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她那麼軟》, 本章共3548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34:08

  姜家到了這輩,一個個都是晚婚晚育,都沒成家。


  可以說姜瓷是最早的了。


  姜瓷沒說話,她轉身上車,呯的一聲關好門,從站在外面姜砚凡的視線角度,也隻不過是看到了車內一個西裝革履的矜貴側影。


  ——


  車內,姜瓷一坐上去,就被嗣寶的小身體撲來;“媽媽。”


  她急忙護著這個小胖子,而傅時禮伸出手臂便護著她的腰肢,父子倆一大一小的將她圍在了這溫暖的車內。


  “你們怎麼來了?”姜瓷視線與男人深沉的眼神對視上。


  她打電話告訴傅時禮的時候,沒開口讓他也來。


  畢竟姜家那些糟心事,姜瓷潛意識裡是不願意讓他參與進來的。


  傅時禮讓司機開車回酒店,開腔說道:“兒子想你了。”


  “是呀,小寶貝好想好想媽媽哦。”嗣寶嘟起了小嘴巴,朝姜瓷的臉蛋吧唧了一口。


  越長大就越喜歡親人了,動不動就親媽媽。


  姜瓷發現兒子小流氓性子是越發明顯了,她用湿紙巾擦掉臉頰的口水,對傅時禮說:“你晚上是不是給兒子吃螃蟹了,滿嘴的腥味。”


  “吃了半隻。”傅時禮回答道。


  “有嗎有嗎?”嗣寶感覺自己被媽媽嫌棄了,又將小腦袋湊過來,皮的很:“媽媽再讓我親一口,就不會了。”


  姜瓷將他扔給傅時禮,以免被親的滿臉都是口水:“你親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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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嗣寶在,夫妻倆說話也不方便。


  等到了酒店,姜瓷拿出手機將先前訂下的房間退了,她牽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傅時禮在後面提著手提箱,一家三口走進電梯上去。


  傅時禮的大手虛扶著她的腰肢,俯耳輕吻:“累不累?”


  姜瓷搖頭,出差幾天沒見他了,一時也移不開眼。


  而嗣寶就像個小妖精似的纏著爸爸媽媽,沒個兩人私底下說話的時間。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姜瓷還是趁著小家伙去刷牙的時候,偷偷的問。


  傅時禮似笑非笑道:“最近你兒子都跟我混,我要扔下他跑了,怕被記恨上。”


  也是。


  現在嗣寶長大了,有自己的一套思想。


  她眼角餘光掃了下浴室方向,趁機吻了男人薄唇:“抱歉,讓你操心了。”


  本來年底傅時禮好不容易加緊進度忙完公司的事,抽空在家,她這邊卻事多,攪亂了他的安排。


  傅時禮坐在沙發上,將她擁入懷,大手摸摸那柔順的秀發,很是體貼道:“無礙,老人家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提到這個,姜瓷眉眼間微微擰起情緒。


  “不太樂觀。”


  傅時禮沉靜片刻,說道:“明天我陪你去。”


  人都來了,還被姜砚凡撞個正著。


  要是傅時禮躲在酒店不露面,說不定在姜家要留下話柄。


  姜瓷倒是無所謂自己被說,她卻聽不得任何人說傅時禮一句不好的。


  所以提出明天去醫院,便也沒說什麼。


  趁著嗣寶在浴室裡把他滿嘴蟹腥味洗去的時候,姜瓷在沙發上和傅時禮輕輕接吻了幾分鍾,將夫妻分別幾日的思念盡訴在其中。


  待孩子呲著白牙齒,神清氣爽的跑出來後,姜瓷也從手提箱翻出一件睡衣,起身去洗澡。


  嗣寶是要和爸爸媽媽睡的,正好傅時禮訂的酒店套房是大床房。


  兩人一前一後洗完澡,在這個時間段也沒心情親熱,便躺下了。


  姜瓷心裡有事,睡的不是很安穩。


  她夢見了還是年幼時參加父親葬禮的畫面,那時也哭的很傷心。


  雖然小,卻也到了知事的年紀了。


  一直以來,姜瓷不信鬼神,她知道人逝去,在這世上便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老爺子病重,這無疑是給她內心上了把沉重的枷鎖,說來人也奇怪,多大的恩怨,都會隨著另一方的離開而結束。


  就像現在,她在夢中細細回想起來。


  竟記不起了當初為什麼埋怨老爺子了。


  半夜驚醒來,姜瓷一身的汗,呼吸微變,視線盯著漆黑的牆壁。


  一隻修長大手伸來將她摟了過去,溫暖的觸感驅走了她內心的寒涼,傅時禮的嗓音,響切在了耳畔:“做噩夢了?”


  姜瓷眼眸微酸,努力眨了幾下,才看清了男人俊美的臉龐。


  她慢半拍般將自己額頭抵在了傅時禮的胸膛前,聽著他穩沉的心跳聲,自己快停下的心髒才慢慢的開始跳動,嗓音幹幹的:“我不想睡……”


  姜瓷不想做夢就年幼時父親離世的往事了。


  傅時禮手臂無聲收攏緊,低頭,親了親她被汗水打湿的額頭。


  在姜瓷還沒開口前,他便將她抱了起來,動作很輕,沒驚擾醒熟睡的孩子。


  “不想睡,我們去客廳說話,別吵到兒子。”傅時禮薄唇貼著她耳畔說話,手臂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抱出房間。


第126章


  套房的客廳有一面很大落地窗,沒有窗簾,當燈光熄滅時,玻璃的鏡面上倒映著京城繁華的夜景,便是冬日,就坐在沙發上看也會感覺是最愜意的地方。


  姜瓷躺在傅時禮臂彎裡,鼻尖輕蹭著他胸膛前好聞的氣息,方才做噩夢時的情緒慢慢得到了平復。


  男人修長的手指梳理著她的秀發,嗓音襯得夜色很是溫和:“京城的夜景,你看過幾次?”


  姜瓷隻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卻是被約束著的。


  她說:“年幼時,姜家趁我母親事業遭受挫敗把我接回,老太太對我嚴加管教,每日三餐休息,練字背書都照著她的安排來,其實我挺享受被管教的,可能是我母親忙碌事業疏忽我的緣故,一旦有長輩這樣管束我……


  會讓我感到珍惜……真的珍惜,這種被管的感覺是我一直默默地渴望的,後來姜瞬言把我裙子剪壞,為了彌補就偷偷的帶我出門去看了一次京城的夜景。”


  姜瓷說到這,眼眸微微有些熱,不去看傅時禮隻是說:“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夜不歸宿,京城的夜景真的很美,姜江沅跑去告狀了,那次老太太大發雷霆,還罰了姜瞬言,這事驚動了整個姜家,起先我不懂她們看我的眼神,直到姜江沅告訴我……老太太私底下不許姜家的孩子跟我關系太近,她總覺得自己孫女被她看不上的女明星養歪了,疑神疑鬼的,還經常口頭上奚落我母親。”


  “所以老太太沒有把我這根苗養好時,就怕我把她的寶貝孫子們帶歪了。”說出這句話,姜瓷自己都感覺挺可笑的。


  她哪有能耐把姜瞬言他們這些一個個本來就痞裡痞氣的帶歪?


  可惜老太太總覺得自家孩子哪哪兒都好,養在外面剛接回來的,肯定有很多毛病。


  姜瓷這才對姜家越發感到了抵觸,那時年紀小,不知母親發生了什麼事故,也不知母親事業的艱辛,天真的以為姜家來接她,就包括是接納了她的母親。


  直到她知道原來姜家人是怎樣貶低看輕自己的母親後,便徹底寒了心。


  要她冷眼看著自己母親被輕賤,來換取自己在姜家的寵愛與身份地位,姜瓷情願不要,小小年紀自尊心也很強,等母親來接她時,便義無反顧的跟著離開了。


  姜瓷這麼多年來,胸口一直堵著悶氣:“明明我爸爸媽媽可以很相愛,就因為姜家所謂的門當戶對……我媽媽一生的幸福都被毀了,我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


  愛過一個刻苦銘心的人,就不會有力氣去愛下一個了。


  姜瓷仰頭,對沉默傾聽她心事的傅時禮說:“我說了這麼多,心裡計較了這麼多年……老太太早就走了,老爺子也快不行了,突然感覺沒什麼好怨了。”


  傅時禮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嗓音依舊溫和:“人死因果消,即便你記恨也隻是徒增不快,能放下也好。”


  是這個理,姜瓷伸出白皙的手慢慢環抱住男人的腰身,將臉頰埋在他胸膛前,目光卻望向前方的落地窗,輕聲說:“京城的夜景真的很美。”


  “以後我陪你經常看看?”


  傅時禮的提議,姜瓷聽了卻搖頭:“s市的夜景更吸引我。”


  那裡有她的母親,有她的丈夫和孩子。


  至於姜家……兩位老者都離世,父親早就不在了。


  姜瓷就更沒有什麼好留念的。


  後半夜三點,姜瓷依偎在男人懷裡,漆黑的眼眸半合,兩人靜靜的待在沙發裡,傅時禮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難得到平復,就這樣無言的陪伴著,直到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客廳的寧靜。


  三更半夜,在這種時候手機響起,並不是一件好事。


  姜瓷被嚇到,抬頭與傅時禮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望向擱放在茶幾上震動的手機。


  ——


  電話是姜砚凡打來的,和姜瓷預想的差不多。


  老爺子手術後,終於醒了。


  但是聽語氣情況並不樂觀,兩人沒交談幾句,姜瓷便掛斷電話,趕緊起來要去醫院一趟。


  “你在酒店陪嗣寶。”孩子還在睡,姜瓷不放心扔在房間裡。


  她彎腰蹲在地上,翻開手提箱拿了一套衣服出來,頭也不回對傅時禮說:“我沒事的,你照顧好孩子。”


  傅時禮皺眉,還沒說什麼,房間裡倒是響起了一陣孩子的嚎啕哭聲。


  這讓姜瓷和傅時禮兩人馬上朝房間方向走去,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結果卻在門口看見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嗣寶可能是醒來看不見爸爸媽媽,便想爬下床去找。


  結果酒店的大床比家裡兒童床要高不少,小小的一個人兒,身高不夠,爬到一半發現小短腿碰不著地板,察覺到會摔下去便不敢動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了這裡。


  隻能拿一雙肉呼呼的小手緊緊揪著床單,就這樣懸掛在床沿,哭花了小臉蛋:“嗚嗚……爸爸,爸爸快救我。”


  嗣寶眼睛緊閉著哭,小手揪著床單越發往下滑了,他感覺自己要掉下去,小嘴一撇,哭聲就更響亮了。


  傅時禮幾個大步便走過去,手掌託著兒子的小屁股將他抱了起來。


  嗣寶懸空一下子感到了有個強力的手臂抱著自己,心底有了踏實感,睜開流眼淚的眼睛,小手緊緊去摟住爸爸的脖子,被嚇得夠嗆,還抽嗒的吸著鼻涕。


  “嗚嗚嗚,爸爸快抱緊我……”小家伙不撒手了,黏著傅時禮不放。


  傅時禮溫聲安撫著嚇破膽的兒子,姜瓷也走過來,先把他鼻涕擦幹淨:“沒事了,爸爸媽媽在這呢。”


  “媽媽,我嚇壞了。”嗣寶看到姜瓷,小嘴癟著撒嬌。


  要是平時姜瓷一定把這個小胖子摟到懷裡溫柔安撫,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她還要趕到醫院去見老爺子,便輕聲哄了兩下,抱著衣服去浴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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