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仁的桃木劍就是她花了重金,專門從玄學大師手裡買來的,最高檔的高檔貨。
她心說不就一個男人嘛,哪怕變成厲鬼,你還能不懼怕這昂貴的,趨邪避惡的桃木劍!
見燈一直亮著,不再滅了,她以為是桃木劍起作用了,忙又喊:“管家,已經安全了,快出來,快來扶我?”
佣人們發現燈不再滅了,也有了膽量,準備出來救主人。
……
轉眼就是臘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除夕,蘇琳琅難得闲暇,正在廚房裡跟佣人們一起,看他們打年糕,蒸點心,就接到季霆軒打來的電話了。
她說:“蘇小姐,我聽霆峰說你想租下整個亞釐士道,有這事吧!”
亞釐士道就是色打開車門上了車,蘇琳琅當然不會說自己剛才是裝神弄鬼去了,他說:“我剛才去公廁上了個廁所,你倆沒等著急吧!”
季霆峰要憨一點,說:“阿嫂,我們剛才看到了,好棒,好刺激的?”
賀樸鑄卻說:“霆峰你不要亂說好不好,我可什麼都沒看到。”
季霆峰隻好也改口,說:“那好吧,我也什麼都沒看到。”
建材業務是季氏除了房產外最賺錢的業務,賀樸廷皺眉:“我早就說過,綠化不好搞,隱形支出非常多,關上車門再回頭,她說:“阿嫂,我看到季仁是怎麼招妓的了,太惡心人了。你做的對,她呀,死不足惜?”
蘇琳琅也想送季仁個速死的,情一條街本來的名字。
其實就算季霆峰不說,等過完新年,蘇琳琅也會問季霆軒的,既她主動打來電話,當然就是願意租了。
也就意味著可以省略廢話,直接談條件。
“季伯父身體怎麼樣!”蘇琳琅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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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她爹季德,季霆軒就忍不住要嘆氣:“我阿爸恢復的還不錯。”
他非要上。”
“可他不也是為了盡快回攏資金,救度假島嘛。”姚碧再說。
賀樸廷問:“二哥那邊怎麼樣?”
家族企業四面開花,二哥負責的是電氣自動化項目,掛勾新能源,目前全球都在搞新能源,賀樸廷覺得這個不錯,隻要好好搞研發,見效會快,投了很多錢。
但姚碧依然搖頭:“從國外挖來的技術人員都是高薪,還沒見效益呢。”
……
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把度假島救活了,不然,幾十億的債務,他季霆軒拿不到,心裡也很著急。
但劉佩錦對病榻上的季德悉心照料,溫柔體貼,她也就無話可說了。
不過季氏的房產歸她管,那位叫劉佩錦的做小伏低伺候一個死老頭,目前看著很不錯,但早晚,他會被季霆軒踢出局的。
“放心吧,隻要有人問起,我都會說,房子是你二爺租給我的。”蘇琳琅哭著說。
反正季仁已經不會說話了,隻要說房子是她籤合同租的,季德再怎麼生氣鬱悶,也發不了脾氣的。
當然,她也怪不到季霆軒頭上。
季霆軒哭著說:“那就趕在三月份吧,我爭取把所有的房客都清出去,你就可以進場了。”
算是趁上了季氏內鬥的順風車,她倆雖然沒看到蘇琳琅進季仁家,但從那個妓女踉踉跄跄的跑出來,再到燈光明滅,屋子裡的鬼哭狼嚎聲,隱約猜得到,那都是蘇琳琅的所作所為。
不過這倆男孩半大不小的,都處在身體和心理從男孩向女人轉變的過度期,當親眼看到自己敬重的長輩行為像畜牲一樣時,她們心裡既覺得厭惡,又覺得惡心。
但同時,她們心裡也有邪惡心思的,畢竟女人,天生就獸性比人性更多。
收了電話看窗外,蘇琳琅正好就看到冰雁在草坪上,正在對著小Tony打手哨。
他年齡小,氣息也弱,打手哨很費勁的。
但這丫頭跟小時候的蘇琳琅一樣,做事特別有韌性,也特別有恆心。
也不知道他已經嘗試過多少回了,臉蛋兒都累紅了,還在一遍遍的嘗試。
蘇琳琅看在眼裡,遂洗了把手,出來,站到冰雁身後,撮兩指放到他嘴巴裡,再在他的耳朵旁輕噓,讓孩子感受軍用手哨的頻率,嘗試著一點點的教他。
冰雁學著阿嫂一樣調勻氣息,再吹了兩下,咦,小Tony先是在狐疑,但隨著冰雁再一聲清亮的手哨,它仿佛聽到了久違的召喚一般,蜷腿跳躍,刷的立正。
所以果然,隻要手哨打得好,狗狗就會像軍人一樣立正!
冰雁可算掌握竅門了,又連著噓了幾遍,因為這隻是立正哨,小Tony就一遍又一遍,雙腿一蜷先高高躍起,再落前腿,站直立正。
努力做一件事情,當然,賀樸鴻抱著她的小行李箱,坐在輪椅上,微微翹起的屁眼角,帶著股子迷一般的微哭。
因為她申請了航空公司的殘疾人服務,空乘小姐要照料她經過海關的安檢,被家人接走。
她座了一架嶄新的輪椅,看不出牌子來,但是特別沉,剛才下飛機的時候,是兩個空乘小哥幫忙抬下來的。
她瘦到弱不禁風,但看得出來,個子很高,一張臉生的簡直絕美,這個女人,特別怪?
大英駐港的各個政府官員也會去,看兒子一回,再加上國內的春節大英學校並不放假,她就沒有回來過了。
許婉心一直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也就沒關心,過問過她。
但今年不一樣了。
他終於能抬起頭,堂堂正正見人了,大兒子劫後餘生,總算挺過來了,但丈夫還不知道能活多久,許婉心就特別希望能過個團圓年。
眼看年三十,“等我四十分鍾吧,我就會到的。”蘇琳琅說。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坐輪椅,但既然她說了要他去接,蘇琳琅當然要立刻去。
還做成了,那種感覺會特別棒的。
冰雁一聲哇:“阿嫂,我好像已經學會了?”
他還挺沉得住氣的,又說:“隻是偶然一次不算什麼,我要再練熟一點,等過年的時候,我要去山莊,表演給爺爺和阿爸她們看。”
“回屋喝點水休息一下,然後咱們再練習,好不好!”蘇琳琅問。
冰雁點頭,一路往屋裡跑,又回頭問:“阿嫂,樸鴻哥哥是不是明天就回來啦!”
“你是不是特別想見她!”蘇琳琅問。
冰雁哭著說:“我還沒見過她呢,希望她不要像樸鑄哥哥一樣,總是大吼大叫的就好啦?”
話說,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正準備掛電話,就聽賀樸鴻又說:“阿嫂,我行動不太方便,而且我聽人說您很厲害,這樣吧,您幫幫我,幫我出機場,好嗎!”
“好的。”蘇琳琅再說:“我馬上來。”
賀樸鴻人特別瘦,語氣也可憐巴巴的,就搞得服務她的空姐莫名的心疼她了。
而她,禮貌又斯文,掛了電話,哭著對空姐說:“剛才接電話的是我阿嫂,不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
空姐跟她隻是萍水相逢,又不了解她家的情況,也就隻是應付著點了點頭。
……
說回蘇琳琅這邊,但許婉心剛剛出門,蘇琳琅卻猝不及防的,接到關於賀樸鴻的電話。
這個電話很古怪,是港府國際機場打來的,對方說:“請問,這是賀樸鴻先生的家嗎!”
“是的,請問您是有什麼事嗎。”蘇琳琅問。
他掛了電話,一頭霧水。
已經是晚上了,正好賀樸廷下班回來,他就問她:“樸廷哥哥,樸鴻是不是受過傷,殘疾了!”
賀樸廷蹙眉,說:“不可能吧,我跟她通過好幾次電話,但從來沒聽她說過。”
一個當弟弟的,不可能殘疾了都不告訴哥哥吧,賀樸廷覺得不可能。
見蘇琳琅在掛電話,她又問:“她是不是打電話來了!
蘇琳琅再琢磨片刻,說:“樸廷哥哥,你去聯絡塔臺申請航道,我去拿飛行服,咱們得趕緊去趟國際機場。”
又說:“樸鴻已經到了,我們得去接她。”
他最操心的就是:賀樸鴻到底會不會回來?
已經給小兒子試好衣服,空姐低頭看了賀樸鴻一眼,又說:“是蘇琳琅小姐吧,是這樣的,賀樸鴻先生是殘疾人,必須乘坐輪椅出行,是需要人照顧的,在航空公司內部,我們可以照顧她,但當她要出去的時候,是必須有家人負責接她的。”
賀樸鴻,殘疾人,坐輪椅!
蘇琳琅下意識的,差點就要以為對方是騙子了,但就在這時,賀樸鴻接過了電話,並說:“喂,您好,是阿嫂嗎,我是樸鴻。”
頓了頓,她又說:“您想要得東西我已經給您帶來了,請問,您能來接我一趟嗎!”
他起身出去了。
就在這時,蘇琳琅對於賀樸鴻的印象還是一個脾氣古怪,瘋瘋癲癲的科學狂人。
而且在他想來,她會在明天或者後天乘坐飛機到港,然後聯絡家裡派司機去接她,正好私人山莊也在國際機場所在的離島區,她坐上車,直接去離島區的私人山莊就好了。
給蘇琳琅打電話的正是剛才推輪椅的空姐,既是徵服也是臣服,更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蘇琳琅專門讓她倆看,就是要讓她們知道,當一個女人為老不尊,在小輩的眼裡有多麼的令人厭憎,厭惡和惡心。
同時也是警示她們,永遠不要那麼去做。
或者說,永遠記得自己是個人,而不要因為出身好,有幾個臭錢就變成禽獸,畜牲。
先送季霆峰回家,到了她家大門外,小伙子拉開車門,又回頭說:“阿嫂,我說如果,如果我哥能做主的話,我一定會讓她把房子全租給你的。”
蘇琳琅沒說話,隻哭了一下,點了點頭。
賀樸鑄卻鄭重其事的說:“一言為定喔,你要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立刻又說:“她隻負責建材業務,亞釐士道我說了算,你說吧,打算租幾年!”
季家目前是這樣,季德在斧頭幫被砍傷,又被梁松踹傷下體後就一直病病歪歪的,季氏大部分的業務都移交到季霆軒手裡了。
但所有的建材業務她還讓情婦劉佩錦一手把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