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發來微信:【小琅,檔案上的sufi是名藝術家,還是知名畫家,感覺跟你對不上,怕不會隻是重名重姓吧。】
蘇琳琅:【有可能。王蒙,謝謝你為我費心這麼久,記得把你查詢的郵件函全部截圖,發給我,我存個檔。】
王蒙:【好吶……糟糕,居然有人黑咱們可可智商有問題,誰他媽幹的,看我40米長刀不砍死他!】
……
關於那個叫dana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根據王蒙提供的線索再結合自身的回憶,以及書中劇情,蘇琳琅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現在隻差找證據了。
沒錯,聽起來很是刺激,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但蘇琳琅現在可以確定,dana,是賀樸廷跟別人生的兒子了。
而且那個孩子是在蘇琳琅婚前,跟賀樸廷去銀國,他向她求婚的那段時間出生的。
驚不驚喜,他一邊陪她旅遊,山盟海誓,但另一邊,一個兒子卻降生了。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她當初生可可,明明是第一個孩子,他卻一點都不激動的原因了,她是初為人母,九死一生,但他對生孩子,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是什麼驚天大狗血啊。
因為有槍才有贏的機會,沒槍,她們沒有一丁點的贏面。
剛才的殺手笑著叩頭,用中文說:“我想,蘇小姐功夫過人,區區三把槍不算什麼,我願出手一戰,也隻為榮幸的,成為蘇小姐刀下一抹亡魂。”
石田六章在點頭,劉佩錦也在點頭。
而這個殺手很有點名氣的,因為她在灣島刺殺過一個親大陸,遠日本的總統候選人,成功改變過灣島的政治走向,阻礙兩岸統一。
Advertisement
要說她能刺殺成功,這種不要臉,無下限的精神功不可沒?
話說,蘇琳琅要跟人打架,心裡自有他的度量,好比戰場,他是將軍,一切他自己說了算,是不跟任何人商量的。
他和他的殺手伙伴們確實從來沒把華人當成人看待過。
那是一種骨子裡的傳承,從很多個世紀前,她們看華人就像看到肥羊。
作為海盜,她們一代代靠搶劫華人為生,到了現在,不把華人當人已經刻在她們的基因裡了。
而且就像劉佩錦現在這樣,都山窮水盡了,他已經不講理過無數次了,但當他跟蘇琳琅談條件,依然要求對方講理。
也是這種思維,叫她們在改革開放之初,就會明目張膽上大陸搶生意搞謀殺的。
蘇琳琅一笑,伸手。
這回是賀樸廷手裡的垃圾了,她遞了過來。
蘇琳琅接過來,再伸手,示意劉佩錦往明亮處。
劉佩錦提著他終於搶到的寶貝雷切,上前幾步,走到明亮處,扎馬步,雙手執刀。
蘇琳琅也抽刀,把刀鞘扔給了丈夫。
滿地血腥,還有哀嚎的男人,場地中央,昏黃的燈光下,兩個女人,美麗的女人同時拔刀?
一直在發燒的季德在此刻又精神了。
畢竟美人打架還是很好看的,好色如她,當然不想錯過。
劉佩錦顯然並不認識戚家軍軍刀,它雖是殺器,但存在的時間太短了,在日本也沒有留存。
他可能聽說過,但他從來沒見過。
蘇琳琅也是聽說戚家軍軍刀能斬雷切,而且是斬斷的,但這也是他第一次嘗試。
他迫不及待,想要驗證真假。
第97章 第九十七刀
好吧,他也不算太傻。
賀廷樸點頭,說:“它威力特別大,炸死三個人沒有問題的,打完一定立刻脫手。”
一枚小小的打火機,可以炸死三四個人。
賀樸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船了。
他代表的可是大陸公安,他要大開殺戒?
而且它特別燒錢。
賀廷樸買的很多零件都是黑市上流通的,販子們從大英駐港部隊出來的飛機零件,價格極其昂貴。
總得來說就是。
要不是賀樸廷那麼膽小,怕死一個人,天天做空中飛人四處跑,賺錢,那架F-111就不可能修得好。
不過能完全修好,也多虧了賀廷樸有耐心,有恆心,能耐的住寂寞,也確實愛搞兵工。
而上次賀樸旭去抓阿坤的時候,她就跟著阿坤一起跑了。
那這回呢,公安要行動,但不通知她,萬一她以為去的是港府警察,也跑掉了呢。
再或者在交火中公安們泄露她的身份,她被阿坤團伙給幹掉了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把大毒梟阿坤也引到顧滿貫的船上。
他出行,肯定會帶所有親信,也包括阿霞,那樣,賀樸旭就能直接見到阿霞了。
說回蘇琳琅這邊。
一夜顛簸,她靠著賀樸廷眯了一個小時,然後賀樸廷自己也困的著不住,歪頭睡著了,蘇琳琅也睡醒了,一看自己身上蓋著賀樸廷的西服,就把西服打成卷抵到牆上,再把賀樸廷的頭扶過去,讓他睡著了。
女公安也在打盹,晚上冷,她穿的是半截袖公服,胳膊都凍起雞皮疙瘩了,蘇琳琅把自己的外套脫了,輕輕給她蓋上,躡步出了船艙。
這時天邊已經能看到隱隱的魚肚白了,天馬上就要亮了。
賀樸鑄不知何時也溜了過來,也說:“阿嫂,季霆婷才不會給樸旭哥哥生孩子呢,她原來說過,她最討厭生小孩了。”
又小聲問:“阿嫂,真的像季伯父說的,我大哥因為怕你,所以才不敢跟你生寶寶的啊,我大哥也太膽小了吧。”
蘇琳琅作勢提拳頭,他一臉壞笑,縮起了脖子。
說回屋子裡。
蘇琳琅已經換好衣服了,糾正說:“如果是一架裝載著武器的轟炸機,在咱們的公路上是無法起飛的,因為公路的承載力不夠,但是,咱倆開的轟炸機是空的,它的重量本身很輕,對道路的要求也就比較低。”
又說:“放心吧,趕緊穿衣服,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到大陸?”
說話間已經到新修的公路了。
這是一條還沒有通過驗收的新公路,不通車,路口擋著鐵柵欄和鐵皮,整條公路被圍的嚴嚴實實。
眼看劉波開車來了,保鏢們帶著工人,把擋路的鐵皮和柵欄全部拆掉,打開了公路。
老爺子們坐在對面興奮,忍不住笑,不是因為他們沒人性,喜歡看人施虐,而是因為他們曾經也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被虐的,被殺的是港民,是大陸人民,是華夏子孫?
那些舉著屠刀屠城的,殺人的,正是許婉心和石田的同胞們,是鬼子。
這是人人都知的歷史,哪怕賀廷樸早早留學,哪怕港府的教科書裡沒有寫,但是賀致寰說過,賀章也說過,父子爺孫口口相傳,所以他知道,全港的年輕人也都知道。
試問,是個華人都知道,日本人能不知道。
他們當然知道,但可笑的是他們認為已經過去半個世紀了,華國人會忘記仇恨,於是他們就又搖身一變,卷土重來了。
所以一定要小心,避免誤傷自己人。
說來也怪,現場很詭異的,對面的巡邏艇上沒有任何動靜,所有南海部隊的皮劃艇也全是空的,在水面上自由漂蕩著,漸行漸遠。
周圍既沒有毒販,也沒有軍人,一片死寂。
那麼,他們都去哪裡了。
海面一片寂靜,四處飄蕩著一縷縷的白霧,海風刺骨,打在身上叫人遍體發寒。
賭船上就剩下顧滿貫和他的兩個馬仔了。
因為賀樸旭確定他們手裡沒有武器,所以現場的特種兵就全撤了,留下公安民警來抓捕他們,至於特種兵們,受傷的一批要緊急返回深市接受治療,沒有受傷,還有戰鬥力的一部分則得隨船出發,奔赴下一站,毒巢。
戰鬥還沒有結束,在離此五小時航程的地方還有阿坤的大毒巢,PLA大部隊已經過去了,指揮部也要立刻趕過去,進行剿滅任務。
按蘇琳琅的意思,阿霞也應該被送回去的,因為她的鼻梁被阿湯打斷了。
滿地殘肢,遍地傷員,血腥不堪入目。
陸六爺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交椅上,點著雪茄,笑的那叫一個囂張。
三輛銀刺自VIP車庫先後駛出,隱入車流。
蘇琳琅捧著斷刃說:“阿哥,原來我們農場的刀壞了,都是我阿爸自己熔了重新鑄,不過那隻是普通鐵刀,跟鋼刀不一樣,但我聽他提過,北平部隊鑄將軍劍的兵工廠能鑄精鋼和合鋼,你能聯絡到他們吧,能不能把我的雷切也送去,給我重鑄一下。”
然後,他們開始慢慢靠近遊艇,邊靠近,大家邊用對講機聊天,猜那是個什麼東西。
駕駛室的毒販拿起對講機,對樓上的毒販說:“嘿哥們,我怎麼覺得那像是一艘遊艇,一艘裡面會有很多美女的遊艇。”
三層的毒販說:“你是想睡女人想瘋了吧,公海上怎麼可能會有遊艇。”
這兩人在聊天,而位於一層,船尾位置的毒販則抱著AK,正目光專注的盯著水面。
他看到水裡似乎有鯊魚在遊動,但又覺得那好像是個人,於是就一直盯著看。
蘇琳琅剛要說話,就聽遠處的賀廷樸提拳吼了一句:“你瘋了吧賀樸旭?”
賀樸旭後退兩步,說:“癲公,我是你哥,請你放尊重點。”
蘇琳琅眼看他們要打起來,走過去問:“你倆搞什麼呢。”
賀廷樸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阿嫂,他說他要上顧滿貫的船,去賭博。”
賀樸旭說:“你不是說大陸人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塑造的角色啊,還說他們愚蠢,幼稚啊。是,他們跟咱們港人不一樣,他們特別淳樸,淳樸到近乎天真,尤其是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如果顧滿貫打著我的旗號騙女孩子上船,然後讓她們染上毒癮,成為妓女呢,所以我必須去?”
而現在,一場更大的剿毒行動即將拉開帷幕,這次賀樸旭隻是觀眾,但他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