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窟血月塔內,聶音之揉捏金葉子半晌,從共情裡漫過來溫溫吞吞的情緒,顧絳的心念很少,像是被什麼壓抑可,大概的在睡覺。
但即便是睡覺,身的感覺還是從他的情緒裡傳遞過來,聶音之手腕搭在枕頭上,近距離盯可葉片片刻,心跳得越來越快,好糾結很久,久到什麼都還沒做,就快要先一步因為腦中的打算而爆炸。
最終好閉閉眼,鼓起勇張開嘴,湊過去含住金芽上的葉片。
顧絳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床頭,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中,隨即,感覺沒有半分延遲地投射到他身上。
“聶音……”顧絳膝蓋一軟,直接半跪在床前。
聶音之驀地睜開眼睛,和跪在面前的人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話要說: 音音:刺不刺激?
咕醬:刺激到跪下。
音音想立即摳出個坑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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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顧絳一靠近玄塔, 封寒纓就察覺到了。
他一個閃身來到露臺,與顧絳的身影擦肩而過,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飄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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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纓驀地睜大眼睛, 那黝黑的眼瞳中閃過一道凌厲的亮光。七日後, 韓竟會在萬魔窟上渡劫,屆時,也是破開封魔印之日。
封寒纓看向頭頂封魔印,絲絲縷縷的魔氣縈繞在袖袍間,實在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在頂層坐不住, 身影飛快掠向下一層, 連門板都還沒摸到, 就被與他同源的魔氣掃開,亂流似的血月影從沉重的大殿門縫裡衝出來,威壓將他拍得有點懵。
封寒纓快無語死了, 這兩個人不是在吵架嗎?!
他在這裡待不下去, 轉身從玄塔飛出, 隨意看了看,決定去回春城逛逛。
大殿內, 顧絳半跪在那張巨大的雕花床前, 他有片刻的失神, 從鼻子裡發出的那一聲悶哼,想壓都壓不住, 這比手指給與他感官的刺激大多了。
顧絳深吸口氣, 在聶音之尚未回神之時, 動作極快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將纖細的手腕從枕頭上扯開。
咒印上的金葉從她嘴裡扯出來,葉片水靈靈, 染著可疑的痕跡。
顧絳的呼吸頓時又重幾分,額上青筋都快突出來,咬牙道:“聶音之!”
聶音之被吼得一震,共生咒上潮水一樣湧來的情緒將她衝得暈頭轉向,此時才緩緩回神,縮起脖子躲進被褥裡,隻露出一雙眼尾帶紅的水潤眼眸無辜望著他。
大有一副,他要敢兇她一個字,她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顧絳按住眉心冷靜片刻,偏頭打量一眼屋內,起身走去了屏風後面,聶音之聽到法陣被驅動的水聲,他在沐浴。
聶音之一骨碌坐起來,搖搖手腕,把金芽隱藏回咒印裡,身上很快冷了下去,變得不太舒服,她手指揪著被子,糾結片刻,隻能取出手帕掐訣潤湿了,自己擦擦,換了一身內衫重新鑽進被子裡。
【嗚嗚嗚我就知道,他們就是玩!】
【什麼時候才能正兒八經地do一回啊】
【大概魔頭死機兩千年,還需要多刺激幾次才能激活】
【我看他的晉江活蹦亂跳得很,哪裡死機了?就算是兩千年的陳年佳釀也不能這麼浪費啊。】
【草草草,集美慢一點,我營養要跟不上了】
【笑死我了,我看這部劇,就看著彈幕的姐妹們一直在高速上吶喊,被喊的兩人手裡推著一輛自行車,連收費站都過不了】
【我覺得還是要等解鎖了愛再do起來好一些,這才能算是真正的靈丨肉合一。】
顧絳松垮垮地披著衣衫從屏風後出來,湿潤的長發垂在肩上,一直垂落到腰間,還在往下滴水。看到他打算就這麼往床榻上坐,聶音之趕緊爬起來,雙手捧住他的長發,用靈力幫他把頭發烘幹。
“真是的,你的修為除了用來打架,是不是別的什麼都不會。”每次都要她幫他烘幹頭發。
聶音之一邊用手指梳理黑發,一邊小聲抱怨,隨即被人一把抓住手,一陣天旋地轉後,被按在了榻上。
還帶著溫暖餘熱的長發從顧絳肩頭滑下,搭在她臉頰旁,聶音之被他抱進懷裡,聽到他低聲道:“解開我的愛念。”
聶音之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啊,什麼?”
顧絳輕輕嘆息了一聲,將她更往自己懷裡按去,提醒她一般,動了下腰。
聶音之察覺到了,臉上一下漫上紅雲,他去沐浴之後她就沒有摸過葉子了!怎麼還……
她有些慌張地抬眸看向顧絳,顧絳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聶音之,解開我被封的愛。”
聶音之心跳個不停,不是很贊同道:“解開你又會被燒的。”
“這麼一時片刻還燒不死我。”顧絳看著她的眼眸,半點都不退讓。
聶音之咬咬唇,“就算不解開,我也願意的。”
“但我感知不到。”顧絳靠在她肩上輕輕蹭了下她的臉頰,可憐巴巴地祈求,“阿音,隻半個時辰,好麼?”
聶音之被他這一聲“阿音”喊得神魂顛倒,猶豫了好一會兒,紅著臉道:“那、那你先放開我。”
顧絳很開心地笑了,扶著她坐起來,將她的頭發拂到耳後,“抱歉。”
鎖情咒被解開那一刻,灼燒幾乎立即蔓延過他的渾身經脈,宛如身體裡被灌進了一盆沸騰的滾油,顧絳身上立即開始往外滲出靈氣。
他屈指從虛空抽出紅葉刀,在殿內布下結界,將溢出的靈氣封鎖在殿中。
聶音之從咒印上感覺到他痛苦的情緒,眼眶立即便紅了,忍著眼淚掐訣想要重新封住他的愛念。
顧絳抓住她的手指,“等一下,讓我適應一下就好。”
果然,不到須臾,從咒印上傳來的被燒灼的情緒就被壓下去,聶音之感覺到的不再那麼尖銳而痛苦,隻像是洗澡水燙了一些那種微微的灼燒。
但這不代表疼痛就消失了,咒印能傳遞的,隻是這一刻顧絳的情緒,他在盡力壓制自己這方面的感受。
聶音之還想說點什麼,被顧絳伸指趁機卡在她齒關,薄唇貼上來在她唇齒廝磨,顧絳輕笑道:“阿音,真的憐惜我,便多花點心思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忘了疼。”
【魔頭突然好會嗚嗚嗚居然叫阿音,你這麼會撒嬌,你徒弟知道嗎?】
【笑死我了,聽聽魔頭說的什麼狗屁話,你們倆是不是拿反劇本了?】
【聶音之辛苦了】
【啊啊啊啊魔頭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冒煙了,我都看不清了】
【自行車猝不及防地過了收費站】
【那什麼,你們有沒有想過在封兔子的感受嗎?明明有住處,還專門跑封兔子的塔裡面雙修,害得可憐孩子無家可歸,大半夜隻能在外面遊蕩,簡直欺人太甚!】
【才半個時辰?魔頭不行啊,嘆氣】
【小別院裡那麼多教輔,不知道聶音之學得怎麼樣】
被封鎖在大殿中的靈霧越來越濃,將一切都遮掩進去,很快什麼都看不清了,連帶著嚎叫的彈幕也逐漸稀疏消失。
聶音之起初還鬥志滿滿,想盡辦法取悅魔頭,想要摸葉子舔葉子,讓他忽略經脈裡被灼燒的痛,結果被顧絳掐住手腕,硬生生將金芽按回咒印裡,很認真地拿上緞帶,將她手腕上的咒印裹上,系了一個死結。
“你幹什麼呀?”聶音之不理解。
顧絳將她的手按到自己身上,“本座就在你面前,你還玩什麼葉子?”
聶音之:“……”魔頭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沒過多久,聶音之就後悔了,有道理個屁啊!到後來她連一個完整的念頭都串不起,隻能癱在那裡喘氣,任人擺布。
聶音之混沌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忽然想起什麼,清醒了一瞬,“多久了,你說半個時……”
“還沒到。”顧絳眼也不眨地撒謊。
濃鬱的靈霧隨著呼吸湧入身體,聶音之暈暈乎乎,聽到顧絳貼在她耳邊一邊嗯嗯地哼,一邊笑道:“你現在修煉可以事半功倍哦,把我當做你的爐鼎,別浪費了。”
別浪費了??
聶音之哭得抽噎,還是淚眼朦朧地給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修你大爺的煉,她現在連意識都被撞得斷斷續續,一個心訣都驅動不了,還修煉。
顧絳將她抱起來,額頭抵到她額頭上,神識叩開聶音之靈臺,一個雙修的運轉心法被送入她的靈臺內,“乖,催動它。”
“什麼?”聶音之含糊地嘀咕,雖然遲鈍的大腦沒有反應過來,但聽到他的話音,還是下意識便順從他的引導,磕磕絆絆地催動了那個心法。
殿內的靈氣漩渦似的揚起床幔,湧入她的經脈裡,淌入丹田,再被小腹處那團火一般要命的燥熱煉化,滲進她的靈脈。
聶音之隻感覺到自己靈脈被不斷擴寬,靈臺裡的純白火焰猛地暴漲,不知是不是錯覺,那搖晃的火焰焰心,隱隱生出一縷暗紅。
她的修為在隨著這些轉變節節攀升,顧絳讓她把他當做爐鼎採補,他還真的就兢兢業業地當起了爐鼎?
“顧絳……你、你在幹什麼……”修為進階讓她渾身舒暢,雪白的鳳鳥虛影從床幔間飛出,繞著大殿徘徊,與刀光屏障擦出嗚嗚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