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將軍總被欺負哭》, 本章共3724字, 更新于: 2024-11-12 13:34:22

  程千葉自知不妙,勉強交待了兩句,扶著姚天香的手,進入船倉休息。


  進入室內,程千葉屏退眾人,獨留姚天香一人。


  她坐在椅上,脫下上衣,露出受傷的肩背部,


  “替我包扎一下。”


  “你……你!”姚天香手持藥瓶,指著程千葉的身體,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快一點,我疼死了。”程千葉皺眉道。


  姚天香穩住自己,上前為她處理背部的傷口。


  “我是再也想不到呀,夫君你竟然是女兒身?”她一面小心地包扎,一面驚訝地說,


  “可真是令我吃驚。你這個人灑脫又大氣,臨危而不亂,是多少男兒都比不上的氣度。相處了這麼久,我真是一點都沒瞧出,你竟是個女嬌娥。想我姚天香,一度自詡女中豪傑,如今看來竟不及你之萬一。”


  “天香,我知道你一直很不放心我。”程千葉坐在椅上,側著頭和身後為她包扎傷口的姚天香說話,“這是我最大的秘密,現在我把它告訴你,你總能安心了。”


  姚天香心中感慨萬千:“我曉得了,謝謝你。千羽。”


  “這個船上,隻有你一人知道此事,你要替我守好這個秘密。”


  “我一定守口如瓶,你放心,要知道,我也需要你這個秘密為我和司馬徒打掩護。”姚天香包扎好傷口,幫著程千葉束上束胸。


  她突然反應過來:“你,你,你說船上無人知道這個秘密,那個墨橋生他?”


  “他不知道。”程千葉穿上外衣,“我身邊的男性,隻有一個叫肖瑾的臣子知曉內情,但他此次不知為何沒有來。”


  “可是,不對呀。”姚天香想起一事,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那天夜裡,你是怎麼搞定他的?”

Advertisement


  “你給我閉嘴。”程千葉又好氣又好笑地往床上躺,“我好像有點發燒了,你幫我找點藥,守著我,我需要睡一覺。”


  程千葉當夜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了起來。


  姚天香以新婚妻子的身份守在她身邊,貼身事項皆親力親為,不肯假手他人。


  不知睡了多久,程千葉從渾渾噩噩中醒來,感到喉中幹渴。


  “天香……水。”她睜開眼睛。


  床前一雙關切的目光凝望著自己。


  墨橋生面色發白,眼圈烏黑,滿眼都是血絲,一雙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縫。


  見到程千葉醒來,他難抑激動之色,跪到床前,伸手欲扶。


  “我來我來。”姚天香擠開墨橋生,一屁股坐到床頭,“夫君你醒了,口渴麼?要不要喝些水?”


  程千葉點點頭。


  姚天香扶起她,給她墊了數個枕頭,又接過墨橋生從旁遞上的玉碗,小心的給程千葉喂了些水。


  程千葉喝了水,覺得緩過魂來,


  “我們到哪了?”她問。


  “你睡了整整一日。按現在的速度,明日應該就能到黃池,再登岸改道汴州。”姚天香替她壓好被褥。


  程千葉看了眼垂手而立的墨橋生。他身上那生死關頭才曇花一現的櫻粉色,又不知被藏到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愈發亮瞎眼的金色光圈。


  沒到臨死的時候,哪怕在心裡都不敢偷偷喜歡一下你主公我麼?程千葉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顏色,沒好氣的想。


  姚天香打量了二人一眼,找了個借口:“夫君,你餓了,我出去交待他們給你準備點好克化的清粥。”


  說完還自以為是的衝程千葉擠擠眼,溜出門去,留下二人室內獨處。


  程千葉看了墨橋生半晌,嘆了口氣:“你身上有傷,回去休息,我這裡不必伺候了。”


  墨橋生拽了一下拳頭,沒有說話,眼圈刷一下就紅了。


  如果不一口氣說清楚,他是不可能自己想明白的。


  “橋生,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嗎?”


  墨橋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我再三和你說過,要你珍惜自己,重視自己。你是怎麼做的?”程千葉抬起頭,“你跳下水去,自以為向我盡忠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甚至不努力一下,也不給我機會,就這樣輕易的把自己的性命舍棄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程千葉直視著墨橋生,看得他低下頭去,“要是你就這樣沒了,那我……”


  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算了,你走。你好好想想,沒有想清楚之前,不必再到我身邊了。”


  “我……”墨橋生嘴唇嗡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出去,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程千葉側過頭去。


  墨橋生四下張望了一下,露出難過的表情,最終還是退出門去。


  姚天香端著清粥小菜進來。在門外和墨橋生擦身而過。


  她疑惑的坐到程千葉床頭,在床上架一個小幾,把粥擺在程千葉面前。


  “千羽。你又欺負他了?”她一面照顧程千葉喝粥,一面八卦,“我看到他哭著出去了。”


  程千葉默不作聲的低頭喝粥。


  “千羽啊,我真的很好奇,你那麼在意他,傷得這麼重還跳下水救人。”姚天香碰了碰程千葉的胳膊,“為什麼不告訴他實情呢?”


  “不論我是男是女,隻要我說想要他,他都會順從我。”程千葉停下喝粥的手,“但我想要的,不是一個毫無自我的奴隸。”


  “天香,你一定能明白我。”程千葉抬起頭來,“我想要的是一個能和我並肩齊行,相互扶持的男人。”


  “如果,他不能自己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我就是再喜歡他,也不會勉強他做我的情人。告訴不告訴他我是女人,都不重要了。”


第38章


  張馥和賀蘭貞求見程千葉。


  程千葉起身,隨意的披了件外袍,走到外廳,坐在桌前接見了他們。


  “主公貴體違和,臣等本不應攪擾。”


  程千葉揮手打斷了他們:“我隻是染了點風寒,現在燒退了,不礙事。你們不必那副眼神看著我,有什麼話就直說。”


  她接著問:“肖瑾沒有來,是不是汴州出了什麼事?”


  張馥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主公。


  也許是在衛國經歷了生死逃亡,不過是短短一段時日,他越發的沉穩內斂了起來。


  不知何時就帶上一種屬於上位者的,舉重若輕的氣勢。


  曾經,少年時期的公子羽給人的感覺是浮誇,暴躁,和因為底氣不足而刻意表現出的嬌蠻。


  但中牟之亂往後,張馥突然驚覺自己有可能看錯了人,也許先前的種種隻是主公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入主汴州之後,主公迅速的擺脫了初時的迷茫和軟弱,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成長起來。


  不知何時就變成了眼前這位,讓人覺得安心,可以信賴,能夠擔起重責的君主。


  他和賀蘭貞交換了個眼神,賀蘭貞拱手說明了情況。


  自犬戎嵬名山擊敗李文廣,程千葉,韓全林三路聯軍之後,犬戎軍隊氣勢大盛。


  數日前,犬戎大將軍沒藏裴真率五萬精兵,從洛邑出發直逼李文廣駐守的許州。


  而鄭州的嵬名山,在城中厲兵秣馬,及其可能意圖就近謀奪汴州。


  所以雖然救援程千葉之事迫在眉睫,但是肖瑾和俞敦素依舊不敢輕易離開汴州。


  隻能由張馥和賀蘭貞率領部分水軍,沿濟水直下,接應程千葉。


  賀蘭貞在桌上攤開軍事輿圖,三人圍坐。


  “今午後,接到信報,嵬名山率兩萬大軍已從鄭州開拔,直指我汴州。我預計三日內他們將抵達我汴州城外。”賀蘭貞道。


  程千葉看著輿圖,就著自己不明之處,虛心求教:“鄭州離我汴州不足兩百裡路,騎馬的話一日就到了,犬戎如果派騎兵突襲,不是明天就兵臨我汴州城下了嗎?”


  “主公容稟,”張馥認真仔細的為程千葉解釋,帶著循循引導之意,“行軍打仗和平日趕路不同,深入敵境,大軍在前,堅城未下,欲戰則勝負未決,欲攻則利害難知。”


  “自非整饬車徒、部分營壘,或先據地之要害,或先扼敵之襟喉,蛇蟠月偃,中權後切,方有取勝之望。是以即便是擅於馬戰的犬戎,攻城之戰也隻能是步騎混雜的兵種,這裡面還要加上後勤和辎重,日行七八十裡地已是極限。”


  程千葉點頭:“哦,所以上一次我軍就是過於冒進,在深林險道之地,前兵後澤,被敵人乘高趨下,才會一時亂了陣腳?”


  她擺開三個茶杯,以手指著中間的那個:“我軍步兵在前,辎重在後,本來應該側翼護衛的輕裝部隊和騎兵又因為道路狹窄而疏散了。”


  “敵人打探到我這個主君所在的位置,直切中樞,雖然以少擊多,卻差點對我們造成致命的打擊。”


  張馥和賀蘭貞交換了一下眼神,露出贊許之意。


  “主公才思敏捷,一點就透。”張馥繼續說道,“郐縣奪取之後,我軍三路並發,接連得勝,過於輕敵。嵬名山兵行險招,棄鄭州於不顧,主動出擊,確實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賀蘭貞道:“此次嵬名山率軍三萬,欲取我汴州,但我汴州城堅糧足,內有肖司寇和俞將軍率二萬精兵駐守。側有雍丘,高陽,杞縣呼應,必可保不失。我們明日一早抵達黃池,改陸路回汴州,讓我也有機會會一會嵬名山此人。”


  “那個沒藏裴真是什麼人?”程千葉開口。


  張馥吃驚的抬起頭,抱拳行了一禮:“主公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賀蘭貞不解的看著二人。


  程千葉解釋道:“我覺得很奇怪,我們在汴州駐守了這麼久,嵬名山不來,如今我們兵精糧足,他率著三萬人馬就有把握拿下汴州城?”


  賀蘭貞恍然大悟:“他是想等著沒藏裴真攻下許州之後,再一同圍攻我汴州?”


  張馥道:“同時他圍住汴州,也是為了讓我們不去接應李文廣。想必此刻李文廣所在的許州已是戰事吃緊。”


  賀蘭貞吃了一驚:“若是沒藏裴真擊敗李文廣,揮師北上,和嵬名山合兵一處,我汴州危矣。”


  他看向張馥:“李文廣此人好大喜功,許州他尚且立足不穩,又新近吃了敗仗,我怕他真的守不住。而且我估計那些目光短淺的各路諸侯,沒有一人會發兵相助。”


  程千葉道:“我們從大晉國內再調兵增援不可以嗎?”


  張馥和賀蘭貞一起抬頭看向她,欲言又止,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程千葉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威信不夠,親信人馬基本都在這裡了,憑一道旨意可能從國內調不來兵馬,就算拖拖拉拉,互相扯皮的發兵,最後發來援軍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這樣。”程千葉下了決定,“我們不在黃池停頓,直接沿濟水北上,再改道少水,回我大晉都城絳州。我親自回去搬援軍!”


  三人詳細敲定了計劃。不再回汴州,直接取水路回晉國。


  議定軍情,出到門外。


  暗地裡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那人看見程千葉出來,向前跨了一步,又拽著拳頭停下腳步。


  程千葉看著墨橋生可憐兮兮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越過他身邊徑直而去。


  晚間,程千葉入廂房休息,見到姚天香在等她。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