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姜瓷後來也是聽人說的。
那天來了一位晏城的名媛,名叫溫酒。
也是蕭畫口中那個活得明豔的女子。
可惜她那時要招待太多人,抽不出空去與溫酒結交個朋友,隻能從別人口中得知——
溫酒,晏城貴圈的人談起她,隻會說:“骨相極美的東西,毒性越深。”
一個女人能迷人到什麼程度?
姜瓷所知道的,溫酒來參加婚禮當天,誰也不理,就吸引了諸多未婚男士的目光。
她受邀前來,又人生地不熟的,便和蕭畫同桌,穿著一襲露肩的黑色長裙坐在位子上,料子柔軟,輕易就將身段的誘人曲線完美襯了出來。
她全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雪白,精致。
就連衣服上的紐扣,都是精心雕琢的。
蕭畫搶過她手中的酒杯,先提個醒:“晏城的男人都想睡你,s市的男人也正經不到哪裡去,少喝點,別失了身,新娘子可不負責哦。”
溫酒認識蕭畫便覺得她說話好玩,一直很喜歡和她玩,臉上露出了明豔的笑容;“我生的美麗,不給男人機會,且不是暴殄天物了?”
蕭畫發現認識幾年了,還是厚顏無恥不過她溫大美人。
她朝左手邊不遠處瞟了眼,悄聲說道:“你發現沒,有個男人一直盯著你?”
溫酒眨著眼睛望去。
蕭畫不說,她也注意到婚禮上有個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盯著自己快半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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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烈的視線落在她後背上,沒有移開過一秒鍾。
溫酒看過去,他深眸沒有溫度掃過來,敏銳精準的鎖住她。
要比氣勢,溫酒最會裝腔作勢了。
可是這個男人的眼神過於高深莫測,一眼就分辨的出不是脾氣好惹的。
溫酒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先垂下細密的睫毛,伸手端起一旁杯子喝了口,冰水咽下細細的喉嚨,她才反應過來,暗叫不好。
蕭畫看她臉色不對,關切道:“怎麼了?”
溫酒來例假時不能喝任何冰的,天生就有痛經的毛病,嚴重到要上醫院吊瓶,她伸手摁住腹部,忍著開始微微不適的感覺,對蕭畫說:“沒事,我去趟衛生間。”
婚禮典禮已經舉行到了一半,等會蕭畫還要上臺敬詞祝福,抽不開身陪她去,便叮囑道:“有事喊我。”
溫酒頭也不回離席,她能有什麼事。
就算有,也要面子不會輕易麻煩別人。
找到了衛生間後,溫酒從包裡找出護墊,將裙子掀起來,小心翼翼地換了沒沾到血跡。
等五分鍾後,她走出來,想到外面去洗手。
一出去,便先看見那個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就站在洗手臺前,袖子很隨意地挽著,露出修長手腕,他的皮膚給人一種森冷的皙白感,比女人還要白。
那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是一根帶有火星的香煙,任由燃盡。
溫酒的腳步驀地一頓,看到他又出現,眉心蹙了起來。
她這人有嚴重潔癖,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洗手了。
水龍頭被打開,哗啦啦的水聲打破了靜到窒息的氣氛,溫酒將細白的手沾了水,又感覺兩道強烈的目光落了過來。
她垂下睫毛,很快洗完手,將水龍頭關上。
沒了水聲,氣氛又恢復安靜了。
溫酒轉身要走,抬眸間,掃向立在原處的英俊男人,明豔的笑容沒了:“我很不喜歡你看我的眼神。”
她自顧自地說:“下次你再敢拿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叫人打殘你第三條腿。”
這個男人的眼神,溫酒形容不上來,憑著女人直覺感到充滿了危險。
是一個成熟男人想睡女人時的佔有欲。
她放下狠話就要走,卻沒想到沉默不語的黑襯衫男人突然攔住了她去路。
溫酒看到他捻滅煙蒂,身形氣勢懾人,步步逼近時候,莫名的感到心一慌,後退兩步,腰間抵在了洗手臺前,再無退路了。
男人身材高大峻挺,一雙裹著西裝褲的腿尤其修長挺直,她穿著高跟鞋也隻到他胸膛前,說話時必須仰視著他。
這樣的身高姿勢,讓溫酒感到內心很憋屈,漂亮的眼睛染上了許些的怒意。
男人眉目間充斥著慵懶的張狂,低首,拉近距離時,大手隨意將領帶扯下,塞到了西裝褲袋裡,襯衫被迅速地解開兩顆紐扣,男性鎖骨十分突出暴露,隨著他低沉的男聲嗤笑,喉結也跟著上下滾動:“看你幾眼,就惦記上我第三條腿了?”
這樣帶著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驟然逼近,讓溫酒指尖緊繃,偏偏又要冷靜警告:“你這樣性騷擾我,信不信我報警讓你進去?”
盡管這樣的話,對於男人而言是毫無震懾力度,也知道她是惱了。
他伸出修長冰冷的手指,捏住女人纖細的後頸,讓她不得動彈,然後霸道地拉近距離了,鼻翼間嗅到的都是她的體香,嗓音覆蓋著少見的暗啞之色:“你報警也沒有,男人都是欲望的產物,以後我們來日方長……”
他最後那幾個字,俯耳咬字極輕說給她聽。
溫酒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給氣的。
她一把推開這個死變態,想拿刀砍人。
男人恢復波瀾不驚的模樣,很顯然是有備而來,很有紳士風度對她伸出大手,自我介紹:“我叫徐卿寒,溫小姐,多多指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