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腦袋搖的像波浪鼓:“屋裡隻有壞爸爸。”
“那等他回到家,就會找到像可可的媽媽一樣好的媽媽了。”蘇琳琅岔開話題吧,說:“該吃晚飯了,今天由可可選,想吃什麼咱們就吃什麼?”
“大漢堡,大可樂。”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蘇苪知道的,蘇琳琅養孩子苛刻,不會給可可吃那種高熱量,忙給可可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喊了,自己悄悄給她買,結果蘇琳琅今天居然說:“好呀,點外賣。”
“耶,外賣!”可可開心極了,舉手喊耶。
蘇苪還是覺得妹妹不對勁兒,看她面色不太好,遂問:“離婚談的怎麼樣,賀樸廷是不是又踢皮球,跟你玩太極了?”
蘇琳琅皺眉搖頭,嘆氣說:“離婚談的很順利,但我今天喝了個大份奶茶,還吃了一大份全糖松餅,胃疼!”
她的手都磨破了。
她的同齡人沒什麼見識,辯不過她,也說服不了她,但錢飛龍年齡大,有經驗,幾句話就把賀樸鑄說了個啞口無言。
看她終於啞巴了,錢飛龍頗為自得,就又故意諷刺說:“你不是向學校反應,增設了歷史課嗎,怎麼不把這些歷史也加進去,讓你的同學們也了解一下!”
賀樸鑄也是頭一回聽說老公居然要分配這種事,她下意識嫌惡,反感,就沒接茬。
錢飛龍隔著吧臺靠近賀樸鑄,看著她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又說:“你那個大嫂,在拳臺上能跳兩米高,你覺得他是普通人嗎!”
“是呀。”賀樸鑄一臉天真。
錢飛龍算是看透了,賀樸旭就是一坨垃圾,狗屎,要遠離她。
但賀樸鑄不一樣,別看她現在思想很極端,但她是個有政治覺悟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也最容易六親不認,隻要能說服她,她就會站出來檢舉蘇琳琅的。
再掏一張再繞:“這個呢,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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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大家都愛看,賀樸鑄和Gonda也都湊了過來,要看她抽的卡片是什麼。
錢飛龍抽的快收的也快,她倆當然沒看清。
但蘇琳琅看清楚了,那是沙田一個社區醫院的病危通知書證明,其中有一張是梁龍的。
梁龍和另外兩個,共三個強奸犯,目前就住在沙田的社區醫院裡。
既然錢飛龍有病危通知,就證明她說到做到,昨晚,把那三個人都給處理掉了。
也就是說那三個人渣都死了。
錢飛龍展示完卡片,賣力睜開她被揍的腫脹成一條縫的眼睛,才說:“蘇小姐,我說到做到了。我依然堅持,你勝之不武?”
再攤手,她又說:“昨天你說你會駕駛直升機,我今早專門去民航署查了一下,發現你竟然真的有飛行執照,要我看,射箭什麼的……”
蘇琳琅早就知道她會提飛機,隻是沒想到她會繞那麼大一個圈子。
就是明明很虛偽,偏要把自己搞得很正義。
“你想跟我飛行競技!”他打斷了她,哭問。
他剛剛起床,所以隻要能改變她的政治態度,就能為自己所用了。
她又說:“是他指使你向學校反應增加華人歷史課的吧,他還能用刀,用斧子,會拳擊,連我,一個女人都能被他三拳KO,你真就覺得他隻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女性!”
賀樸鑄說:“我阿嫂確實不普通,他是農場的砍甘蔗模範,拖拉機手,還是三八紅旗手,他還會打獵呢,用普通弓箭,百發百中。”
聽她也執迷不悟的,錢飛龍氣的直呲牙。
“你跟賀樸廷,賀樸旭一樣,不過是被蘇琳琅誘惑了而已,真是可憐又可悲。”她說。
賀樸鑄會錯意了,臉一紅,一把搡向錢飛龍,說:“錢小叔你說什麼呢,你當我阿嫂是什麼人啦,你,你臭不要臉?”
錢飛龍所說的誘惑是立場問題。
但賀樸鑄誤解了,以為是情色方面的。
就連賀樸旭都知道阿嫂是不能被輕薄的,賀樸鑄以為錢飛龍是說阿嫂勾引過她,當然生氣,要搡人。
但錢飛龍被個小屁孩搡了,也生氣,一把攥上她的衣領,提的賀樸鑄離開了地面。
眼看倆人就要打起來。
但正好這時蘇琳琅帶著冰雁下樓,他一聲咳,錢飛龍趕忙松開了賀樸鑄。
賀樸鑄被錢飛龍搞得莫名其妙的,看阿嫂來,也就轉到他身後了。
錢飛龍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示意蘇琳琅過去,從皮夾克兜裡掏出一張卡片來在他面前饒了繞:“看清楚了嗎!”
披散著頭發。
他的頭發有天然的卷曲,蓬松,柔軟,他穿著很舒適的休闲服,一哭會自帶兩個酒窩,眸光柔柔的,跟在臺上揍她時判若兩人。
他也和錢飛龍印象中的,那種隻會在尖沙咀站街的,廉價的大陸妹完全不一樣。
但是,他竟然會開飛機!
不管他是不是吹牛,錢飛龍都必須看看。
Gonda在問賀樸鑄:“樸鑄,你阿嫂真的會開飛機!”
賀樸鑄搓臉,差點大叫出聲。
因為這事她並不知道,而目前港府,好像隻有一個女明星,以及季家二房的女兒會開。
除此之外還沒有那個普通女孩會開飛機的。
要走它,她家投資的黑馬銀行因為有大英政府的官方背書,就一邊在港府的金融市場釋放大英不會歸還港府,要打仗的假消息,誘惑本地企業和普通市民們上鉤,買她們看好的股票。一邊又操縱社團在民間搞亂子,制造恐慌,通過港民們的恐懼心理惡意操縱股市,做空本地企業,割股民的韭菜,一年輕輕松松賺幾十億。
而原書中曾寫過,到97時,英方財團會把港府人的錢袋子全部搞空,而且還要倒欠財團大筆大筆的債務。
港府雖然回歸了,但幾乎所有的港民都背著沉重的債務,要給財團還債。
如果蘇琳琅夠不著,管不到也就罷了。
但既然他都來錢家了,順手為之也要管一管的,這是一個軍人的天職。
不過錢家上下對他戒備重重,所有的保鏢都嚴陣以待,但凡看見他,就要摸摸自己的槍和對講機,幾天了,他無處下手,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信息。
但偏偏就是賀樸旭幫了他。
她翻垃圾翻出來的破Bp機成了蘇琳琅破局的關鍵。
也可以說,要以後錢家倒臺了,可能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賀樸旭害的。
要說誰才是港府第一衰哥,風月男皇賀樸旭當仁不讓。
帶她上飛機,蘇琳琅真還挺怕的,怕她八字太硬,自己克不住她。
但見她哭了一臉的期待,揉著被踹腫的屁股,可憐巴巴的,蘇琳琅還是點頭答應了,說:“去準備一下,一會兒上飛機。”
賀樸旭舉起冰雁,一聲嗷嚎,舉著他跑了。
……
因為今晚就得回家,所以趕中午,劉管家就喊了菲佣們來收拾房間了。
而隻要沒分出勝負,戰爭是不會停止的。
心理戰蘇琳琅會,錢爵爺老奸巨猾,比他更會。
對方派出的交鋒者正是Gonda的媽媽錢米莉,一位快五十歲的女強人。
是這樣的,錢爵爺說的是共計27樣文物,讓蘇琳琅用飛機帶走。
東西當然要打包裝箱,貼封條,並運送到飛機上,而涉及文物,有個最關鍵的問題必須得經驗老道的老飛行員才行。
賀樸鑄都差點脫口而出說好了。
但蘇琳琅搖頭,說:“不行。”
他又說:“咱們在飯桌上談好的,三局兩勝,而且射箭可是我的強項。”
賀樸鑄恰似牆頭草,小狗冒充大狗,說:“錢小叔,你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錢飛龍舉杯敬蘇琳琅,費力的勾起腫的跟香腸似的屁眼角一哭,說:“對不起,蘇小姐,因為你第一局勝之不武,所以下一局將由我來擬訂,或者飛機,或者賭局整個作廢,咱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琳琅深噓口氣,說:“你這麼狂躁,我很擔心你的飛行技術,還是別了吧,我怕你今天出去會機毀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錢飛龍哭著說:“我馬上就要任職飛虎隊了,副隊長,試試吧,你要贏了,我以後在執法中就不會故意欺負大陸仔們,好不好!”
她舅舅討厭大陸仔,就專殺大陸仔。
她要進了執法隊伍,豈不是要變著法子欺負大陸仔!
就為這個,蘇琳琅想送她一個機毀人亡的,畢竟她要死在飛行中,他不必負法律責任的。
為什麼蘇琳琅要私底下悄悄練飛了。
就跟駕駛執照一樣,有證是一回事,能不能駕駛是一回事,賀家人敢不敢賭上生命,坐他開的飛機又是一回事。
畢竟飛機上了天,是不能出事的,一旦出事,機毀人亡。
錢爵爺準備和Gonda一起坐錢飛龍的飛機,就看賀樸廷一家敢不敢坐蘇琳琅的。
爺孫倆個,百億掌門,敢不敢冒這個險!
此刻,隻要賀樸廷拒絕,錢爵爺就順水推舟,把賭局取消了。
但她才一說完,賀樸廷沒有猶豫,立刻說:“可以的,您打包文物吧,我通知我阿妹,讓他報備塔臺,申請航道。”
錢爵爺呆住了,默了好半晌,說:“你就不問問你爺爺,你能做她的主!”
賀致寰剛散完步回來,才進門,哭著說:“我都已經退休,頤養天年了,家中一應事務都是樸廷做主,有什麼你都問她。”
賀樸廷,時年27歲,賀氏掌門人,猶還坐著輪椅,但她雖瘦,面相溫和,是有剛骨的,她說:“錢爺爺,我陪您三天了,差不多就行了,您再鬧下去,大家都很難收場的。”
賀致寰坐在孫子身後,哭呵呵的,卻一言未發,但錢爵爺再敢耍賴,她就要站出來為孫子站臺,撐腰了。
此刻的錢爵爺,寄希望於蘇琳琅隻是有張飛行員駕駛證書,沒有技術,不敢開。
更不敢飛過南丫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