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穿。”姜瓷看他手上的睡衣,根本沒兩塊布遮擋。
傅時禮要吻不吻她的動作微頓,眼神帶著深思:“你是跟我撒嬌,還是欲擒故縱?”
都為今晚的新婚之夜準備了這一份禮物,還喊著不願意穿,是要他親自動手?
姜瓷看他誤會太深,感覺不解釋清楚,今晚是沒法安全度過了。
她哭笑不得,又臉紅的很:“是我室友準備的,我就想怎麼出門時她一臉心虛的,原來是在這給我下套呢。”
傅時禮會意錯了她想玩浪漫的意思,溫淡的眉目間似溢出兩分尷尬,手臂摟著她的腰肢卻不曾放開。
“不是我準備的。”姜瓷強調這點。
她跟傅時禮感情還沒成熟到能面不改色地穿這種東西,給他大飽眼福啊。
傅時禮沉吟片刻,說的很正經:“看來改天我要請你室友吃頓大餐,謝她好意。”
謝什麼謝,姜瓷臉更紅了。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塊站在牆壁前,氣氛似乎有點微妙。
傅時禮低首,深諳的眸光盯著她的小臉沒有移開,曖昧已經被挑起了氣氛,又不願意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在這安靜的主臥內,僵持了長達一分鍾後,姜瓷聽見他低啞的聲音貼著耳畔響起:“我們不好辜負你室友的好意。”
所以,這條睡衣,要給她穿上?
姜瓷嚇的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抱起。
傅時禮幾個大步走到大床前,將女人放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上,誘人的身段包裹著白色的浴巾,肌膚被襯得嬌嫩無比,無聲無息地透入著小女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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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禮!”
姜瓷心裡還沒準備好。
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在燈光下,格外溫柔,俯身先隻是親吻著她的臉頰,唇角,慢慢的磨著氣息,想讓她緊繃起來的身體放輕松。
“別怕。”在深夜裡,他嗓音低啞好聽的哄慰著女人一絲不安情緒:“我不會傷害到你。”
眼看著浴巾從雪白的身體慢慢脫離,姜瓷臉紅罵他:“騙子。”
傅時禮低低的笑,不停的吻著她,態度好商好量的:“我就蹭蹭。”
姜瓷到底還不了解男人,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給燙得滿臉通紅,眼角處,還有一絲水光閃過,顫著聲問:“什麼意思?”
傅時禮用足夠地耐心去哄著她,將那件松垮的浴巾脫下了。
他修長的大手掐著女人的腰肢,力道很柔,溫度卻滾燙異常,讓姜瓷的身體忍不住顫了起來,在此同時,也低首吻住了她的唇,沙啞的嗓音散在彼此的唇齒間:“乖,我弄給你看。”
半小時後。
主臥的燈光在姜瓷的眼中,暗了又亮起,又繼續暗下。
因為被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擋住了光線,她腦袋貼在柔軟舒適的枕頭上,小臉紅得快滴血了,眼眸顫抖不已,被悶在被子裡感覺很熱,透不出一絲氣來。
遊離的意識開始放空了會,耳旁,男人內斂又壓抑的低喘,似乎總是揮散不去,像是在克制著什麼,又更像是很用力地擾著她的心神。
姜瓷的小臉被捧正,湿燙的吻落下,將她意識拉回來了。
吻了許久,才模糊不清說:“騙子。”
傅時禮俊美的臉龐在燈光的暗影下呈現出與白天不同的魅力,他額頭還滲出了汗漬,灼熱的眸光一直盯著她的細微反應,親密的去貼著她的臉頰,嗓音混合著氣息,都是燙人的:“你說什麼?”
姜瓷的指尖揪緊了被單很用力,這張大床都在吱呀晃動,恍惚中會有種一不留神就會被晃掉下去般的神經錯覺,她咬唇,這場男女間的親密已經讓人感覺到了強烈羞恥,氣不過,出聲控訴著他流氓的行為:“你蹭了半天了……”
她到底太單純了,等傅時禮解開皮帶來蹭的時候,才反應是什麼意思。
那時哭都沒用了,一切都遲了。
不管男人接下來怎麼哄,姜瓷死活不願意穿上那套睡衣。
結果傅時禮就幹脆將她脫光,壓在被子裡用強健的身體磨著她,在男性的血液沸騰之下,說什麼也不肯快點結束。
姜瓷感覺這是自己的無知被狠狠地教育了。
她的眼角已經有淚水滲了出來,伸手想去推男人緊實有力的胸膛,半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被子下,兩條纖細的腿都不太合的攏,忍著他口中一遍又一遍的蹭蹭。
明明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卻比初次做還要讓人臉紅心跳。
等傅時禮掀開悶熱的被子下床的時候,姜瓷一身雪白肌膚都是細汗,凌亂的烏黑頭發也被染湿了,趕緊用被子重新包裹住自己,嚴實到不露半點肌膚。
男人朝衛生間走去,過了四五分鍾後,衝了冷水澡出來的。
他幸好還知道要拿一件浴巾圍著結實的臀,隱露出的胸膛和結實腹肌,讓人看了面紅耳赤。
姜瓷低垂眼眸,避開了視線。
“我給你擦幹淨。”傅時禮來到床邊,放低聲對羞澀躲在被子裡的女人說話。
姜瓷很不自在,又覺得這一場親密讓兩人關系拉近了不少,抬起頭,瞪了眼他,一把搶過了溫熱的毛巾。
“不要。”她連開口說話,都沒力氣似的。
也是被折磨的夠嗆了,畢竟沒經歷過幾場這種事,到底是容易感到羞恥。
傅時禮讓她自己來,這時不敢惹女人生氣。
姜瓷將毛巾在腿上擦拭了一遍,差不多幹淨了,又遞出去給他。
“你去看看,我行李箱還有睡衣嗎?”
傅時禮心甘情願被她驅使,去打開了另一個,見隻有平時穿的衣服,轉頭對幹巴巴揪著他看的女人說:“我去衣帽間拿一件襯衫給你?”
姜瓷沒想到蕭畫狠心成這樣,一件保守的睡衣都沒留給她。
也隻能這樣了。
傅時禮離開時,將窗戶稍微開了條縫的距離,這樣主臥悶熱曖昧的氣息就能透出去了。
姜瓷裹緊了被子躺在床上恍惚,聞著枕頭間的男人味道,心裡在想,這算是度過了她的新婚之夜嗎?
前不久,傅時禮在這張床上對她做的事,現在腦海中還歷歷在目浮現。
他真的是蹭蹭,沒有進去。
可是,動作卻羞恥萬分。
姜瓷將自己發燙的臉蛋埋在被子裡,感覺哪兒都是他的氣息,那種強烈的存在感已經完全佔據了她的所有思維邏輯了。
簡直……是要了她小命一條!
第39章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明媚陽光照映進窗戶時,主臥也亮了一大片。
姜瓷蜷縮著身子躲在被子裡,不太想醒來。
太困倦了。
昨晚一通折騰,事後,她又被傅時禮抱在懷裡什麼都睡不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這會兒困得眼皮很重。
衛生間的洗漱聲逐漸停止了,傅時禮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走出來,他看姜瓷還在睡,邁步走到床沿前,盯著她蹙起的眉心,低聲喊道:“起床了。”
姜瓷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困得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她腦袋很重,又躺了回去。
傅時禮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俯身將被子悄悄掀開些,男性修長的大手伸了進來,在暖呼呼的被子裡,手指覆在她細白的腿上,用了點力道。
那架勢,似要把她拖出來一樣。
姜瓷無動於衷,閉著眼睛就是不睜開。
她還想睡,就一會會。
傅時禮沒將她從被窩裡拖出來,有力的長指沿著往上,女人身上套著襯衫,裡面沒穿睡褲,很方便他行事,很快指腹就碰到了那塊很薄的小布料。
下一秒。
在姜瓷意識朦朧間,猛地清醒了。
她驚慌的瞪起眼,印入視線的是男人近在咫尺俊美的臉龐,呼吸微頓,發出的聲音都有些破聲:“你幹嘛。”
其實,不用問,就能從被子裡男人挑開她最裡面那層褲子的動作看出來了。
姜瓷被嚇得差點翻下床,被傅時禮伸出長臂抱個滿懷,氣勢壓住了她:“清醒了?”
不僅清醒了,心髒都快停了。
她伸出白皙手指揪住男人的襯衫,也不管會不會褶皺了,很是生氣:“你嚇到我了!”
傅時禮薄薄的唇溢出低笑,俊美的五官臉龐在窗外照映進來的陽光下,精致的像個完美的藝術品,被光暈柔和了神色,低首,用力在她耳根處一吻。
那留下的湿燙溫度和低沉幹淨的嗓音,一直在她耳畔絮繞著不散:“看來效果不錯,馬上就把你弄清醒了。”
姜瓷好氣哦。
試問哪個女人在睡得迷迷糊糊時被摸,會繼續睡的心安理得?
他說的都是廢話。
有床氣的緣故,姜瓷板起了小臉,抬起手將耳根處被留下的男性氣息擦去,也一把推開他。
傅時禮修長的身形坐在床沿,看著她衣衫不整的下床,胡亂穿好鞋子,就氣呼呼往衛生間跑,那深沉的眼底和勾起的薄唇,盡是慵懶的低笑聲。
新婚的第一天,從陽光明媚的早上開始。
八點十分,姜瓷就跟著他出門了。
兩人計劃著先回傅家一趟,領證是合法的,總不能偷偷摸摸的幹。
“今天會在場的隻有我們自家人,下次,我再把你介紹給一些親戚。”傅時禮沒讓所有人都過來到傅家,他行事慣來低調,就連找個女人結婚也是。
姜瓷聽他這樣說,心裡還松了口氣。
她穿著寬松的寶藍色毛衣,微微露肩的領口和袖口都很大,將雙手襯得纖細柔美,正攥著安全帶,男人視線似有似無的掃過來,並沒有發覺到,顧著跟他說:“好像我們對彼此家庭情況都不是很了解……”
她先前也沒提,這會在去傅家的路上,主動跟男人交代了:“我母親就我一個孩子,我父親在我六歲時去世了,這些年,我有五任繼父,有兩任跟我母親在離婚時關系鬧僵了,其他的,現在還是好朋友,對我也照顧有加。”
傅時禮的視線掃開,開腔問:“宋宥廷是你第五任繼父?”
“嗯嗯嗯。”姜瓷點頭說:“我跟他關系最淡,因為我母親去年才跟他結的婚,所以平時沒什麼聯絡,他也隻有一個女兒,跟前妻在國外生活。”
其實姜瓷覺得自己家庭人員很簡單,除了那些繼父們,也就徐女士一個至親了。
還有一點,她很誠實跟他說:“我媽媽現在的社會地位都是自己年輕時拼搏來的,沒有大富大貴的親戚,我跟著我媽媽長大,跟爸爸家的親戚早就斷了來往,家底跟你家差距很大,唯一的好處就是你不用應付那些三姑六婆了。”
傅時禮極為謙虛回應她的話:“我父親做小本生意,我母親全職太太,弟弟是婦產科醫生,而我平時搞點投資,運氣好能賺些養老婆孩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