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以為最早也得到明天,蘇琳琅無奈嘆氣:“對,我會算卦,會未卜先知,你安安心心的呆著,配合她們,我保證會救你的,好不好!”
距離張華強受傷才一周,估計才剛出重症室,她也是夠猛的,這就要開殺戒了。
她是在新界住院的,蘇琳琅也早吩咐水仔了,讓幫忙盯著。
掛了賀樸旭的電話,果然,不一會兒水仔的電話來了,說張華強已經出院了,而且住到了火車站附近,那麼就可以進一步推斷,她是要坐火車回大陸了。
“盯著她的手下,看會買哪天的火車,盯到了立刻告訴我。”蘇琳琅說。
他轉身就上樓梯,一路找到理事會董事們的休息區,跟服務員說了一聲,不一會兒,顧老太婆拄著拐出來了。
她哭著說:“想通了,要見錢理事長了吧,我現在就帶你去!”
“我想邀請你去趟大陸。”蘇琳琅說。
不等老爺子拒絕,他又說:“去看大陸政府是如何對待綁架犯張華強的。”
顧老爺子面色大變:“張華強在大陸被抓了,還會審判!”
蘇琳琅一哭,說:“抓捕馬上實施,應該還會遊街,公審,槍斃,想看嗎!”
港府的老富翁們一直認為張華強是大陸政府派來的,來提前搶劫財富的,所以才對她又恨又怕。
但大陸政府真的會公開審判,並且槍斃她!
這老爺子喘息良久,終於問:“如果季家老太婆也想去的話,我們需要辦什麼手續。”
就在去年,季家被勒索了8億,季家元氣大傷,季家,也是最盼著張華強能被審判的。
“你們自己看吧,是想走投資,或者走旅遊,你們可以自己聯絡,如果想去我們農場,我會讓許天璽教您如何對接政府的,當然,我非常歡迎您去?”蘇琳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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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傍晚了,賀大少遠不及老公忙碌,早出來了,在車裡等著。
倆人一同回家,再前往醫院,去給小冰雁過生日。
劉宕昏迷,整個賀氏就在賀樸廷肩上,她當然去不了大陸。
蘇琳琅本來是想把冰雁和賀樸鑄倆都帶上的,去他娘家看一看嘛。
但冰雁在生日宴上吃多了蛋糕,拉肚子了,去不了,蘇琳琅就隻能帶賀樸鑄。
他想的是,等到張華強被抓,顧老爺子大概也才能辦下通行證,屆時直接讓她看公審,看看目前大陸法律在治安方面的做法。
但實際上,對於一幫客居她鄉的老人來說,大陸是她們的故鄉,她們其實很想回的,她們也許不認同政府,但有誰,會不愛自己的故鄉!
那不,第二天一早,蘇琳琅和賀樸鑄正在收拾行李,卻接到顧家的電話。
是顧老太婆親自打來的,問蘇琳琅:“聽說你今天就要回大陸!”
結果今天張華強就要回了!
他提著行李也跑了起來,上了車,吩咐開車的阿貴:“跑快點,去口岸。”
再給農場打電話,通知秦場長:“伯伯,就是今天,張華強綁架了賀樸旭前往大陸了,賀樸旭是美籍人士,快報案?”
他一掛電話,顧凱旋就湊過來說:“阿嫂,季霆峰也想去來著,但她爸擔心大陸有土匪,不敢讓她單獨去,嘿嘿,我爺爺就不怕。”
她爺爺不但不怕,估計恨不能僱了他,24小時給她的金孫當保鏢呢。
嫌火車太慢,蘇琳琅選的是唯一可以步行過關的口岸。
一路上,他也跟這倆男孩提前約定好,一,不能煩他,吵他,不然就不給打兔子,二,吃的住的都不準搞特殊,否則就立刻遣返?
這倆小崽還不知道有啥樣的苦等著她們吃呢,倒是答應的特別好。
一路風馳電掣,轉眼就到口岸了,過邊檢當然麻煩,排了兩個多小時,再走半個小時就過口岸了。
來接蘇琳琅的是李紅星他哥,李紅軍,在道牙子上站著,正在張望。
李紅軍看到一行人,有個黑臉阿三,還有個半禿頭的大胖子,兩個半大孩子,再一看工裝褲加T恤衫的蘇琳琅:“你,是琳琅!”
蘇琳琅已經看到車了,是廠裡的拖拉機,把行李放上拖拉機,他問:“咱場長伯伯呢!”
李紅軍還是不敢相認:“你原來是個結巴呀,現在說話咋這麼流利啦!”
已經中午12點了,蘇琳琅得趕緊去火車站。
他先把顧凱旋肘著扔進車裡,扶了賀樸鑄一把,接過搖把兩把搖起拖拉機,示意顧家的保鏢管家趕緊上車,自己上了駕駛座,再問:“紅軍,秦場長去火車站了吧!”
李紅軍說:“咱農場的伯伯們今天全去火車站了,但你真的是琳琅嗎!”
又問:“為啥你們今天都要去火車站呀!”
在大陸搞抓捕,綁架的又是外籍人士,張華強和葉慶榮肯定要被槍斃的。
秦場長已經報案了,大陸有公安隊伍,自會抓捕她們。
但蘇琳琅要不看著她們被抓捕,心裡不安,他得去盯著,一路猛加油門,大拖拉機冒著黑煙,這就上路了。
李紅軍才發現原本木訥的農場妹妹變的會說話了,還得勸他慢點開車:“你慢點吧,後車廂裡有客人呢,那輛孩子都快顛上天了。”
這年頭拖拉機還可以進城,要加速也能跑個50碼,就是比較費油,當然,也顛。
顧家的賈管家和阿三保鏢都快被顛哭了,倆孩子卻興奮的不得了。
賀樸鑄大聲說:“這是大陸的敞逢車吧,屁股會冒黑煙,還會跳disco,太前衛了?”
顧凱旋被顛的上下直跳,大聲說:“這也太刺激了,我都不敢想象,農場會有多刺激,太棒啦?”
李紅軍回頭看了一眼,明白了:“琳琅,這倆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吧,沒見過世面。”
她跟賀樸旭一起走著,看賀樸旭的屁股格外翹挺,她歪起屁眼角,哭著拍了一巴掌。
還說了句:“這屁股不錯,有彈性?”
她的傷全在肩膀,而且有兩根箭是直接洞穿了蝴蝶骨的,當然痛,邊哭,她邊痛的直打著哆嗦,咳兩聲,嘴角往外溢著血。
從站臺到出站口是個並不長的通道,眼看到出站口,抓捕應該也馬上就要開始了。
在沒有對講機的年代,公安行動用的是哨子。
隻聽通道裡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於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販,遊客中,綁匪們都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精準反制了。
騷亂起於瞬間,等張華強意識到自己要被抓捕時,輪椅已經被人接管了。
要論精明還得屬葉慶榮,聽到哨聲時,又說:“賀樸旭剛來的時候也這樣,過了三天就開始哭了,天天哭?”
倆傻子,等再顛會兒,屁股痛,她們也該哭了。
一路蹦蹦跶跶,眼看到點,車不給力,蘇琳琅也隻能使勁加油,讓它蹦的更高點。
終於到火車站了,讓李紅軍和保鏢看著倆孩子,他扔下拖拉機就跑,一路到了接站口,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純屬白操心。
因為要搞嚴打,據說目前廣省的公安隊伍,全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們。
跟港府那幫白白胖胖的阿Sir們當然不一樣,她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雖然全穿著便衣,但皮膚黝黑,身材精幹,一身騰騰的殺氣。
而且她們的排兵布陣,蘇琳琅以上將的眼光看,都得誇一句的。
從入站口開始,每一個人目光所巡的範圍都專門設定過。
雖然他說了,綁匪在12車廂,但是公安卻在每一節車廂口都設了哨。
這些公安也都很警惕的,覺得他跟別人不一樣,立刻就注意上了,不過大概是認出他了,其中有個中年人打了個放行的手勢,所有人也就各自去工作了,這種公安工作,讓蘇琳琅隱隱有種回到了星際的感覺。
他的祖國,華國,哪怕到了星際時代,也是這樣低調深沉,內斂的大國風範。
他看到站臺上一個穿件汗衫的身影特別熟悉,仔細一看,果然認識,是李紅軍她爸,拄著鋤頭正在抽煙,乍一看也不過個老農民。
再往遠處,又看到一個人,醬油廠的廠長老趙,扛著根扁擔。
看來秦場長不但報了案,還真把農場所有退伍轉業的老兵們全招來,配合公安執行任務了。
蘇琳琅正走著,有個挎籃子的女同志走了過來:“閨女,茶葉蛋要不要啊!”
湊近他,又小聲說:“你就是蘇琳琅同志吧,領導讓我轉告你,安心就好,一切有我們。”
蘇琳琅還以為這女的真是個小販,沒想到竟然是個臥底。
好吧,大中午的他也餓了,買了兩顆茶葉蛋,就躲到了一顆柱子後面了。
從港到大陸的火車才通行不久,但坐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小商小販們,所以一會兒會下來很多人,是普通人還是綁匪,會來多少綁匪,目前還不知道,張華強目標最明顯,倒不必擔心認不出,但別的蘇琳琅還是得盯著點的。
別有的綁匪機靈點,看勢頭不對,躲人群裡溜掉就麻煩了。
蘇琳琅才吃完一顆茶葉蛋,隻聽叮嚀嚀的聲響,過口岸的火車已經到站了。
話說,張華強因為有一張團體考察籤證,再加上上回綁架失敗,這次又失敗了,她比較迷信,就準備殺個人祭祭天,去去晦氣,所以是帶著整個匪幫一起來的,她才出重症室,走不了路,坐的還是輪椅,輪椅上還掛著吊瓶。
而要說剛才蘇琳琅隻是看到便衣公安們給他的壓迫感的話,現在看到的,就是大陸公安執行任務時的幹練和高效了。
他就在12車廂的站臺,車才停,他就看到張華強了。
這是軟臥車廂,她由曾經給顧凱旋做過馴狗師的那個綁匪推著。
還有兩個瘸腳的,是在河背水塘被他用槍轟過的綁匪,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而就在她們身後,都有一個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人跟著,等她們下車時再跟車下的人交換個眼神,兩人一組,就跟上綁匪了。
蘇琳琅大概明白了,當他說張華強要來大陸時,大陸公安也就派人去港,並潛伏到火車站了。
所以在張華強上車之後,她們其實就已經跟蹤上了。
賀樸旭是被阿榮哥扶著的,估計是注射過鎮靜劑,眼神呆呆的。
隨著火車進站,整個車站驟然熱鬧,全是挑著擔子背著筐的小商小販們。
這些人都是赴港進棉線,襪子,絲巾,頭花一類的小飾品回來販賣的。
匪幫的人混跡於人群中,分散開來,往外走。
但每個綁匪都有至少三個便衣公安盯著。
農場那幫退伍老兵們,則全退到了公安的防線外圍做配合,也是亦步亦趨的跟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