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兔子,你的思想好特麼怪哦,怪有顏色的,我好想住進你的腦子裡!】
【聶音之你摸了這麼久,有本事再往下摸摸啊!】
【我覺得是封寒纓這個電燈泡限制了姐姐的發揮,不然她可能真會摸,姐妹們,今晚就把兔子烤了吧!我出孜然!】
【不至於不至於,聶音之也沒有這麼喪心病狂。】
【聶音之這是啥意思?要搞魔窟創造101??】
【好家伙,選秀搞起來!!!聶音之的小腦袋瓜子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多奇思妙想?】
【魔氣消融就會變成靈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設定,那靈氣會轉化成魔氣嗎?】
【天威壓迫魔祖,天道應該是不允許魔氣存在的吧。】
聶音之把兔子趕出去,調整了下顧絳的睡姿,耳朵貼在他心口。
他的心口裡靜悄悄的,總讓她不太踏實。
聶音之扯開手腕的緞帶,召出小金芽來,盯著那枚葉子看,小葉子如今也有些萎靡,葉片軟噠噠地垂著。
雖然也有她契合了命劍的原因,但吸納入經脈的靈氣是實打實的,從顧絳身上溢出的靈氣直接帶著她破境,跨入元嬰,可見他身上被消融了多少魔氣。
這裡沒有封魔印,隻能是她的血對他造成的影響。顧絳以前舔食的她的血,難道一直都積壓在他體內?
為何會突然發作?誘因是什麼?
聶音之抓起顧絳的手,貼到自己臉上,回想當時自己說的話,回想當時顧絳的反應,她心中浮出了一個有些荒謬的猜測,默默坐了好一會兒,躺到他身邊,低聲道:“哥哥,我現在要使用‘共情’哦。”
顧絳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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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音之默念心訣,心念纏上那片軟趴趴的葉子裡。
她平心靜氣感覺著,卻什麼都沒感覺到,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回音,聶音之換了個方式,將自己情緒滲過去。
這個舉動似乎驚動了顧絳,身邊人側過身來,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枕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聶音之緊貼著他胸口,耳中聽到“噗通”一聲細微的心跳。她努力抬眼看向顧絳,對方並沒有醒,隻是心跳輕而緩地搏動著。
“別哭。”顧絳含糊不清道。
聶音之想,我才沒哭呢。
顧絳從鼻子裡低低應了聲,隨後又安靜下去了。聶音之安靜地靠在他懷裡,聽著那細微的心跳,閉上眼睛。
她這一覺睡得很難受,箍在身上的力道越來越緊,湿漉漉的氣息始終在她脖頸間徘徊,她很難得地做了夢,夢到封寒纓身下的那隻老虎肚子餓了,闖入帷幔,在她脖子上反復舔舐。
老虎舌頭帶著尖刺,想往她皮肉裡鑽,讓她整個脖子都泛起細微刺痛。
聶音之在睡夢裡痛哼出了聲,那老虎猛地退開了。
帷帳內,顧絳驚醒過來,外面天光漸明,晨曦從頂上薄紗透進來,他鼻息間都是栀子的馨香,是聶音之梳頭水的味道,舌尖上還殘留著一點血味。
懷裡的人皺著眉,片刻後,表情又舒展開,終於能安穩地睡過去。
“共情”還沒斷開,從聶音之那裡傳來輕飄飄的很舒適的情緒,還有一些零散的念頭。
“老虎?”顧絳低喃,笑了一聲。
他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笑聲頓時收斂回去,聶音之衣襟散著,長發凌亂地鋪在軟塌上。靠向他這一側的脖頸布滿了斑駁紅痕,一直蔓延到鎖骨處。
這種痕跡顯然不可能是她夢裡的老虎弄出來的。
顧絳喉頭滾動,閉了閉眼,片刻後才復又睜開,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脖子上湿漉漉的水痕,魔氣在五色露珠子上轉一圈,再從她頸間掃過。
黑霧退開,那一片皮膚重新恢復白皙細膩,確保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顧絳才暗暗呼出口氣,重新躺回去。
聶音之的血肉對他的誘惑力變大了,甚至會讓他在無意識間做出失控的行為,繼續下去,他也許真有一天會控制不住將她吃了。
與此同時,那血對他的作用也變強了。她的修為是後來才漲的,所以血肉對魔修的淨化作用變強跟她修為沒有關系,那會是因為什麼?
顧絳盯著天空思索片刻,沒能想出什麼的緣由,選擇放棄。
聶音之枕得他的手臂好麻。
-
聶音之睡飽了醒來,已經是下午,她睜開眼睛,眼中殘留的睡意很快退去,聶音之摸摸自己脖子,起身坐了片刻,掏出小鏡子照看。
在她身後,顧絳睫毛微顫,虛開一條縫,眸光含著心虛。
聶音之沒發現什麼異常,很快拉攏衣襟,她回頭查看了下沉睡的人,確認顧絳已經恢復正常後,起身往帷幔外走去。
帷幔落下,發出窸窣輕響,顧絳睜開眼,神識探出去,見聶音之蹲在草叢邊,掀開草叢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兔子,然後往懸崖裡側走。
她輕巧地騰空,踩著枝蔓葉尖往樹林裡飛去。
林子裡有一條溪流,聶音之在溪邊落地,尋到一處水深又流得比較緩的地方,溪水十分清澈,蘊含著靈氣,她伸手彈了下溪水,有點冰,於是召出靈劍,在水中圈出一個浴桶大小的漩渦。
雪白的劍氣很快將水溫升高,鴻鵠在水面上撲騰,尾羽落到水面,便“嗤啦”一聲,冒出一股白霧。
不到片刻,水面上浮滿了水霧。
聶音之解開腰帶,褪下外衫。
顧絳收回神識,揉了揉眉心。
樹林裡,聶音之赤腳踩進水裡,走進劍氣圈出的水圈裡,水霧將她的身影遮得影影綽綽。
聶音之眯起眼睛,隔空從衣服堆裡取出芥子,掏出泡澡的花瓣灑進水裡。
雖然修士有靈力護體,不染塵埃,但長久不沐浴,聶音之心理上還是會覺得不適,在折丹峰上時,除卻閉關修煉,她每日都會沐浴。
剛剛又做過那樣的夢,實在太過真實,她總覺得脖子上像是真被舔過。
自從進了刀山劍林,都好幾天沒沐浴過。顧絳也是,好想把他也捉過來涮涮,魔頭若是普通人的話,現在都該臭了。
顧絳沉浸在聶音之軟乎乎的情緒,陡然捕捉到她這個念頭,扯起自己衣領嗅了嗅。
明明都是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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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身上屬於聶音之的味道太重了, 實在讓他難以忽視。顧絳躺著糾結了片刻,起身拂開帷幔,往林間溪流的下遊飛去。
他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不需要催熱溪水, 尚在半空就一把扯下衣袍, 直接踏入冰冷的水中, 鼻息間屬於聶音之的味道很快被水流帶走。
水面上漂下來一片鮮紅的玫瑰花瓣,在清澈的水花中翻滾, 顧絳伸手捻來,揉碎了。
隨後,更多的花瓣被水流帶來,顧絳伸手一攔,便盡數貼在他手臂上。
她泡個澡要用花浴,梳頭水都有好幾種味道, 顧絳看到這些花瓣,嗅覺裡自動浮出熟悉的清香,已經知道等會兒她身上會是什麼香味了。
他無聊地把飄下的花瓣都攏過來, 手指修長, 攪動清澈的溪水,將花瓣捧入手心。
顧絳笑了一聲, 又驀地皺起眉,反手不知將花瓣卷去了何處, 整個人沉入水中。
他在水底泡得差不多,才起身出水, 隨手從芥子裡扯出一套衣袍,暗紅近黑的衣袍落到手臂上,衣面上印染著繁復的暗紋, 袖口的金線在陽光下泛著光。
很明顯,這衣服完全是聶音之憑她自己的喜好為他買的。
顧絳帶著一身水汽回到崖上,聶音之還沒回來,他掀開帷幔聞到裡面的味道又退出來。
所以說,他去沐浴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封寒纓從兔子身軀裡醒來,他在老虎身上睡了一夜,那大貓被他綁架背著他翻山越嶺,跑了兩天一夜,大早上就餓得肚子咕咕叫,封寒纓被吵得沒法子,隻好放它走了。
所以此刻隻能蹲在草叢裡。他紅紅的兔子眼從草葉間露出來,看看顧絳的身影,又轉頭看看帷幔。
師尊竟然起來了,還獨自坐在懸崖邊吹冷風,看那孤獨落寞的背影,披散的長發,莫不是也怵了聶音之?
封寒纓猶豫著要不要去慰問下顧絳,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又縮回去。
聶音之看到坐在崖邊的顧絳,眼中露出了同封寒纓差不多的驚訝神色,她快步走過去,“你怎麼起來了?”
人未至,她身上的清香已經飄到鼻間,和他猜測的一樣。
聶音之說完看到他潮湿的長發,伸手撩起,“頭發怎麼是湿的?你不會……”她注意到封寒纓還在,轉為神識傳音,“虛弱到連自己烘幹頭發都做不到了吧?”
顧絳被她挽著頭發,仰起頭看她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就算將十個你送上化神,本座都能行。”聶音之動作真的很慢,要是再晚回來一些,他頭發都該被風吹幹了。
【我信你個鬼,糟老魔頭壞得很,你但凡行一回,你們倆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魔頭,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行給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