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一看測速器,好家伙,立刻掏出罰單,照著他的車牌開了一張超速單。
不但超速,蘇琳琅還在邊開車邊打電話:“六爺,讓蹲守喬向娣的兄弟們進檳榔店時去看看情況,他要出門,一定要緊跟著,隨時匯報我情況?”
陸六爺沒問為什麼,隻說:“好?”
蘇琳琅一路超速,剛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陸六爺的電話:“喬向娣剛接了個電話就打車出門了,方向深水埗,車號6547,我親自在跟,你應該也要來吧!”
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銳了。
另一手插在她的鼻孔裡,反方向,朝著天狠狠拉扯,扯的她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瘋了,但她叫不出來的,因為當人被反扒著鼻孔的時候,她的喉嚨都無法開合,她無法呼吸,換氣,也叫不出聲來,隻會逐漸窒息。
喬向娣從來沒見過有女人會這樣跟人打架的,被嚇傻了,腿也軟了,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他眼睜睜著著梁Sir也彎了腿,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騎在梁Sir頭上的女人氣都沒有換,雙拳全開朝著梁Sir的雙鬢太陽穴來個雙拳夾擊,再朝著她鼻子上狠狠搗了幾拳,搗的梁Sir鼻子瘋狂飚血,徹底昏死,他立刻扒下她的背包,跪地就開始翻包了。
喬向娣沒敢出聲,隻是用手死死捂著嘴巴。
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腳步聲,他又是嚇的一哆嗦,幹脆抱住了頭。
打人的當然是蘇琳琅。
此刻趕來的是陸六爺,她說:“我看過了,沒發現還有別人,應該就這一個人。”
蘇琳琅掰過昏死過去的,梁Sir的臉,說:“她叫梁鴻亞,有警員證,看歸屬是新界警署的,六爺你認識她啊!”
喬向娣的眼淚往外噴湧,說:“我在做那種髒事兒,最多一天要洗20次澡,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啊,我要接二十個男人,有的會打我,有的會罵我,還有的半個月都沒洗過澡,臭的就像茅坑裡的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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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一開始我也以為我跟別人不一樣,攢點錢就改行,但身不由已你懂啊!這一行就是個大染缸,一百個女人跳進來,能跳出去的頂多就一個?”
“你不是說你在做打字員,還要嫁外國人嘛,向娣你是喝醉了吧?”小芳說。
見蘇琳琅寒目盯著,喬向娣說:“那都是我騙你的,一定不要來港,千萬不要來,好了再見。”
掛了電話,他在小姐妹面前的面子,他的遮羞布就沒了,他抱著膝蓋,默默哭了起來。
……
蘇琳琅剛進家門就發現不對勁。
不是因為別的不對勁,而是陳強尼和翁家明,阿貴等人全回來了,都在保安室外,這也就意味著,賀樸廷也回來了。
他也才想起來,他打電話時跟丈夫說過,自己會專門在家裡等著她。
一看表,這會兒都夜裡9:30了。
蘇琳琅停好車,坐電梯上樓,就直奔大房獨立屋,要回臥室。
賀樸廷肯定在臥室,他剛才是從樹上跳下來的,而且一跳下來就抱著這位梁警員一通狂捶。
她壓根兒沒看清他,就被他給捶暈了,目前還是暈死狀態。
她會醒,但等她醒來,不會知道攻擊她的人是誰。
蘇琳琅下死手打這個警員,除了因為她沒有原則,連妓女都殺外,就是想順帶震懾一下喬向娣,嚇唬他一下,看能否讓他把毒給戒了,畢竟很多時候,威脅和恐嚇遠遠比勸誡更管用。
喬向娣哆哆嗦嗦:“我會的,我保證戒毒,我以後再也不吸了,一口都不會再吸?”
……
開車回家,蘇琳琅就一路琢磨馬鳴和劉佩錦倆人的關系。
目前看來,她倆是炮友,應該還代表了不同的勢力,是在相互利用。
馬鳴的事其實要好辦一點。
她是聽了大英軍情局的指示,想要悄悄滅口,殺掉賀廷樸。
這很正常,因為大英軍方不想賀廷樸泄露萊庫的圖紙,也不想她為別的軍方服務。
而在目前的港府,哪怕廉政公署,對於涉及的大英的案子,都會比較曖昧。
可以想象,小芳會告訴家鄉的人,說喬向娣在港做雞,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會覺得丟臉,可能還會從此再也不認他。
但是改革開放這些年,北姑們用各種方式偷渡來港,有好下場的能有幾個!
大部分都是像喬向娣一樣,賣淫,吸毒,墮落,爛死街頭。
但他們因為該死的虛榮心就極力渲染,美化,誘惑著自己在大陸的小姐妹們仿如飛蛾撲火一般,撲楞楞的往港府飛。
前赴後繼,飛蛾撲火。
讓喬向娣告訴小芳真正的港府是什麼樣子,至少可以阻止一個女孩的墮落,蘇琳琅覺得就可以了。
他再說:“喬向娣,把店轉掉,然後六爺會給你安排地方躲起來的,我要用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不過我還有個要求……”
喬向娣木木呆呆,點頭:“嗯。”
“把毒戒了,不然,我就像搞她一樣搞死你?”蘇琳琅說著,呲牙,踢了暈死過去的梁警員一腳。
而蘇琳琅更感興趣的是劉佩錦,因為他跟馬鳴苟合,並借馬鳴之手在奪權季氏,同時,今天聽他和馬鳴聊天,聽得出來,馬鳴為了自己在華人界的口碑,並沒那麼想搞死賀樸廷,隻想殺了賀廷樸給大英軍情局交差。
真正想賀樸廷死的是劉佩錦,他也一直在遊說馬鳴,想讓她幫忙殺掉賀樸廷。
但要殺一個人得有動機,他幹嘛那麼想賀樸廷死!
所以他背後應該有一個人,或者一股勢力要除掉賀樸廷,那又會是什麼人!
蘇琳琅會找機會敲打馬鳴,她要從此收手則罷,要不收手,就隻能你死我活了。
大英會讓狗替自己辦事,但是狗死了,或者狗殘了,她們不會在乎,更不會追究,隻會換一條新狗的。
所以別看馬鳴身居高位,擁有目前華人界最大的權力,但隻要搞殘她或者弄死她,她所附著的一切權力都會煙消雲散。
她回家總要先洗澡的。
不過他才上樓,就迎上賀廷樸。她說:“阿嫂,有新情況。”
“說。”蘇琳琅走的飛快。
賀廷樸一路追著撵著,說:“剛才劉佩錦給人打電話,用的日語,我錄了下來,您懂日語啊,如果懂,聽一聽,我覺得應該有些新情況。”
蘇琳琅不懂日語,但見她拿著一隻黑膠唱片,就說:“給我吧,我一會兒聽聽看。”
“你要懂,現在就聽,要不懂,我去找個日語翻譯來。”賀廷樸說著,把阿嫂堵在門外,又說:“阿嫂,我感覺劉佩錦說日語,更像是在說母語。”
日語,母語!
蘇琳琅騰然止步。
話說,季氏最大的合作商在日本,而劉佩錦好像就是從日本來的。
現在他掌握的,季氏的老客戶也全都在日本。
八十年代日本經濟騰飛,不但建築業,建材業,百貨業都特別發達,而且其商圈範圍還在向整個亞洲全面擴張,四處侵吞各個城市的黃金商圈,進行百貨行業的入侵。
要說劉佩錦是個日本人,或者為某個日系財團做事,整件事就解釋得通了。
他隻要搞定季德,就可以拿下整個亞洲70?的建材市場,以及港府將近20?的房產類項目。
同時,目前,有眼光的日系財閥們也在試圖向大陸,首都進軍。
她們可精明的,一看大陸就商機無限,也都想去投資。
那麼,他殺賀樸廷,會不會是因為日系財閥們也想搶佔大陸市場的原因!
要知道,港與大陸是一家,大陸在開放後,對於港系投資商,可比對日系和臺系等別的投資商溫情得多。
像賀樸廷這種港商看上的項目,別的外商看都別想看,提著現金也不行。
所以賀樸廷雖然這趟去花了7個億,但她拿到的百貨,地皮和酒店全是大陸最好的。
精明的日系財閥們要看到了,肯定會眼紅。
那麼,劉佩錦會不會就是季德的那幫日系客戶所代表的日系財閥派來,想要阻撓賀樸廷,搶佔大陸商圈的!
他不但利用了季德,還在利用馬鳴,一門心思,其實是在為日本人做事吧?
蘇琳琅接過黑膠唱片,默默往臥室走,邊走邊在思考這件事。
賀廷樸也沒打擾他,亦步亦趨跟在阿嫂身後。
她絕對不是有心的,而是看到阿嫂脖子裡有幾片落葉,就想幫他拈出來。
她一拈,他一縮脖子,就顯得……倆人像是在打情罵俏。
而倆人剛進臥室,同時嚇了一大跳?
因為賀樸廷就坐在沙發上,正在擦拭一把長刀。
一把造型比家裡那把雷切軍刀還要利落,精致,鋼質比雷切還要明亮的,古式軍刀?
第93章 第九十三刀
賀廷樸亦步亦趨跟著阿嫂,雙指去夾樹葉,但沒拈到樹葉,反而推它滑的更深了。
兩片樹葉呲溜,順著阿嫂光潔的脖頸下遊,溜進了他的後背。
賀廷樸屬於怪咖,整天關門造炸彈和發動機的,長這麼大風月片都沒看過。
在男女和兩性方面,她比賀樸鑄和Gonda,顧凱旋幾個半大小子還要純情。
她也沒想到這有什麼不妥,一下沒夠著,下意識兩指一伸就還想繼續夠。
蘇琳琅覺得痒,揮手甩開她的手,回頭問:“賀廷樸你幹嘛呢!”
賀廷樸伸著兩根指頭剛想說話,大哥挑刀抬頭,恰迎上她的目光。
癲公這時才反應過來,蘇琳琅是她的長嫂,而這間屋子是長嫂的臥室。
還有,大哥回來了,還提刀看著呢,她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