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覺的摸還隱隱作痛的屁股。
Gonda也拽著狗,卻故意說:“阿嫂,我家狗很猛的,我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要是不小心嚇到你,sorry,我提前跟你說對不起,可以嗎!”
蘇琳琅點頭:“古有狗仗人勢,你們今天這是人仗狗勢!”
她們此刻就在會客廳外面,會客廳是落地窗,秦場長就在裡面,已經看到他了,推著拐一瘸一拐的出來了。
季霆峰故意一松繩,看狗衝向蘇琳琅,又拽:“sorry啊阿嫂?”
蘇琳琅想了想,故意後退兩步,也沒說話,隻蜷手靠牆,做了個怕的動作。
秦場長的行李就在會客廳,一隻比他還高的大尼龍編織袋。
蘇琳琅還沒進門,賀樸鑄提前一步,已經把包扛出來了。
為防扒手,袋子是縫起來的,秦場長邊扯線邊說:“松手吧幾位大少爺,一會兒這狗會跑的,到時候別傷到你們?”
男孩們才不信,牧羊犬雖然體格不大,但力量強,攻擊性也強。
就沒它們怕的東西。
一個個把狗繩挽牢,她們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先是Gonda的狗突然安靜了,顧凱旋的也騰的安靜了,而且都在嗚咽,在後退。
一隻劣質的,紅藍塑料編織袋裡會有什麼,讓牧羊犬能那麼害怕!
幾個男孩湊頭去看,隻見秦場長提出個灰黑色,毛絨絨的東西。
在被掏出的一剎那,三條牧羊犬四散逃竄,仨男孩都不及撒手,直接被狗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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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犬的力量非常強,而當它們爆發,就是拽著人跑了。
賀家後院,綿軟舒適的草坪上,三條狗拖著三個男孩往三個方向飛奔。
隻聽咚的一聲,Gonda碰上水管,疼的尖叫:“Help me?”
顧凱旋大呼救命,因為狗眼看衝出圍欄,而她還沒能掙開繩子。
“救命啊,救命?”眼看她的頭離圍欄越來越近,她隻覺得襠熱,尿褲子裡了。
還好這兒有保鏢,蘇琳琅沒收了幾個小渣渣的膠卷,讓賀樸鑄把照片洗了,此時邊走邊翻,一幫半大小子嘛,除了拍拍自家的寵物,就是給自己凸肌肉,搞自拍。
他整體翻了一下,並沒有找到專門偷拍的,女性的色情照片,或者涉及性愛,槍支,暴恐類的照片。
要找到那種,他就會直接提交到校董事會,勒令學校開除她們的。
既沒有,算她們幸運,躲過了這一劫。
而要不是秦場長今天突然來了,蘇琳琅沒事找事,還得一人揍她們一頓。
但因為老家伯伯來了,他心情好,也就打算放過她們了。
“告訴她們,賬以後再算,今天就先回去。”蘇琳琅說。
“好吶。”賀樸鑄說著,回頭一看,又喊了起來:“阿嫂快躲,狗來啦?”
說時遲那時快,顧凱旋牽著一條大狗,已經衝過來了。
一條大牧羊犬,比賀樸鑄的狗更高更大更猛,繞著蘇琳琅,呲牙咧嘴。
她一過來,Gonda和季霆峰也牽著狗,一起來了。
家裡有保鏢值勤的,當然不會讓這些小臭崽子們太猖狂。
不過蘇琳琅示意她們不要上前,他的事情,向來是不需要保鏢幫忙的。
“阿嫂,我們來了。”顧凱旋拽著狗,一把拽上繩子,她才沒被撞破頭。
但她渾身的衣服全破了,還尿了一褲子,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季霆峰最慘,被狗拽進泳池,大口嗆水,要不是保鏢撈人,得溺死在賀家。
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牧羊犬嚇到不敢靠近的!
人仗狗勢而來的仨男孩被嚇到魂飛魄散。
秦場長上下打量,蘇琳琅不說話,倒也看不出異常。
但半大孩子不怕死,膽子大,求知欲也強,幾個男孩一瘸一拐,就又湊了過來。
那是一匹灰絨絨的東西,像是某個動物的皮毛。
季霆峰壯膽伸手去觸了觸,也終於懂得禮貌了,問:“伯伯,請問這是什麼!”
秦場長回頭,認真解釋:“狼,牧羊犬的天敵。”
幾個男孩頭湊在一起仔細端詳,賀樸鑄又問:“伯伯,哪來的狼呀,怎麼死的!”
秦場長說:“山裡頭,我打的。”
她隻是隨口一說,但幾個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時沉默了。
她們的牧羊犬曾經竟然專咬黃種人!
這個穿著破衣服,拄拐的老頭,蘇琳琅的親人,她竟然會獵狼。
而隻需一張狼皮就能嚇跑勇猛的牧羊犬!
終於,季霆峰悄悄問賀樸鑄:“能問問你阿嫂,也帶我去農場嗎,我想看獵狼?”
賀樸鑄抱臂挺胸,挑眉:“NO?”
第30章 第三十刀
Gonda撇嘴:“暑假我要跟Dady去非洲打獵,她拍到一把WinchesterModel70,坦白說,去非洲看獵獅,比去大陸看獵狼對我更有吸引力。”
如今的港府,經濟發展領先全球,而在港府的大英貴族們,其生活的奢靡程度也遠超常人的想象。
如果說大陸,秦場長代表的是窮的極致,她們代表的就是富的極致了。
去非洲打獵,到南極看企鵝,就是Gonda的休闲活動。
她為了炫耀,故意很大聲,也以為大陸老伯不懂什麼叫WinchesterModel70。
秦場長看出來了,這幫闊少爺組團,是在欺負她家的閨女。
那當然不行。
當初她們打仗就是為了孩子們不受委屈,後來搞農場是為了填飽孩子們的肚皮,而在她們這種退伍老兵的心目中,有一個信念就是,娃,不能受委屈。
她說:“你說的是溫徹斯特M70吧,它可不如咱的老步槍,溫度一低就卡殼,溫度一高就走火,勸你不要帶它去炎熱的非洲,槍走火,傷的是你自己。”
Gonda是混血兒,也是大英的貴族,更是港府富人們追捧的對象,被打擊了當然不高興,她挑眉:“大陸老伯,你懂什麼是WinchesterModel70嗎!”
瘸腿老伯看混血兒,目光冷厲:“援朝期間我們打的就是它,溫徹斯特70?”
所以她不但懂,而且大陸人援朝,是用老步槍打的勝仗!
Gonda步步後退,直碰到季霆軒身上才停下。
攥著包,一步步靠近,他以為自己在前,結果隻聽簌簌的,對方卻在他身後。
他沒回頭,隻問:“說吧,你要多少錢!”
人們當然喜歡金錢,財富,但想要駕馭如山的財富是很難的。
總有人會想走捷徑,不勞而獲,敲詐勒索。
許婉心不怕掏錢,怕的是孩子們被無盡的勒索,一生受制於人。
他的手慢慢滑進包裡的匕首。
他不是不想給錢,他接受不了的,是被人無止境的勒索,絕望讓他走上了跟孫琳達一樣的路,他,要出軌?
……
兩地聯動,新的任務這就算是開始了。
因為許婉心不喜歡走太多路,再加南丫島上出行也這就又得說說那個畫家方文晉了。
底層,混道的,從小就是畫錢起家的,隻會搞模仿,不會搞創作。
當初她也是受僱於人做的局,而沒有壞人認為自己是壞的,當然了,她還算有節操,隻給了孫琳達一套照片,沒有給底片。
“我馬上就到了,方文晉的快艇什麼牌子,外型有什麼顯眼特徵!”他問。
阿衰說:“阿嫂,快艇是Ferretti牌的,有編號,澳33-267。”
不方便,司機也會把遊艇停在南丫島的西碼頭,然後由司機帶著倆保鏢,提上供果,香油燭火,步行過去。
蘇琳琅依然是把大哥大裝在包裡,並不掛斷,隨時聯絡。
南丫島還沒有被開發,上面住的也全是漁民,而港口停的,基本也都是一些打漁的漁船,間或有幾輛快艇,都是從澳城跑來的,如今倆城分兩個國家管轄,正規走關口比較麻煩,古惑仔們基本都是開著快艇到附近島峪再悄悄登陸。
眼看靠岸,大片的船隻,蘇琳琅抱著望遠鏡正在看,陳強尼進來了:“少奶奶,馬上就要靠岸了。”見他在望外面面,湊頭過來:“有情況!”
蘇琳琅淡淡說:“我一會兒要打個人,你們盯著些,但不要插手。”
當將軍的,不必事事跟小兵言明,而最好的兵仔,其功能是配合將軍。
這方面蘇琳琅懂得如何調試,所以直到要上岸時才跟保鏢談。
陳強尼上下打量,有點吃驚:“可是您沒有帶刀呀。”
蘇琳琅一噎,掃了陳強尼一眼,蘇琳琅哭了哭,正好電話在響,打斷婆婆的話,就進船艙了。
是許天璽,昨天得阿嫂吩咐,今天一早奔赴澳城,此刻正在找接頭的線人。
澳城燈紅酒綠的街頭,她抱著移動電話,四顧:“阿嫂,我找不到人。”
“不要在大街上找,往綠化帶裡看,對了,其中一個像隻海膽。”蘇琳琅說。
有人會長的像海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