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本章共3926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34:36

  蕭夕禾驚呼一聲,下一瞬就被謝摘星攥住了衣領,咬著牙冷聲質問:“你給他做飯?”


  蕭夕禾:“……”那隻是一塊紅薯啊!


  “你敢給他做飯……”謝摘星周身冷風獵獵,屋裡所有器皿裝飾都開始顫動。


  蕭夕禾恐慌之下連忙否認:“不是我做的!”


  謝摘星冷笑一聲,周身氣息愈發凌厲。


  “……真不是我做的,我一來少宗主就拿著紅薯。”蕭夕禾驚恐解釋,掙扎著看向趙少卿。


  趙少卿輕咳一聲,手上還殘留變成爛泥的紅薯:“的確不是阿肆給的,剛才有一位面生的女弟子來過,給了我吃食便離開了。”


  謝摘星長眸眯起,眼底點點流光泛著威脅,寢房裡東西顫得愈發厲害,有弟子慌裡慌張衝進來,一看到謝摘星愣了一下:“魔尊?”


  謝摘星本不打算理會他,但掃見他手中的東西,當即皺起眉頭:“哪來的?”


  “什麼?”弟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便看到自己手中捧著的紅薯,連忙顫顫巍巍回答,“是、是一位同門給的。”


  “誰?”謝摘星又問。


  弟子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清醒:“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就知道很漂亮,是個絕世美人,隻是……我從前似乎沒在門內見過她……”


  話沒說完,謝摘星已經松開蕭夕禾離開了。


  蕭夕禾跌坐在地上,猛地松一口氣。


  “阿肆。”


  “嗯?”蕭夕禾迷茫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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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少卿目露同情:“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嗎?”


  蕭夕禾:“……”


第23章


  都被抓包了,再否認就沒意思了。蕭夕禾尷尬一笑,默認了。


  趙少卿悲憫:“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何恩怨,但看他這般大費周章地找你,隻怕將來你身份暴露,他定不會放過你,不如趁現在盡早離開吧。”


  “……我倒是想走,可惜如今御劍宗已經水泄不通,走不了了。”蕭夕禾嘆氣。


  “啊……這我倒是不知,”趙少卿有些恍神,“那你接下來該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多謝少宗主今日救命之恩。”蕭夕禾笑著頷首。


  趙少卿噙著笑,沒有半點攻擊力:“不過是舉手之勞。”


  兩人說話間,柳安安已經著急地跑了進來,一對上趙少卿的視線連忙冷靜下來:“小師妹,咱們該回屋了。”


  蕭夕禾點了點頭,跟趙少卿道別之後,便跟著柳安安離開了。


  師姐妹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走進無人處,蕭夕禾才打破沉默:“二師姐,剛才……”


  “我看見謝摘星去了,就給門口的弟子下了迷魂散,你放心,這藥不影響神識,隻作暗示,會叫人覺得事情真實發生過,即便用靈力也探不出問題。”柳安安忙道。


  蕭夕禾松了口氣:“謝謝二師姐。”


  “剛才太危險了,但凡我慢一步,你可能就危險了,”柳安安仍心有餘悸,“接下來行事定要萬分小心才行,切莫再被他抓了把柄。”


  “好。”蕭夕禾點頭答應,與柳安安一同往前走。


  快走到廂房時,蕭夕禾一抬頭,恰好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頓時嚇得差點心梗。


  柳安安察覺到她不對勁,頓了頓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也跟著倒抽一口冷氣。隻見謝摘星面無表情,正靠在廂房門口,盯著灶上的藥罐子看。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蕭夕禾掐著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慢吞吞走上前去:“魔尊大人,有何貴幹?”


  “本尊找遍御劍宗,並未找到趙少卿口中的女弟子。”謝摘星漫不經心地繼續打量藥罐子,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蕭夕禾心虛一瞬,隨即又板起臉:“不管您找沒找到,都不關我的事,還請魔尊大人自重,不要再為了您的私事打擾我。”


  柳安安見她態度這麼強硬,頓時驚恐地看向她,用眼神問她不想活了?


  蕭夕禾面上依舊沉靜,心中卻叫苦不迭。她怎麼不想活,她可太想活了,但一味退讓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心虛,她這個時候必須強硬起來。


  她的強勢似乎起了作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正眼看過她的謝摘星,這一刻總算抬眸看向她,隻是眼底一片凌厲。


  蕭夕禾後背發麻,緊攥的掌心也隱隱出汗,面上卻仍在強作鎮定。


  兩人對視許久,謝摘星突然玩味地揚起唇角:“若你所言皆真,倒也挺有趣。”


  蕭夕禾覺得他說的不像好話,可又聽不懂:“什麼意思?”


  “如果你不是她,說明那女人一直躲在暗處,看本尊逼問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人,”謝摘星盯著她,眼底的笑意漸漸褪去,“如果你是她,說明一直死不悔改,到了此刻都在不停地騙本尊,無論是哪種情況……”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似乎聽不懂他的意思。


  謝摘星垂下眼眸,隨意打開了灶臺上的藥罐子,裡頭所剩不多的湯藥頓時散發陣陣苦味,他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一甩手藥罐子便飛出十米遠外,直接撞得四分五裂。


  “那是天山淨土燒制的……”柳安安痛心地驚呼一聲,隨即意識到氛圍不對趕緊閉嘴,想去將藥罐碎片撿回來,又不放心蕭夕禾一個人面對謝摘星,隻能默默咬著下唇糾結。


  謝摘星似笑非笑地盯著蕭夕禾:“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夠她死上千百遍的。”


  蕭夕禾:“……”


  “最多兩個月,她就會露出馬腳,你說我該怎麼折磨她,”謝摘星一步步逼近,“將她關在籠子裡,看著她因為蠱毒發作一點點消融死亡,還是直接扔進萬魔淵,看厲鬼將她一寸一寸啃噬幹淨,最後連渣都不剩。”


  眼看他越來越近,蕭夕禾忍無可忍地後退一步:“……魔尊大人,雖然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我覺得吧,你這麼威脅她,她不是更不樂意出來了?不如你心態平和一點,放下仇恨放下執念,她說不定就樂意來找你了?”


  “本尊需要她樂意?”謝摘星冷笑,“她找不找本尊,如今被困在御劍宗,都注定死路一條,無非是死狀悽慘與更悽慘的區別罷了,倒不如趁她還活著多嚇唬幾句。”


  說罷,他勾起唇角,“叫她等死也備受折磨。”


  蕭夕禾:“……”好惡毒的男人,好狠的心。


  “蕭夕禾,你可以繼續演下去,本尊倒要看看,你能演到幾時。”謝摘星長眸微眯,眼底滿是惡意。


  蕭夕禾打了個哆嗦,堅強地維持原話:“我不是蕭夕禾,你對我說沒用。”


  “你繼續否認,”謝摘星面無表情,“反正你每撒一次謊,本尊就給你記一次。”


  蕭夕禾:“……”不帶這麼記仇的!


  謝摘星看著她控訴的眼神,唇角浮起一點弧度,隻是眼神愈發冰冷。他正要再開口,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蕭夕禾就看著他眉頭倏然蹙了起來,接著便身軀微微一震,像是……有點反胃想吐。


  跟他生活了兩年多,還沒見他生過病,此刻見他突然這種反應,蕭夕禾嚇了一跳:“魔尊,你怎麼了?”


  謝摘星強行平復惡心的感覺,陰惻惻看向她:“關你什麼事?”


  “……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為你診脈的。”蕭夕禾無奈。


  謝摘星冷笑一聲:“打算趁我病要我命?”


  蕭夕禾:“……”就沒見過這麼小人之心的。


  謝摘星心底也是煩躁,他先前閉關一整日,也沒查出自己反常的原因,但也沒有再犯惡心,本以為隻是偶然事件,誰知這會兒又突然不適。


  “魔尊?”蕭夕禾見他面色凝重地杵在那兒,不由得又叫他一聲。


  謝摘星回過神來,陰鬱地掃了她一眼後便離開了。


  蕭夕禾摸了摸鼻子,剛要跟柳安安說話,柳安安便哀嚎一聲朝罐子碎片撲了過去。


  “我可憐的藥罐子!我可憐的用天山凍土燒制九九八十一天的藥罐子!”她顫顫巍巍試圖將碎片拼湊,可惜撈了幾下都失敗了。


  蕭夕禾心裡愧疚:“對不起啊二師姐,等回去之後,我送你一個更好的。”


  柳安安眼淚汪汪地摸著碎瓷片:“這罐子從我八歲就跟著我了。”


  “……我把我那隻東陽泥的瓦罐送給你。”


  柳安安愣了愣:“真的?”


  蕭夕禾忙點頭:“真的。”


  柳安安立刻扔了手中碎片:“說好了啊,要是不給的話,我讓師姐拱你!”


  蕭夕禾:“……”你幹脆利落的樣子,真是完全看不出哪裡傷心。


  把人哄好後,蕭夕禾步伐輕松地往屋裡走。柳安安看著她萬事不愁的樣子,眉頭頓時皺得深深的:“你現在都被逼進死胡同了,就一點都不緊張?”


  “事已至此,有什麼可緊張的?”蕭夕禾聳聳肩。


  “你快死了啊!”柳安安頭大。


  蕭夕禾頓了一下:“沒到最後一步,誰知道是死是活。”


  “……也是,”柳安安抿了抿唇,突然做了決定,“我不會讓你死的,大不了給少宗主下迷情散,讓他幫你解毒。”


  蕭夕禾樂了:“他那身子,承受得了迷情散?”


  “承受不住也沒辦法,他反正怎麼都要死,不如臨死前做件好事,”柳安安繃著臉,像在跟自己置氣,又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了,“你不必介懷,這個壞人由我來做,你隻管解毒就是。”


  蕭夕禾臉上笑意漸漸被感動取代,終於忍不住張開雙臂:“二師姐……”


  “明明比我還大幾歲,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抱來抱去的。”柳安安嘴上抱怨著,卻還是抱住了她,再開口已經有點哽咽,“小師妹,我好喜歡你的,你絕對不能死。”


  “我不會死的,我會好好活著,跟你一起行醫救人。”蕭夕禾安撫。


  兩人膩歪了片刻,便各自躺下了。


  夜深人靜,窗外突然起了風,吹得山林呼呼作響。蕭夕禾聽著外頭的風聲,不由得默默掖緊了被角,睜大眼睛靜靜看著屋頂。


  修者五感通明,即便在黑夜中,她也能清楚地看到房頂磚瓦的紋路,一道一道首尾相連,很是精美細致。


  許久,柳安安幽幽開口:“小師妹。”


  “……嗯?”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柳安安邀請。


  話音未落,蕭夕禾已經鑽進了她的被窩。柳安安樂了一聲,挽著她的胳膊總算松了口氣:“睡吧。”


  蕭夕禾也踏實許多,躺好之後還不忘強調:“等這次回去,我十年之內都不會再出谷了。”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精彩,但也太特麼可怕了。


  “不出來了,我們以後就在谷內看診,誰叫都不出診。”柳安安哼唧一聲。


  蕭夕禾無聲揚唇,片刻之後總算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安全感噌噌往上漲,精神總算不像先前一樣緊繃了,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兩人的睡相都不算太好,睡熟之後便不再姐倆好地挨著了,柳安安毫無知覺地卷起被子,翻個身繼續睡,蕭夕禾也蹭到了床邊,一隻手從床上耷拉下來,兩人之間的空位大到能再多躺一個人。


  夜越來越深,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涼,蕭夕禾雖然築基修為,已經不怕冷了,可睡覺的時候沒有被子蓋,還是睡得不太踏實。


  她下意識伸手撈了兩把,沒撈到被子便隱隱有了要醒的趨勢,半夢半醒間,突然聽到房門被敲響。蕭夕禾皺了皺眉,因為太困沒有理會。


  結果敲門聲越來越大,接著柳安安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阿肆,快幫我開一下門。”


  蕭夕禾聽到她的聲音勉強清醒,打著哈欠坐了起來:“你怎麼出去了?”


  “剛才聽到外面有動靜,我就出來看看,結果不小心把房門絆上了,”柳安安似乎很無奈,“本來不想吵醒你的,但我也不能在外面關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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