傅幼笙抬眸看了眼殷墨。
什麼原因?
肯定是殷墨跟他說了什麼。
殷墨從傅幼笙手裡接過手機:“行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傅幼笙已經走向島臺,倒水喝。
殷墨把手機放下後,第一時間去接過她的水杯:“我給你倒。”
“不用,怕殷總累到,想換老婆。”傅幼笙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開口。
殷墨而上表情含笑,忽然攬著她纖細腰肢,把人抵在島臺上,垂眸看她:“怕我換老婆,原來你還想給我當老婆。”
邏輯沒問題。
但是――
傅幼笙現在不吃這套。
餐廳沒開燈,就著客廳昏黃燈帶照進來的薄光。
傅幼笙穿著一身湖藍色的吊帶睡裙,露出來如藕一樣雪白瑩潤的皮膚,在淡光下,像是白得反光一樣。
此時微微仰著下巴,脖頸纖細如驕傲的天鵝,用那雙漂亮潋滟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看著他時。
帶著不加掩飾的勾人風情。
不可否認。
殷墨真的被她驕矜又風情的樣子勾到了。
修長手指覆在她纖細的腰間,如同彈琴一眼,似是漫不經心的輕點。
傅幼笙紅唇揚起綺麗的弧度,柔軟手臂覆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
清甜濃鬱的香氣陡然在殷墨呼吸之間炸開。
然而下一秒。
傅幼笙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殷先生,給你當不當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給你媽媽當兒媳婦。”
她知道殷墨在意什麼。
所以故意說完,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輕描淡寫的伸出細白小手推開他:“那麼,今晚你睡客房吧。”
殷墨本來以為傅幼笙的主動是想通了。
耳垂上那酥麻的疼感存在,仿佛還能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軟。
什麼是天堂地獄隻在一線之間。
感受到懷裡那溫軟馥鬱的身子消失,殷墨才深深感受到。
看著傅幼笙探身去端水時,背影柔軟靡麗的弧度線條,忽然極淡的輕笑了一聲。
下一刻。
傅幼笙整個人被他從背後抱起來。
“殷墨!你快點放開我!”
半杯溫熱的水完全灑在她胸前薄薄的睡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