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嗯了一聲。很快,她發現顧燃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像是在跑。跑得很急的那種。
“你別急,慢慢……”
“哎呦!”顧燃突然大叫一聲。
“……怎麼了?”蘇奕眼神放空,端著手機茫然地問。
顧燃低罵了一聲操,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不小心摔倒了。”
蘇奕一頓,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
顧燃剛走進來的時候,膝蓋上還帶著一些雪,幹淨點的褲子沾上了一點兒泥,顯得有些落魄。
蘇奕抬手幫他把額前的雪花掃下來,忍著笑問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顧燃抬頭瞪她一眼,氣呼呼地說:“還不是怪你?”
蘇奕表示很冤枉。
見他想把衣服都換下來,蘇奕開始犯怵了,心情也緊張起來。
“你脫衣服做什麼?”
顧燃一邊把大衣放在衣架上,一邊面不改色地說:“家裡太熱了,穿著外套出汗。”
蘇奕哦了一聲,覺得也是。
見她已經開始動搖,顧燃開始蹬鼻子上臉,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Advertisement
“唉,雪好大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今晚上是回不了家了。”
不說還好,一聽這個蘇奕就來氣。
“你還說,下午你早幹嘛了?現在後悔。”
顧燃怕被戳穿,有些委屈地說:“我沒午休,就在車裡睡了一會兒。醒來就被雪困住了。”
說的真有那麼一回事兒似的,誰知道今下午躺在賓館大床上,睡得跟豬一樣的男人,又是何方神聖。
蘇奕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坐在沙發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電視裡還在重播著晚會上的節目,聲音傳來,歡快熱鬧。
顧燃見蘇奕抿著嘴,揚著頭,一臉冷冰冰的樣子,便不要臉地湊過去,整個把腦袋埋在她懷裡。
“我來都來了,你就別不高興了嘛。”
說著他蹭了蹭蘇奕的腰,蘇奕一痒,有些被動地往後坐了坐。兩隻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顧燃見機行事,很快躺在沙發上,腦袋一歪,正好枕在了蘇奕的大腿上。
蘇奕:“……”
兩個人維持著這種曖昧又詭異的姿勢,把一個小品節目給看完了。
很快,場景轉換,新的節目上演。女歌手拿著話筒,在舞臺中央唱起了抒情溫婉的歌聲。
聲音柔和悠揚,連房間裡氣氛也婉轉了幾分。
一曲終了,顧燃驀地把電視給關了。
蘇奕望著他,有些狐疑:“你關掉做什麼?”
顧燃不要臉地說:“時間還早,我們做點兒別的吧。”
一聽他這暗搓搓的語氣,蘇奕頓時覺得大事不妙。她往沙發旁邊挪了挪,半晌又覺得不夠,直接站了起來打算開溜。
誰知道顧燃早有預料,輕而易舉就拽住了蘇奕的胳膊,一用勁兒,順勢把她扣在沙發的一角。動彈不得。
蘇奕這會兒真的想繳械投降,服個軟兒、賣個萌,能讓他收了心思也是值得的呀。因為顧燃要是那啥……真的不是人。
顧燃湊蘇奕很近,見她如同要上刑般的表情,有些不爽。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蘇奕沒底氣地說:“你先讓我起來再說,行嗎?”
“不行,我很喜歡這個姿勢。”顧燃驀地又湊近一寸。
兩個人的距離在一點點縮短。蘇奕甚至能感覺到,顧燃整個人劍拔弩張的情緒。
他的腿半屈,膝蓋壓在沙發上,腰微微彎曲,以一種強勢的姿態禁錮著蘇奕。
蘇奕後腦勺都貼著沙發,完全無處可逃。她此刻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點兒動靜就嚇得要死。
顧燃的眼神慢慢變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殷紅的唇,漂亮的眉,小巧的鼻尖兒。
他有些口幹舌燥地張了張嘴,湊近蘇奕,貼著她的臉頰。他吐出一口氣,慢慢舔了舔蘇奕的下唇。
蘇奕都要哭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她是一個有思想有靈魂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她一激動一咬牙,氣話脫口而出,完全不經大腦。
“做吧做吧,反正就幾分鍾的事兒。我就不懂了,有什麼好上癮的。”
顧燃:“……”
空氣突然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失策失策,可能要明天了,求輕拍啊~
明天一定不開空頭車票!
第63章 63
顧燃維持著一個姿勢,整整一分鍾沒說話。
蘇奕圖一時口快, 反應過來之後心髒都要嚇漏了。她低著頭, 一動也不敢動。
顧燃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捏住蘇奕的下巴, 強迫她把頭抬起來。
視線觸及, 她這才發現顧燃的眼睛已經發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對不起……”蘇奕戰戰兢兢地縮了縮脖子, 習慣性地往後退。誰知顧燃猛地湊近,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不是親吻, 更像是泄憤。
蘇奕被迫承受著他, 眉頭都皺成一團。
顧燃的眼神緊緊鎖住她, 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
“對不起?早幹嘛呢,現在後悔了?”
蘇奕:“……”
顧燃手臂一用力,將蘇奕整個人橫抱起來。她的身體驀地一輕, 腳尖離地。
蘇奕低呼一聲。她張著嘴,完全被動地攬著他的脖子, 眼神木楞。
“顧燃,這是我家。”
顧燃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他挑了挑眉, 態度十分囂張。
“你家怎麼了?日你還要挑地方?”
“……”蘇奕掙扎起來, 聲音軟下來,安撫他說,“不是,我爸一會兒就回來了。”
顧燃抱著她,一溜來到臥室, 已經踢開了門。他走進去,直接將蘇奕扔在了床上。粉色的床單凌亂了一角,被子也被壓得變形。
“回來就回來唄,你別出聲不就行了。”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裡滾出來的。
顧燃把蘇奕的毛衣從下到上整個撸下來,動作粗魯,毫不憐惜。任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簡直比火山噴發還要可怕。
她裡面穿了一件單薄的保暖內衣,上身的輪廓凸現出來,纖細的腰身,脖頸處白皙的肌膚,一一印入眼簾。
顧燃一下子急了眼,三兩下就把蘇奕的衣服給脫掉了。
臥室裡微微陰寒的空氣接觸肌膚,蘇奕忍不住顫了顫,小聲說:“有點兒冷。”
顧燃挑了挑唇角,陰森森地低笑一聲:“別急,一會兒就讓你熱起來。”
蘇奕臉瞬間憋得通紅。她別過臉去,已經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不抱希望了。
顧燃摸著蘇奕的文胸帶子,嘗試了一次沒解開,瞬間即沒耐心了,拽緊了就想扯斷。蘇奕猜到他的想法,嚇得趕緊自己動手解開了。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他冷哼一聲,把蘇奕的文胸往旁邊一扔,轉眼人已經湊過去,親了親她。
蘇奕渾身一顫,屈辱地閉上雙眼:“那你速戰速決。”
顧燃聽到這話,氣得簡直想殺人了。
“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著他把蘇奕唯一的遮擋也脫下來,解開皮帶,戴上套,二話沒說就進去了。他真的是故意的,眼睜睜地看著她疼得求饒,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一件衣服都沒脫,而她卻已經一絲.不掛,渾身光溜溜的。
蘇奕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句話都說不連貫。她覺得好委屈,嗚嗚哭了起來。
顧燃似是心軟,輕微放慢節奏,大掌在她身上遊離,試著讓她放松。漸漸地,蘇奕被他撩拔地軟了身體,整個人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就是她松懈的這個時刻,顧燃猛地用力,朝她狠狠一頂。
蘇奕差點兒暈過去。
他似乎還不滿足,一下一下挑動著蘇奕的神經,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幾分鍾?”顧燃沉吟,像是含著鐵一般。
蘇奕不自覺地吟哦一聲,似是哭聲。
“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大言不慚。”顧燃狠狠堵住她的唇,差點兒將她的下唇咬破。
蘇奕悔不當初,已經無力抵抗了。
“求你了……我不行了。”放過她吧。
顧燃輕笑一聲,陰測測地說:“別啊,數著點兒時間,看看這次幾分鍾。嗯?”
他的聲線也不穩,沾著熱烈而濃厚的情.欲,帶著蘇奕一起沉淪。
……
最後,蘇奕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又很快被他給弄醒。
他原本還有些置氣,見蘇奕已經淚眼汪汪,忍不住低聲說:“才一個小時就挺不住了?”
蘇奕真想打死他。
門口突然傳來聲響。蘇奕和顧燃皆是一頓。
蘇奕一緊張,身體不自覺地動了動,顧燃的小弟弟差點兒射了。
他額頭上全是燥熱的汗,眉頭擰緊看著蘇奕,低聲說:“操,你要弄死我?”
蘇奕被門口的動靜嚇得不輕,望著正在緩神兒的顧燃,顫抖著說:“完了,我爸回來了。”
兩個人把臥室裡弄得亂七八糟,房間裡還有股淡淡的麝香,一看就是有鬼。蘇奕爸爸要是發現了,還不把顧燃給打死。
門口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個人呼吸一滯,動不動敢動,愣愣地望著門口。
蘇奕爸爸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發現她的房間安靜如初,以為她已經睡下了,便轉身離開。
顧燃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往她身上一躺,很快又開始動作起來。
蘇奕像是正在經歷一場馬拉松,精神都虛脫了,緩緩閉上眼睛喘息。
*
第二天一早,顧燃悄摸摸地起床溜走了。
蘇奕爸爸的生物鍾很準,一般早上七點起床。蘇奕不放心,給顧燃定了一個五點的鬧鍾。
顧燃十分不樂意地穿上衣服,慢吞吞地下樓走了。臉沒洗,牙沒刷。真是落魄到家了。
蘇奕渾身酸痛,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掙扎著下床,走到客廳的窗戶旁邊。看顧燃成功開車離開,才回到臥室繼續睡覺。
這一睡,就到了上午的十點鍾。
身子還是不舒服,睡了一覺身上反而更沉重了。
蘇奕走到洗手間,無疑看到了自己那張蒼白虛弱的臉。身上的痕跡明顯,脖子上更是不忍直視。
一晚上就像一場惡鬥,蘇奕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敢挑釁顧燃了,這貨簡直是個禽獸。
……
中午,蘇奕爸爸做好了飯,敲了敲蘇奕的門。
“小奕啊,出來吃飯吧。”
蘇奕哎了一聲,找了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穿上。這件白色毛衣是她上大學的時候買的,也是家裡為數不多的幾件高領毛衣。
特殊時期,蘇奕也不好再挑剔了。能找到就不錯了。
眼看春節就要過完了,幾天的時光一晃而過。
初八這天,蘇奕又坐火車回去繼續上班了。
顧燃重振雄風之後,整個人神氣了不少。連上班的時候都變得積極了。顧老爹看他幹勁兒那麼足,還有些不敢置信。
晚上,還是無盡的渴求。
連續幾天被強行開發,蘇奕覺得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具體表現在,上班沒精神,下班沒事做,晚上就犯怵。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蘇奕開始吃不消了。
第二天,耳朵突然有些嗡嗡。而且是得過突發性耳聾的左耳。
蘇奕心裡咯噔一下,覺得有些發慌。
出院之前醫生曾經對她說過,這種病不是沒有復發的可能,甚至有的人一而再而三的復發也是常事。
心裡端著事兒,蘇奕做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顧燃又要向她索求時,蘇奕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並說明了她身體不舒服。