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年紀就知道抓人的弱點並無情攻擊,既是學霸,也是校霸。
賀樸旭就不說了,自己上門給人當狗,被Gonda肆意欺負。
賀樸鑄才是最頭疼Gonda的一個,因為原本,自打蘇琳琅去過一趟學校,把她的小伙伴們全部打趴後,[螵豬]那個恥辱的外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叫了。
但自打錢飛龍回來後,Gonda就又叫上螵豬了。
Gonda在學校交好的又全是一幫混血兒,或者大英駐港的,公務人員家的孩子,她們有樣學樣也叫賀樸鑄是螵豬,直接搞的[螵豬]二字國際化了。
冰雁叫聲狗蛋Gonda都會生氣的,她天天喊賀樸鑄叫螵豬,她能不生氣!
難道就不需要道歉!
蘇琳琅讓她給錢飛龍送風月片,為什麼!
不過他站在賀樸旭所不能迄及的高度,他的想法她也不敢問,就隻說:“好的阿嫂。”
蘇琳琅再說:“她看風月片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什麼,明天一早來告訴我。”
見賀樸旭還站著,不走,隻好再說:“過完聖誕我就給你批考察籤證,讓你上大陸,但你要不好好拍戲,你可就死定了。”
賀樸旭欲走不走,突然湊近蘇琳琅,一臉兇神惡煞,恨恨說:“我會拿獎的?”
蘇琳琅皺眉頭,心說這家伙又病吧,“所以你沒骨氣呀,知道援朝戰爭怎麼打贏的嗎,靠的就是骨氣?”賀樸鑄說。
蘇琳琅回頭看蹦蹦跳跳的賀樸鑄,忍不住摸她腦殼:“你小子可以的。”
軍隊之中有種特別重要的東西,叫士氣,隻要有它,士兵就能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而它的另一個稱呼就是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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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援朝時,華國最終戰勝,靠的就是軍人們的錚錚鐵骨,骨氣。
賀樸鑄不愧是精讀了近代史的,看問題一針見血。
她被阿嫂誇了,很開心,蹦蹦跳跳的說:“阿嫂快吃飯吧,我去找Gonda打探情況去。”
賀樸旭帶著冰雁,也提前去地下室等著了。
這會所裡有兩個廚房的,中廚和西廚,都有廚師專職在崗,蘇琳琅到西餐廚房給自己點了塊牛扒,又到中餐廚房要了一碗粥,就在廚房裡吃飯了。
他正吃著,面前多了個絹布袋子,抬頭,是賀樸廷,她說:“我出差給你帶的禮物。”
蘇琳琅以為是首飾,本來不想看的,接過來又覺得滑溜溜,沉甸甸的,遂打開倒了出來,一看,不由脫口而出:“Bagakays,而且這是,鐵樺木制成的吧!”
賀樸廷微哭:“試試鋒利性,怎麼樣!”
Bagakays,一種細而長,兩頭尖銳,中間呈橢圓形的飛鏢。
它基本都是鋼制的,但據說有一種,是把鐵樺木放到桐油裡浸泡上幾年再撈出來,然後再慢慢雕琢,精制而成的。
其的殺傷力比鐵制飛鏢更強,而且有個鋼類武器沒有的優點,可以攜帶過安檢。
就是說,Bagakays作為武器,是可以帶上火車,飛機,乃至很多需要安檢的地方。
而且木頭不是鋼鐵,它能傷人,但不會要人命,所以這是一種特別好的防身武器。
從買醜衣服到漆粉色的屋頂,再到給他搜羅兵器,蘇琳琅的闊少丈夫長進飛快?
這個禮物蘇琳琅可太喜歡了,特別喜歡。
難道她想挨打!
賀樸旭舉著一沓風月畫報,紅著眼睛,再說:“等我拍電影拿了影帝,阿嫂,我會站在領獎臺上當眾感謝你,要做不到,就讓天打雷劈了我?”
她話還沒說完,拄著拐的賀樸廷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穿著浴衣,就站在門口。
大少望著二世祖,目光仿如死神。
但二世祖並不怕,抖著風月畫報,她愈發激動:“阿嫂,就為你還沒放棄我,我也一定會好好拍戲,爭取拿獎,拿給你看?”
導致它破產的就是英方財團。
因為貪婪,想賺大錢,西元上鉤了,但想讓信奉弱肉強食,崇尚金錢和武力的Gonda給賀家兄弟低頭,道歉,就隻有在擂臺上把錢飛龍打趴,打跪,打到她滿地找牙。
Gonda也許永遠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但在鐵拳面前她會低頭的。
……
蘇琳琅VS錢飛龍,第一局,散打。
不知道錢家會喊多少人來觀戰,蘇琳琅就隻喊了賀家兄妹。
對了,他還叫了季霆軒,但她在澳城陪女朋友,要晚上才能過來。
賀樸鑄還是中二少年,她知道錢飛龍很厲害,同時還特別期待Gonda給自己道歉,她又不懂規則,就問蘇琳琅:“阿嫂,你是要用刀,還是要用斧子!”
又張牙舞爪:“阿嫂,砍斷Gonda舅舅的手吧,我看Gonda以後還敢得瑟?”
想想阿嫂當初在龍虎堂揮刀,賀樸鑄永生難忘。
阿嫂提著軍刀對陣錢飛龍那個大肌肉怪,她的腦海裡已經有畫面感了。
太激動,她直接把小冰雁舉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個大圈圈。
相比她的無腦興奮,賀樸旭就有點頭大了。
她最近一直跟錢飛龍在一起,天天陪著對方健身練拳。
她健身,練的是肌肉,她的力量不大,但錢飛龍不一樣,這會所裡就有拳擊臺,她在港府有很多退役的戰友,她們要練,都是在拳臺上對打。
而且錢飛龍不止一次跟賀樸旭說過,她懷疑蘇琳琅是PLA的女特工,要和他一決高下。
阿嫂昨天讓她給錢飛龍一沓風月畫報和一盤風月片,賀樸旭雖然不大懂,但她很會揣摩人心,她自發的認為,蘇琳琅是想讓錢飛龍晚上睡不好,泄點力。
她昨晚就拉著錢飛龍看了半晚上的風月片。
看的片子叫《強姧》,是講強奸犯如何強奸女性,然後逃脫法律制裁的。
片子有點變態,但主演包香香膚白貌美,叫聲悽慘,能極大程度的激發女人的火氣和獸欲,所以昨天晚上賀樸旭和錢飛龍都沒怎麼睡好。
但隻是小小一點失眠,怕不會影響錢飛龍的戰鬥力吧!
就賀樸旭評估,在散打臺上公平對決,蘇琳琅會被她打飛的,咋辦!
她以為阿嫂想在擂臺上贏,單純的隻是想讓Gonda給她道歉,跟在蘇琳琅身後,就小聲說:“阿嫂,其實一聲對不起也沒什麼的,我根本不在乎,你要跟錢飛龍對打,首先要想的是保護自己,不要考慮我,因為我不需要道歉。”
蘇琳琅看她如此沒骨氣,心裡很生氣的,想了片刻,他問:“對了樸旭,你從小是不是經常看你媽咪給人道歉!”
賀樸旭說:“對啊,我媽咪也經常說,道歉不值錢,人活一世,錢是最重要。”
難得說起她媽,她又說:“等我拍戲紅了,我會重新打官司,救出我媽咪的。”
想當初,孫琳達為了洗去風月,不僅僅是在富豪們跟前,他對下人,哪怕菲佣都很好,見人就說對不起,謙虛隱忍,做小伏低,才能讓精明如狼的賀致寰放松警惕。
他隱忍二十載,《強姧》也是去年全港賣的最好的一部風月片。
並且欲望膨脹到想要改造九龍城,並以此為概念吸引股民買入,然後,錢家又授意斧頭幫打著九龍市民的旗號示威遊行,抗議改造,英方財團再趁勢撤出資金,西元就破產了。
可怕的是,從一夜暴富再到破產清算,西元的老板可能直到現在都沒參透是怎麼回事。
資本是嗜血的,也是無情的,它收割財富的手段也很復雜,還特別有技巧。
一個個港府本土的企業要不保持冷靜,貪婪點,想要賺大錢,就會上鉤,然後被無情絞殺。
也是因此,梁松於錢爵爺也至關重要,她是她的一柄利斧。
她在飯桌上沒有吐口,但在看戲的時候就會琢磨,該怎麼辦了。
以她的財力,入股黑馬銀行,就不必辛辛苦苦跑海運,不必每天盯著地皮,琢磨著蓋房子。
她可以像Gonda的父母,以及錢爵士別的孩子一樣,擁有更多度假休闲的機會,每天隻要盯著恆生大盤看一看,打幾通電話就會有錢入賬。
可惜她不,她非要賺辛苦錢。
蘇琳琅適時又問:“你覺得是昨晚的女演員有味道,還是孫琳達更有味道!”
錢飛龍聽不下去了,脫了手套指蘇琳琅:“我讓你三招是為了女性的性別而讓,不是為了你,蘇琳琅,你粗魯狂妄,飛揚跋扈,你不配被稱之為女性。”
又說:“女性的美好品德你一樣都不具備?”
她轉身就走,蘇琳琅隨後跟上,冷冷問:“所以呢,男性可以任意品評女性,女性隻要反抗,就不算有美好品德了,這就是你一個大英皇家軍人的覺悟。”
哨聲再響,預備哨,三分鍾準備時間。
錢飛龍舉起牙膠欲戴,冷冷說:“閉嘴吧,我是個軍人,也是個紳士,我尊重女性,所以我拒絕再跟你對話。”
一群人圍著,孩子怎麼能喊他叫爸爸。陳列耐心糾正:“叔叔。”
“噓噓,好。”可可用她有限的認知下了定義,並揮手:“噓噓再見。”
陳列欲走,又折了回來,一雙既沉又亮的眸子盯著可可,眸光特別溫柔,語氣也格外溫柔:“叫……叔叔!”
可可張大嘴巴,努力,但舌頭不爭氣,所以還是:“xu……xu。”
陳列突然靠近,他的身高有一種壓迫性,而且整個人特別敏捷,在一瞬間,蘇琳琅整個人已經被他環住了,但其實他隻是在看可可。
溫聲,他說:“啊……張嘴。”
蘇琳琅乖乖的張大了嘴巴,啊,但陳列眼裡卻是可可:“把舌頭卷起來。”
可可乖乖卷起舌頭,陳列一看,抬頭說:“女士,這孩子的舌頭系帶太短,阻止了她發卷音,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咨詢一下醫生,看要不要進行幹預。”
蘇琳琅尷尬的閉上嘴巴,答:“我會的,謝謝你。”
待對方走遠,蘇苪小聲說:“小菲,你不是說陳列是個特種兵嘛,他沒穿軍裝啊,還有,我問過程導,說他隻是個素人。不過他還挺懂孩子的,話說,什麼叫個系帶,咱們可可說話奶聲奶氣的,我覺得很可愛啊。”
在她看來,陳列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長像帥氣的素人。
但在蘇琳琅看來,他,是她家可可的神!
在書中,《親親寶貝》隻拍攝了兩周,就因為蘇琳琅的溺亡而緊急停拍了。
是後來,可可被解救回來後,因為觀眾的呼聲而再度重啟,重新開始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