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沒有發揮出那艘遊艇的優勢,反而白白浪費了一箱子油。
聽說自己也即將擁有一艘超級馬力的大遊艇,蘇琳琅由衷的開心,語氣也變得甜甜的:“謝謝阿哥。”
而在今天,為了能讓山口組從此不敢踏足港府,染指大陸的商業,這把刀必須斷,它也將是今天所有事情的最後一環,它斷,事情才能完美收官。
陪她那麼久的刀斷了,蘇琳琅也很心疼的。
賀樸廷已經把斷刀撿回來了。
十六世紀是冷兵器的巔峰時代,而這把雷切就鑄於十六世紀,它是炭合鋼材質,從切面就可見其的鍛造工藝有多卓越。
見妻子伸手要,賀大少把刀給了她,並安慰她說:“斷了就斷了吧,以後如果還能碰到,我再給阿妹買一把。”
她平常月經頂多就三天,這次大概是因為旅行,生物鍾被打亂了,已經足足六天了。
但她既然說好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今天可以為所欲為了。
賀樸廷轉身,本來隻想輕輕去吻妻子的唇,但力道沒控制好,才吻過去,她嘶的一聲。
“唔,好疼,阿哥你輕點?”她喃喃的說。
賀樸廷知道的,就在此刻,有人在竊聽他們夫妻。
這時渡輪恰好入港,王局上前說:“賀老板放心,船已經平安過境了,等東西用完,我們還會用原樣的辦法把它給您送回去的。”
賀樸廷一貫的彬彬有禮:“有勞你們了。”
他們算是合伙幹了一件走私的勾當,把一艘價值上億的遊艇給走私了過來。
當然,等到公安用完以後,還是要用走私的方式把它再走私回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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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隻有在港府,才能合法出行。
專心過境,她再吸氧,大吼:“因為他在緝毒,隨時需要軍方的支援,但是,大英空軍從不理會他的呼叫請求?”
這些賀廷樸其實都懂,大英可不是什麼好鳥,它隻想港府亂,當它無法操控九龍社團,無法操控金融交易時就會刻意放縱毒販,任由他們為禍香江。
他們抱的心態是,你們不想讓我斂財,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毒販子不但有快艇還有飛機,對方逃往公海,警署就會請求空軍的支援。
但皇家空軍想要放任這種局面,就不會理會警方的呼叫。
就他今天專門來賀氏國際,說要蹭表妹的酒店住,其實也不是圖新鮮,圖享受。
他之所以來,是因為,顧滿貫其人其實一直都是公安想要緝毒,抓阿坤的一個突破口,公安一直在對他施行監視監聽的。
如果有可能,公安還想搜查一下他的房間,以便獲得更多的情報。
但賀氏國際是涉外酒店,公安在毒品和賭博方面對賀氏查的特別嚴,一旦查到有上述情況發生,就會處以高額罰款。
相應的,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公安在沒有證據,以及打黃掃非通知令的情況下,是不得隨意進入客房搜查的。
那些都是蘇琳琅隨時可以調動的資源。
所以她可以悄悄把飛機轉出山頂停機坪,也可以讓港口的渡輪把飛機拉到南丫島來。
那都是隻有首富家的財力,物力和人力才能辦到的,再加上蘇琳琅本身的能力,她,就是賀樸旭不論怎麼追,都追不上的人了。
賀致寰此刻也要見證奇跡。
見證孫媳開著戰鬥機回大陸的奇跡。
白骨爪也彎腰到他身邊,準備好做翻譯。
清了清嗓音,翹起腿來,蘇琳琅說:“白骨爪小姐,你告訴石田六章先生,讓他這樣寫,山口組的人大鬧九龍,還搶走了我,蘇琳琅的雷切軍刀,且殘暴對待軍刀,以致它斷成了兩截,石田六章於此非常慚愧”
她勾唇一笑,收腿,欠腰,笑眯眯看石田六章,再說:“所以石田六章先生代山口組向我承諾,賠付雷切軍刀一把,限期三個月賠付到位。”
白骨爪點頭,彎腰去給石田六章做翻譯了。
賀樸鑄一聽樂了:“阿嫂這個主意真棒,讓山口組賠一把刀,那我們就不用花錢啦?”
相比兩個毒販和阿霞,就不說賀樸旭了,顧滿貫都是個蠢貨,傻白甜。
而就在阿霞抓到對講機的剎那,阿坤突然臉色一變,聲寒,說:“阿霞,阿湯是我們的二當家,是你的上司,我非常欣賞你的個性和你的野心,但是”
他揚起那雙青蛙眼,聲音一柔,用粵語說:“人,是要知分寸?”
阿霞立刻鞠躬:“對不起,老大,我錯了?”
從剛才這一折子,賀樸旭又明白了,雖然阿坤很欣賞阿霞,喜歡她的性格,但也隻限於拿她當個寵物玩,是不允許她插手販毒集團的核心權力的。
“嘿,Jessica。”她聲音故意放的比較大,說著,站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後。
這男人是個白人,高高大大的中年白人,應聲轉身,看到蘇琳琅的一剎那,眼裡滿是驚豔。
當然是因為她的服裝和打扮。
她的月經還沒走,不方便穿裙子,所以她上身是個簡單的掛脖v領吊帶,下面是一條飄逸的寬松裙褲,整體是一套純黑色,泛著光澤的真絲裙褲,長發是蓬松的大波浪,沒有戴耳環和手飾,就脖子上有一圈大珍珠。
這年頭,這身打扮就放在好萊塢,都要被誇時尚的。
蘇琳琅不是專業醫生,但她摸了一下,感覺阿霞的肋骨應該斷了,必須趕緊接受治療。
但阿霞拒絕了。
並且她一醒來就說,制毒基地的位置距離大英海上艦隊的艦艇停泊位置特別近,很可能有人會在抓捕過程中逃過去尋求庇護,而且大英海軍比較袒護毒販,會收容他們,她又比較熟悉航道,能帶著公安去攔截人,所以她跟著去會更好。
於是在她的一再堅持下,閻局隻好同意,然後讓她先去隨隊軍醫的船上做包扎,正好就讓她隨著隊伍一起出發,前往制毒基地了。
那女孩的性格很有些問題。
最多隻能再加一個人,賀樸廷。
賀大少去洗完澡出來,太太的電話才打完。
他聽到賀樸旭一直誇誇其談,在講什麼特工的,當然要問問妻子,看是怎麼回事。
蘇琳琅遂把情況跟情人詳細講了一遍。
她開了一架戰鬥機回大陸,賀樸旭是全程看在眼裡的,程超過境,以及他和袁四爺交易軍火的事,賀樸旭也沒有選擇去追究。
閻局黢黑的臉上陰雲密布,聽著差不多了,舉起對講機說:“第二梯隊,上?”
王局在統計毒販的死傷名單,放下對講機說:“目前包括阿坤在內,有戰鬥力的毒販子總共還有8人,全都子彈充沛,正在撤退,能不能一網打盡,就看港府警方的了。”
閻局一手對講機一手望遠鏡,說:“放心,他們摟得住。”
從望遠鏡看過去,特種兵形成的,密不透風的包圍圈中唯一的缺口就是阿坤的坐駕,那艘大英皇家海軍部隊的特戰艇。
在特戰艇上埋伏的,是以賀樸旭為首的港府警方,而現在,輪到他們登場了。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刀
她接了起來:“Hello!”
是賀樸旭,他說:“袁老四這艘超級大遊艇是真不錯,氣派?”
“錢Sir有事。”蘇琳琅問。
賀樸旭語促:“來甲板上吧,我在等你。”
蘇琳琅起身要走,冰雁也立刻溜下椅子,跟上了阿嫂。
而在這種年代有人往大陸開戰鬥機,知道那個人是誰的人當然越少越好,所以程超帶的幾個下屬都是當初去過港府,住過賀氏國際總統套房的那幾個。
他們屬於南海特種部隊,特種兵。
開著車一路狂奔,程超伸手摸蘇琳琅額頭:“阿妹,那飛機是你開回來的。”
一個叫馬躍的給她遞水來喝,也問:“表妹,你上哪兒學的開戰鬥機。”
蘇琳琅是這樣跟程超說的,說會有一個駕駛經驗超級豐富的飛行員把戰鬥機開過來,要他協助對方越境,再把人送回去。
賀樸廷一年中有大半年在全球跑。
他跟Megan之所以一直維系友誼,是因為對方在財務方面很專業,他經常需要請教她。
因為一直經商,他也深知,大英人,尤其貴族,看殖民地的原住民就像看猴子一樣。
所以當Megan說他是普通港民的時候,就等於是直接在說他也是猴子了。
華人要賺這些白人老財主們的錢並不容易。
蘇琳琅已經看到了,賀樸旭的右耳朵有彈片割過的痕跡,還縫過針,傷口還在滲血。
所以他給冰雁的花,是他用醫生給他包扎傷口的白紗折疊而成的,一朵血花。
蘇琳琅大概猜到什麼了,說:“錢Sir這是又出任務去了,還受傷了。”
賀樸旭先說:“馬Sir大腿中彈,傷在大動脈,正在德明急救。”
進一步解釋,說:“我們查到阿坤的行蹤,冒險去了趟公海,但是很遺憾,他和他的部下們應該早就知道了消息,伏擊了我們。馬Sir是在槍戰中受傷的,而因為我們越境了,他受傷的事必須要保密,所以,蘇小姐,你們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賀樸旭沒有跟著來,而是隨返回的傷員一起回深市去了,那條船上還有在押的毒販子。
雖然那幫毒販子除了阿坤以外剩下的全都是死人,但毒販子是,隻要不是被割了頭,就很可能會有那種沒死透,即使被戴上手銬還能搞事的。
賀樸廷擔心他弟,蘇琳琅也一樣,她忙問女公安:“同志,哪裡發生爆炸了。”
又說:“我是這次任務的指揮之一,有權知道,你先跟我講情況吧。”
女公安說:“好的賀太太,我這就向您匯報情況。”
賀樸旭戴上眼鏡,就發現杯子裡的水在加入溶液後變成了粉紅色,但當他摘了眼鏡再看,水依然是水,是透明的。
他明白了:“隻要戴上這副眼鏡,就可以看到有沒有人給我下毒。”
賀廷樸說:“這副眼鏡的鏡片上有特殊的化學物質塗層,可以有效檢測水中的化學品,所以你上了賭船,如果渴了,要喝水或者飲料,酒,都一定要先戴著眼鏡看一看。”
賀樸旭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全感,說:“我就知道,我家癲公是最厲害的。”
但這其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