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喜歡親她了。聶音之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近距離看到他沉迷的神色,暈暈乎乎地想,激素的作用都還沒有消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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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聶音之好像終於從情竇初開的傻瓜模樣畢業了,雖然經過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不過她不再看到蒲公英就想到他了,也不再傻乎乎地臉紅心跳。
她隻是在購買任何織物時,下意識會選擇最柔軟的布料,開始喜歡買各種各樣的傘,遮雨的,遮陽的,像收集什麼藏品似的,顧絳那寡淡的口味被她帶得越來越豐富。
休息日,他們窩在家裡看電影,屏幕裡的男女主愛得死去活來,肝腸寸斷,聶音之哭得稀裡哗啦,身旁人睡得人事不省。
她吸吸鼻子,把自己的情緒通過精神鏈接傳遞給他,然後顧絳果然被驚醒了,他迷茫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開始掉眼淚。
哨兵的五感太過敏銳,便也敏感,她的情緒湧到他心頭,都會被放大數倍,隻那麼片刻,他的眼角都哭紅了。
聶音之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伸手想去幫他擦眼淚。
顧絳截住她的手,直接往自己身下按去。
聶音之:“???”哪有人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起立的?好變態啊!
顧絳看她的眼神也有丟丟變態,“這是你的情緒。”
聶音之:“……”
顧絳細細體會了下她灌入自己心中的情緒,笑了聲,“我也好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應該還會寫一個吸血鬼番外和惡龍公主番外叭。
至於封寒纓,他就是孤寡命啊,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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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聶音之無緣由地生了一場大病, 忽冷忽熱,發燒燒到快四十度,吃過藥短暫平復後, 又開始燒。
她是那種斷斷續續的燒,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大半夜實在撐不住, 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讓她過來接她, 打算去醫院。
暈暈乎乎爬起來穿衣服的時候, 接到了她父母的電話,被他們嚴厲警告不準去醫院,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消息這麼靈通, 聶音之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她身邊裝了什麼監控。
聶音之已經燒得不大清醒了, 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對著手機喊,“再不去醫院我就要死了。”
她好不容易有個短假,再過幾天便要進組拍戲了,這是一部古裝仙俠劇, 有不少武打動作, 身體可不能垮了。
她爸在手機那頭喊得比她更大聲,“死不了!聽爸爸的話,你要是死了老爸給你陪葬。”
聽聽,這是爸爸說的話?
聶音之腦袋快裂開了, 掛斷電話,堅強地扶著牆往外走,準備等助理來帶她去醫院。
按理說她爸媽一個企業高管, 一個高校老師,也算是知識分子,不知為何對醫院就這麼偏見,學校裡要做什麼體檢,她爸媽都緊張地聯系老師,必須要事先知道體檢項目。
好在她身體一向很好,從小到大連感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所以也基本上沒機會去醫院。
這一回,她是真的扛不住了。
聶音之蹲下穿鞋,站起來時,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匆忙之中她隻來得及護住自己的絕世美顏,以免把自己磕個頭破血流。
也不知是不是她發燒產生了幻覺,眼前突然爆出一片金燦燦的光,聶音之整個視野都陷入一片白芒中,感覺自己跌進了什麼柔軟的地方。
這之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來,聶音之睜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父母,她媽媽扶她坐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喝,“音音,你總算醒了。”
聶音之潤潤幹澀的喉嚨,震驚道:“爸媽,你們怎麼來……”她話沒說完,已經注意到,這不是自己的公寓,“怎麼回事啊?這是老家嗎?”
她怎麼一閉眼一睜眼就回了老宅了?
聶音之環顧四周,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老家了,老家的宅子是舊時候那種高門大宅院,空落許久,宅子裡有僱人隔三差五來打掃,看上去擺置都挺幹淨,但呼吸間,依然掩不住一股陳腐的氣息。
“音音,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上有哪裡不對勁?”她爸爸湊過來問道。
聶音之翻個白眼,“我的親爹!你閨女發燒四十度,都快燒死了,你還不準我去醫院,你是我親爹嗎?”
她爸沒跟她廢話,“你再摸摸你自己。”
聶音之抬手試自己額頭,捧著臉摸了摸,“不燒了,行吧,我又靠自己頑強的生命力扛過來了。”
她爸媽對視一眼,“音音,你還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我還有點渴。”聶音之接過杯子又灌了幾大口水,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喝越渴,那種飢渴已經從不止於她幹澀的喉嚨,仿佛有一群螞蟻從她咽喉裡一路爬到四肢百骸,渴得她抓心撓肝,她不想喝水,她想喝其他的……
其他腥甜的、溫熱的、鮮紅的液體。
聶音之腦袋又開始發脹,但是她沒有在發燒,身體冷得像冰,她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她驀地側了下頭,有什麼隨著微風送進她耳中,她似乎聽到了從老宅往山下十數公裡外的城鎮上的吆喝聲。
她覺得身體裡有一股說不出的膨脹的力量,隻要她想,她好像能聽到很遠很遠的聲音,感受到很遠很遠之外的情況,甚至隻要她想,她都可以倒拔垂楊柳。
砰——
手裡的杯子應聲碎成齑粉,聶音之愣愣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她舔了舔自己嘴裡突然冒出的尖銳的虎牙,驚慌地看向她的父母。
聶音之的爸爸抬手按在她肩上,沉沉地按住她,那力道有一股安定人心的作用,“音音,你的血脈覺醒了。”
聶音之一臉懵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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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快二十二年,聶音之的三觀突然稀碎。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她是隱藏在現代社會中的,一隻小小的血族蝙蝠,據她爸說,他們家祖上也曾經闊綽過,是本國境內唯一大姓血族,就連在血族界都有名號的。
是擁有幾百畝地,好幾十座宅院,還在國外有城堡的那種闊綽,據說僕人成群,血奴成堆,每天都能喝到不同口味的新鮮血液。
隻不過後來時局動蕩,傳承的過程中,他們家越來越沒落,到最後,隻剩下這麼一套在山區的破落老宅。
並且,血族的血統也沒能保持純淨,吸血鬼的力量在逐代減弱,傳到她爸這一代時,他爸身體裡血族血脈已經很稀薄了。
她爸媽是沒落的血族後裔,血族血脈稀薄,基本上已經更偏向於人類了,所以能夠這麼順利地融入人類社會。
聶音之的血脈應該更是稀薄才對,她也確實如普通嬰兒那般出生,隻是血族中會有極小的幾率出現返祖現象,聶音之就是那個極小幾率的存在。
隨著成長,她身體裡的血族血脈在不斷變得強大,不斷吞噬人類血脈,直到今日,她的血族血脈徹底覺醒。
她返祖成為了一名純血血族。
在聶音之呆坐在床上消化這些奇奇怪怪的信息時,她爸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中端了一碗新鮮的血,遞到她面前,“你要不喝喝試試看?”
聶音之聞到那股衝鼻的豬臭氣,立馬捂住鼻子,一邊幹嘔,一邊咆哮,“快拿開!”她真的快要吐了。
“這是最新鮮的豬血了,我和你媽買的小豬仔,才殺的,你爹我就是靠喝豬血過來的,別挑嘴,一口悶了。”
說著,她媽媽從包裡掏出一板藥,“喝完了再吃兩粒驅蟲藥,音音別怕,就是渴血了喝那麼一兩口就好了。”
聶音之要哭了,她媽不忍心,心疼道:“要不再試試別的,雞血,鴨血,我們喜歡豬血,音音說不準喜歡別的口味。”
聶音之被這血氣一衝,那種抓心撓肝的幹渴就更厲害了,她鼻子裡嗅到了外面的人氣,腦子裡嗡嗡地響。
眼看著她的眼眸已經變成血紅色,聶父連忙按住聶音之,她媽媽將血遞到她嘴邊,勸說道:“音音,你舔一口試試。”
聶音之指甲幾乎掐進肉裡,努力保持理智,湊到碗邊輕輕舔了一口。溫熱的血腥味和豬的臭氣一起灌入她的味覺,聶音之一把推翻了碗,埋到床邊,差點把自己膽汁吐出來。
之後又試了雞血鴨血,兔子血,聶音之吐得翻白眼,差點沒把命斷送在他們二老手裡。
但她喉嚨裡那股幹渴越來越劇烈,要不是以人的身份活了二十二年,刻進骨子裡的人性壓著她,她怕是要不顧一切出去抓個人啃一口了。
實在沒有辦法,他爸媽去縣上醫院想辦法買了一小袋血包,聶音之舔了一口,又是一陣幹嘔,好在那股想要撓開喉嚨的幹渴,暫時緩解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爸媽當人比當吸血鬼在行,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想起來老宅子的地底下還存了許多祖上遺留下來的東西,便帶著聶音之鑽進地下室裡翻找,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血族寶典之類的東西可以看看。
地下室封得很嚴實,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比老宅保持得還好,不幹不潮,纖塵不染,室內甚至有股淡淡的燻香。
室內的燈都是老式雕花燈,燈光昏黃,還能用。
三個人在地下室中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樣有價值的東西——一張契約書。
那是用一種神秘的血族字體記載的,聶音之看到這種字體,卻無師自通地能夠看懂上面的內容。
她爸很驕傲地說道:“這就是血脈的力量,隨著你血脈蘇醒,你以後還會覺醒更多力量。”
“音音,你可要控制好你自己啊。”她媽媽面露憂心,不像她爸那麼盲目樂觀,“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被無數人盯著,要是露餡了,可就糟糕了。”
聶音之點點頭,撫摸著這張牛皮紙上的金色字跡,仔細讀完,說道:“是血奴的契約書,我們祖宗好像和一個家族籤署了鮮血供給的契約,顧氏。”
“這世上姓顧的這麼多……”
“激活契約之後,是會有感應的。”聶音之眼眸被燈光映得透亮,有些迫不及待,抱著牛皮紙到一旁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